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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从前纵教他抚琴时念的诗句:哪得如路洒郎衣。
  留在皇城庆都的宁星河小心谨慎,在家宅院深居简,夜夜枕剑而眠,不要任何侍奉,饭洗衣——自己的命并不惜,但他的个差池都会影响纵。
  宁星河时刻记得对纵的承诺:永远会保护他。
  可惜他还是没能到。
  膺强盛延续数百年,向来开疆拓土征伐不断,个征服占领的方是南墟;而南墟的幸存的绮罗,传闻在纵停留在南墟旧时得到他的宠幸,终被允许进入膺的后,成为侧妃。这位骄傲的始终不能融入膺,皇后更视她为钉,于是纵已然恩准她居住。
  宁星河从来不过问纵的后。身为万仰望的皇帝,纵绝无可能不娶妻室,毕竟膺皇族延续数百年,绵延子嗣是事。而纵至今没有子嗣,原本已经让朝臣子诟病许久,幸而先太子、纵的兄长身后留子,才不至于让皇朝过分紧张。
  但这已然离居住的绮罗忽然传口信来要求见他。她给了让他无不在意的理由:她觉已怀有纵的子嗣,在无依无靠的庆都之她难以保全自身与孩子,请求宁星河援手。
  柔弱并不意味着无害。宁星河够警惕,也为避嫌,要她自前来,在开阔庭院设置屏风,隔开两座与她谈话。
  曾经身为皇禁卫之,宁星河答应保全她,直到纵归来。屏风之后的女却自始至终没有句感激的话。
  宁星河善意提醒她:“你如今既是有了陛的子嗣,还是该设其他柔和些相,今后……”
  绮罗冷冷笑起来:“今后?哪还有什么今后。我本就是要为南墟报仇才到今的!”
  宁星河感觉不妙,立即离座起身,却转,逆气涌,按捺不住口鲜
  他勉力绕过屏风,顾不得避嫌,把将绮罗按住,质问:“你是怎么给我?!把解来,我绝不追究!”
  绮罗笑,嘲讽道:“你倒是也算小心防备,但你身为膺将领,免孤陋寡闻了些!你以为在这院隔着屏风就能万无失?!我们南墟此‘赤丹心’,会吐尽体、只留颗心脏。它无无味,你自然不可能觉;至于是怎么对你用,同是临之前,我不妨坦相告——”
  绮罗无所顾忌笑,尖尖手抚摸过自己梳理致的、连褶皱也没有的华丽罩衣:“我这来拿这赤丹心当茶饮用,浑身肤尽是剧,今停用抑制的汤全部挥,所以步之连气息也能令。”
  宁星河此刻不顾男女防,与她近在咫尺,这才现她鲜红艳丽的并不是汁染成,而是由的诡异颜——这女已经筹划要与膺同归于尽么?!
  他次感到的恐惧,不控制力道揪住她:“解!”
  绮罗的口鼻慢慢来,却只是嘲讽看他:“面将军,你试试跪求我?”
  扑通声,宁星河立即跪到她脚:“我可以任你驱使,求你给我解,我不想。”
  绮罗冷冷戳穿他:“你不随君战场反而缩藏在庆都闭门不,旁以为你贪,但我知道你不怕——”她得意笑笑,低看着宁星河迅速苍的脸,说令他彻底绝望的话:“你怕的是,膺皇帝、姬纵,他会因你而。”
  纵为他贡施咒的事除星野之外没有知晓,而星野作为纵的侍卫统领、宁星河的,是绝然不会泄此等命关运的秘密的。
  但她毕竟曾是纵的侧妃,或许密之时纵不慎令她看了端倪?
  宁星河继续低匍匐在她脚,努力思索应对对策,但股刀切锯绞般的剧痛已经卷而来、弥漫整个心脏。
  咒术将纵与他紧紧连结,哪怕此刻相隔万。这疼既是在他身,就也会同样疼在纵身
  向养尊优,是怕疼。
  宁星河的泪簌簌而落——他想不到
  绮罗得意笑:“你当初在南境受了必无疑的重伤,回到庆都只剩口气,可他来探看之后你竟能好转,只有南墟的贡命咒术才能如此。原先我虽怀疑并不相信,他贵为膺皇帝,居然为你不顾身家命?直到我听闻你竟不随他御驾征,才猜到这其真相。宁将军,你何其幸运,却又何其不幸?”
  宁星河卑微攥住绮罗的裙角,尽管意识到希望渺茫,仍试图说服她:“你怀有陛子嗣,难道忍心连累——”
  绮罗欣赏着他挣的模样,尽管自己也不止,却似是心不错:“你约也该猜到,我哪有怀什么子嗣!膺皇帝根本没有碰过我!啊此话不对,他的确摸过我的,”她忍不住抬手抚摸自己的梳理致的髻,似是回味,面微笑;继而低劲瞪着宁星河,忽而伸手拽住他的冠,
  冠染了她手滚落旁,曾身经百战的宁星河此时垂跪在,任她弱女摆。长,柔软顺滑,绮罗扯着他散落的,冷笑:“不过我知道,那也是因为他记挂在心的是你这烦恼!”
  宁星河顾不得这些:“征伐南墟并非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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