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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 但是伤害已然铸成, 被视为妖邪的于榔不愿再留在他们的部落, 谢过领之前的收留, 执意带着钧离开。
  在战与灾祸并存的年个半的孩子带着另个婴孩离开族群的庇佑,几乎等于
  这些族或许有各种的缺点,可多是心善之辈, 直对此耿耿于怀。如今,从崔颂口听到于榔与钧平安无事,并有了投效的去,他们总算舒了口气, 为此感到庆幸。
  不同于这些经历过当年的事,心有症结的辈,年轻的女郎与郎君充分展现她们的爽朗与热好客。
  崔颂身边的部曲与护卫有半被他们拉去跳舞,就连文弱的侍医也被拖走,只留个年老慈祥的侍医留在郭嘉身边,时刻关注他的身体况。
  被拖走的侍医名单,自然也包括“英俊”无双的貂蝉。
  貂蝉被拉走,只留佯装痴呆设的华佗孤单留在原。华佗见众载歌载舞,没关注他的所在,便饮了几口羊酪,把羊揣袖囊,蹑手蹑脚离开群,跑向后——
  他早年来过此,知道后面那座有许多稀罕的草,他得过去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是对郭嘉的疾有助益的。
  华佗无声无息走后,娘让取来珍藏烈酒,想要敬崔颂杯。
  崔颂拦住给郭嘉斟酒的部族郎君,对娘道:
  “奉孝不宜饮酒,请许颂劳。”
  娘忙问是怎么回事。
  崔颂心知娘为,便略说了郭嘉的病,言明此病需要忌口。而后,他顺势问询附近是否有野菜,他准备去挖些,给郭嘉多多茹素。
  已经吃了几个月菜和片,不见毫油与酒的郭嘉:……
  他委婉表示自己的抗议:“偶尔次,倒也无妨。”
  被崔颂握在手的陶杯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郭嘉即刻改口:“然则‘为仞,功亏篑[1]’。君子行当自律,这伤身之物,嘉是万万不能碰的。”
  陶杯的异响顿时消失,郭嘉面改,视线从酒坛子飘过,遗憾在心底叹了口气。
  娘险些笑场。好在她知道轻重,对郭嘉的病亦有几分深忧,便收了玩笑之意,对崔颂道:
  “这几苋菜猛长,寨都会采摘苋菜,当麦粥的佐料。这苋菜家都不吃,厨室应当还有不少,我这便叫煮了送来。”
  遂叫副手去伙通知菜的小娘加道苋菜,等着急用。
  副手依言去伙传达。
  菜的庖娘连声应,走到装着苋菜的竹篮前,取捧。她正准备舀清洗,突然“咦”了
  “这苋菜的根部怎么长了倒刺?”
  又去翻了竹篮,现所有的菜都是如此。
  这些菜乍看与平吃的苋菜没什么不同,只在根部多了几把倒刺。可庖娘撷了几年的苋菜,这从见过苋菜长倒刺的,顿时有些惊疑不定,找来今摘菜的小娘,问她:
  “这菜你是在何摘的?”
  那小娘道:“就在后偏道的脚。”
  庖娘忍不住叱她:“糊涂!我不是早告诉过你:苋菜喜热不喜寒,只长在的南面。你摘的这些并非苋菜,撷了这许多。”
  那小娘不服道:“此菜分明与苋菜长得样,如何不是?”
  “样?此菜根部有倒刺,如何谈得样’?”
  “丑,苋菜亦然。这些不过长得丑了些……想来是缺少照,故与旁的苋菜有所不同。”
  庖娘着恼道:“还敢犟嘴?今领宴请贵客,由不得你怠慢。还不快提着篮子,速速跑去摘采些,要耽搁了领的吩咐,有你好看!”
  那小娘挨了骂,忿忿不乐提着篮子去往后。她抬看了蜿蜒的坡道,珠子转,自语道:“不管是到采摘还是到的南面采摘,都要翻越岭……那些菜分明与苋菜长得样,何必舍近求远?”
  遂来到偏僻的角落,又次摘了长刺的苋菜。
  “就这么带回去,铁定要挨骂……有了!”
  那小娘将“苋菜”的倒刺全部,又把根部捋平,确定这些菜变得与寻常苋菜并无区别,这才将它们放入篮
  她在脚等了,掐好时间,提着篮子回到寮寨,喘气状,将“苋菜”给庖娘。
  ……
  没过多久,盘低调、清淡的苋菜叶子被送餐桌。
  郭嘉在崔颂“友善”的注视,伸筷子夹了两片苋菜,嚼了几口,立即咽
  等咽后,他才少许疑惑之,又夹了筷子苋菜,放入口细细品尝。
  “味道似有些不对。”
  “约是煮得老了些。即便口感不佳,奉孝也得全部吃完。”
  虽是这么说,崔颂却也夹了筷子苋菜,不顾郭嘉的阻拦,放入口品尝。
  “似与平并无不同?”
  应该说,煮野菜,不都是个口感吗?
  郭嘉能阻止崔颂夹菜的作,见他执意要尝,连忙抓住他的手:
  “莫要咽,此菜确实有些不对。”
  然而崔颂已经去,疑惑而无辜朝他眨了
  郭嘉拿了筷子在盘了两回,没有现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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