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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蝗灾起,以相食。
  兴平年(195),曹破吕张邈,平定兖州。
  建安年(196),曹迎献帝,领节钺,录尚书事,总揽朝政。
  建安年(197),曹至宛县,受降。张绣降而复叛。
  建安年(198),曹败张绣,归许都。
  同年夏,崔颂放被磨得平滑的竹简,与崔父道别。
  即,前往许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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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个字自曹的《短歌行》,意思是:我什么时候能摘到的明月(才)呢?


115章 故
  许都背倚嵩, 北通黄河,作为新立的都城,焕而惊机。
  城往来集市, 恬然自安, 与世呈现截然不同的景象。
  崔颂连着几赶路, 进城的时候,粮已尽,囊空空, 便寻了酒肆歇脚, 饮酒解渴。
  他坐在个背靠酒垆的角落, 正饮着浊酒,嗑着酒菜, 忽然听到不远提及侍荀彧, 言辞间极尽称颂。
  “荀侍秉节持重、深谋远虑,实乃社稷之福。”
  “正是。侍王佐之才,居抚事, 无施不效, 比之荀氏龙[1]之威名, 过之而不坠也。”
  ……
  派和谐的彩虹, 突然多了个突兀的声音。
  “荀氏龙?怕不是糊了屎, 误把虫蛇当成龙吧?”
  崔颂差点喷的酒, 以极的毅力控制脸部的肌,将酒勉强咽
  这调调,这声音, 听着有些耳啊……
  这道不和谐的声音仿佛是掉进热锅的菜油,在酒肆“哗”开。
  撇去侍荀彧不谈,荀氏龙成名已久,在士之间素有名望,纵然不得景仰,也从敢当面讽刺龙的贤名。
  讽刺龙是虫,这让许多仰慕荀家才名的文怒不可遏。
  “污言语,污言语!简直有斯文!”
  “才素有贤名,你怎敢……”
  “尔这不知所谓的狂徒,竟敢在此言!?”
  愤之语纷纷入耳。就在这时,离众而,与众拱手:
  “诸君不必怒。这小言语尖刻、耸听闻,乃是为了与众唱反调,好引起诸位的注意罢了。诸位若是怒,既伤了身子,又叫这小得逞,岂不枉哉?”
  众皆觉得有理,收了几分怒意,看向那狂徒的更多了几分鄙薄。
  观那狂徒的神态,不曾因为这份摘而撼分毫。
  只听他不屑道:“《说苑》有云:‘耳闻之,不如目见之[2]。’说的正是‘耳听为虚,见为实’这道理。尔等不曾见过荀家才,又怎么知道他们是龙是虫,是命世之才,还是沽名钓誉之辈?”
  讨伐那狂徒的众时哑然。辩驳道:
  “即便如此,你又何必口吐污之语,才清名?岂不是和你‘见为实’的说辞自相矛盾?”
  “龙,鳞虫之长[3]也,本就是虫之。你们说才是龙,我说才是虫,殊途同归尔,又有什么区别,怎么你们夸他是龙就是赞誉,我说他是虫就是‘污之语’,‘清名’,这是何道理?”
  “你简直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那狂徒轻笑声,两手入袖,优哉游哉,“衡句句引经据典、有例可循,如何算是强词夺理?倒是你们几,不问原因就联起手来攻讦我,怕不是见我势单力薄,孤弱可欺吧?”
  与他对峙的文士脸如猪肝,围观之皆暗叹此的狡诈与无耻。
  不知何喊道:“那依你之见,荀文若(荀彧)荀侍如何?”
  “‘孔文举,小杨德祖[4]’,荀文若此如何,尚不得定论,”还算说完此段,那狂徒又心尖痒痒,忍不住加了句嘴的话,“倒是有听闻‘荀君留’的所谓雅事,就怕这荀侍,不过借面吊丧尔……”
  听到这历史赫赫有名的“借面吊丧”(凭借优秀的貌参加事,徒有虚表)之谈,崔颂再也按捺不住,用力清了清嗓子。
  听到异响,正侃侃而谈的祢衡随意往角落瞥,然后,傲气的面庞僵了
  洛阳文会结束后,他曾留意过崔颂的向,自然知道崔颂与荀家叔侄好的事。如今当着崔颂的面,说他知好友的坏话,哪怕祢衡的脸皮再厚,不免也在瞬间了少许不自在。
  但他很快就将这不自在抛开,打算装作没看到,继续与这些“士”战个百回,却见崔颂目炯炯盯着他,边的角度微扬,似笑而非笑。
  祢衡:“……”
  他别开目,“……不过荀侍抚事,约还是有几分才华的。罢罢罢,荀家才如何,荀家文若如何,又与我何?我知诸位固执己见,必对我之言论心怀不满;我对诸位亦然。既如此,我又何必留,在这碍彼此的?”
  说完,祢衡带着番遗世立的风骨离开酒肆……脚走得飞快。
  崔颂付了酒钱,同样起身离开。
  不得不说,祢衡嘴皮子不饶,脚的功也颇见几分真章,跑得贼溜。
  崔颂,总算在街巷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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