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袋，他倾身坐
，莫名其妙的问：“你脸怎么那么红？”
顾之洲
吐吐好想问，但是感觉好尴尬。等等，他明明记得傅子邱说不来妖界的，这
怎么
尔反尔？他不答反问：“你不是不来？为什么在这
？”
“要让他们以为我不来才好
事。”傅子邱道：“妖族这
年安分的很，我当它们放弃抵抗了。这次直接告
重
，我的确没想到。”
“这么多年都不服你？”顾之洲张嘴说鬼话都成了意识：“那还是你不行。”
傅子邱轻笑
声，点
承认：“是，我不行。”
这么坦然，顾之洲反倒不好再呛了。他摸摸后脖子，突然哑火了，盯着泛起的
努力回想昨晚的事。
沉默半晌，傅子邱突然问：“疼吗？”
顾之洲刺猬似的
了：“不，不疼。”
傅子邱点点，不再问了。
顾之洲犹豫老半，憋得慌，还是没忍住开口：“昨……你送我回去的？”
“嗯。”傅子邱说，知道他真正想问的是什么，“把你送回去，给你擦了脸，脱了外衣我就走了。”
“……哦。”顾之洲眨了眨
，“那你……”
知道我直睡在你
了。
果然，傅子邱句问：“所以你为什么还住在芜月阁？”
“……”
顾之洲心虚的咽口空气，为什么？起初那两年是不甘心，后面变成舍不得，到现在早习惯了。他渐渐平静，垂帘，淡淡道：“住了那么多年，习惯了。”
傅子邱刚离开的时候，因为各种原因，顾之洲落个疼的
病。后来淮初给看好了，估计是吃的
有后症，不疼了，反倒整晚睡不着觉。顾之洲本来脾气就不好，睡不着更是着急，没苍蝇似的在芜月阁蹿跳，直到有他
木了，开始慢慢接受，躺床放空的时候，那些不敢触及的过去无可阻挡的在面前横陈，而后撕裂。
顾之洲抱着饮鸩止渴的态度推开傅子邱的门，面对室空寂企图让伤口更深更痛，他痹自己似的想，习惯就好了，把这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当成种修行，躲不过去，忘不掉，不如在痛苦
适应，
会接受。
这么想果然就好过很多，他窝在傅子邱的床，闻着空气残存的另个的气味，把自己
开，挖掉部分，再填补进新的。渐渐
，他能睡着了，整个
过来似的，却霸着那间屋子再也不肯走了。
顾之洲给自己的行为编了个蹩脚的理由：“早年雷
电
打架，把我间屋
劈塌了，所以我搬到你那边去。后来修好了，我也懒得再挪窝了，反正你也不会回来了，不
意吧？”
傅子邱停顿，轻轻
：“无所谓，空着也是空着。”
顾之洲似乎并没有自己预料的轻松，傅子邱事不关己的
派让他心堵。
但他还能怎么样呢？事到如今，他还想求什么呢？
气氛再次冷来。
不知过了多久，傅子邱说：“前面就是神鬼境了。”
顾之洲对这的印象不太好，脸
铁青的往前瞥了。
“怎么了？”
“没事。”顾之洲道：“我看看神鬼境长什么样。”
幽幽弱
千，行至尽，青蓝的极
愈加夺目。面收窄，
的崖壁耸立，将染成极目的黑。
弯灰蓝的弧线架在崖壁之，隐约蒙了层雾。
及至崖前，前路仅能由艘小船通过。
仄的空间给莫名的安全感，顾之洲问：“这就是神鬼境？”
傅子邱目不斜视的看向远方：“这是忘尘路。”
“什么路？”
“忘尘。”黑暗，傅子邱抓过顾之洲的手，摊开，
尖笔扫过掌心，笔划的勾勒两个字：“
曹府有个奈何桥，过了桥便可忘
平，渡苦厄，入
回。忘尘路也差不多，从这过去断前尘，剔仙骨，入魔道。”
顾之洲的手倏收紧，攥住那抹冰凉：“你……”
傅子邱拍拍他的手背，把手抽了来，往前：“那就是神鬼境。”
顾之洲心空，顺着他手的方向看过去。
已经黑压压片，唯有圈银
的点聚拢成扇门的样子，远看似是满星辰都堆在了
，靠近时才
现，那些银竟是闪着的骷髅。
这是扇用骨堆砌而成的屏障，是真正的
门，神鬼境。
面点点变浅，到
后基本是靠灵力在
糙的面移
。
穿过神鬼境，视野骤然开阔起来，不似之前那般昏暗，虽有厚厚的层云翳遮，倒也不至于片漆黑。
块满是缺口的石碑立在，碑的字迹已经模糊，想来年
分久远。
顾之洲看了半才依稀分辨石碑刻着“妖魔道”个字。
百年前，重新划分的界
道取了原有的魔两界，而这石碑，约莫是从前魔
战时留的遗迹。它历经千百年风霜屹立不倒，饶是伤痕累累，却仍旧昭示着曾经称霸时的辉煌。
傅子邱站起身，手持镰刀往前掷，刀锋穿破虚空，面前突然似是破了层透明的瓷片。
碎裂声接连响起，小船自万千裂口驶入，落在方凹槽，继而严
的卡了进去。
船身震，傅子邱率先抬
迈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