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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戏志才这是……不相信?
  因为不信他之所言,坚信他就是崔颂,所以毫不觉得惊讶, 比他这个开诚还要冷静。
  本质……
  本质是个玄妙的词。他与另个“崔颂”虽有几分相似,但在格, 兴趣, 还有其他许多事, 存在着显著的不同。他不觉得戏志才会看不来。
  “志才难道忘了, 我与原来的我子相异, 并不相同。”
  “事与时变, 本难移而脾易改。是以初茅庐者多冲,经事者多隐忍圆滑。”
  崔颂听明戏志才的意思,他是说:格会随着环境而变化。年少的多是冲的,在经历社会后,将会有所沉淀,收敛心气,变得沉稳圆滑。
  这句话,他赞同,也不赞同。或许会随着环境而改变,但是按照现心理的说的心态与行事作风或许会变,但TA的格是很难改变的。
  他与另个崔颂,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格。
  戏志才又道:“更遑论……你忘却了许多事,应当也忘了——你曾经的子。”
  崔颂被这神来笔弄得愣。
  “实则你如今的模样更让我怀念。自何子仙逝,你心变……如今因为意外伤着了,忘却过往纷争,回归原样,或许是幸事也可知。”
  崔颂:???
  他脸懵看着戏志才感慨怀念的模样,半晌才听明过来。
  原来,戏志才与“崔颂”相余年,可以算是总角之。在“崔颂”的少年时,他的格与自己分接近。后来何修去世,他少逢巨变,又现何休的另有隐,心神夜之间变得心思难测。
  崔颂想问“何子之,有何隐”,可话临到口,终是转了转:“可我不喜琴,毫无乐理。”
  戏志才:“你本来就不琴。”
  崔颂又是个黑问号:怎么可能,“崔颂”不是每都要琴吗?
  又想,“崔颂”确实没说过他喜欢琴。在这个时琴作为君子艺,是必须掌握的技能。或许,“崔颂”的琴,就跟现都要作业样,只是个习俗,并不表喜欢?
  崔颂只好道:“我毫无诗赋之才。”
  戏志才笑道:“你本也不作赋,专喜术数,不过恩师乃经泰斗,承其衣钵罢了。再者,作赋非夕之事,不可蹴而就。许多年磨剑,尚且佳作。而你失去记忆,对很多事都记不清晰,又逢世道变化,静不心,所以觉得困顿。待此间事了,你潜心修几月,自无凝涩。若有疑难之,尽与我说,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崔颂觉得这个世界简直玄幻了。以前他绞尽脑汁演好“崔颂”的身份,防止馅;现在况竟然反了过来,要他绞尽脑汁明自己不是“崔颂”??
  崔颂不再纠结所谓的“本质”,将他穿越的事仔细措辞,和盘托
  “这事或许听起来匪夷所思——我本名亦叫崔颂,是千年后的官士子。某,闭小憩,,就来到千年前,成了‘清河崔颂’。”说完,他又补充道,“而‘清河崔颂’,则替了我,在千年以后。因为我们有时会在梦相会,所以互通经历……”
  崔颂越说越觉得这话听起来分的扯淡……虽然这“扯淡”就是真得不能更真的“真相”。
  “庄周梦蝶,不知周也。你怎知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崔颂差点被戏志才的这句话噎住。
  他当然知道“庄周梦蝶”的典故。这个典故讲的是:庄子了个梦,在梦他是只蝴蝶,不记得自己是庄子。醒来后,庄子才现自己是而不是蝴蝶。可是,那个蝴蝶梦太真了,就像真的样,庄子分不清蝴蝶的他是个梦,还是身为庄子的他是个梦。又或者,他既不是蝴蝶也不是庄子,他既是蝴蝶也是庄子?
  戏志才这个时候拿的例子,是在间接问他:你能确定自己是哪个崔颂吗?也许另个‘崔颂’只是你在梦虚构的个幻影;也许,你关于千年后的“记忆”只是梦的幻想?
  崔颂不敢再想去。这个灵魂叩问涉及到道家的哲易把绕晕。
  他想不明,明明他在与戏志才开诚,怎么后竟升到如此魔幻的哲问题。
  他默念了遍我克思我唯物,将那可怕的自我怀疑彻底压了去。
  崔颂不在这个问题继续纠缠:“你身患重病,不宜劳神,那董卓……”崔颂停口,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去。
  他是想劝戏志才保重身体,不要再为董卓那样的燃尽自己。可是,转念想,他虽然不是戏志才,不能理解他的坚持,但换位思考番,戏志才不惜消耗命也要为董卓谋划,这说明这事在他的心比他的命还要重要。
  或许是忧,或许是展宏图之志。打着“为他好”的名,让戏志才放弃对他而言比命还重要的,是否太过自以为是了?
  若他与戏志才只是普通的政敌,他可以毫无负担劝他反,可戏志才于他……
  哪怕撇去“另个崔颂的挚友”这层身份,他也不能等闲视之。
  可若是不劝?那也不妥。
  来戏志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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