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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阿宁’不仅不是他的病,反而还是他的?”
  张谦说:“‘阿宁’自然也是病。你应该听说过以,安宁这也算是以病治病。”
  燃双拳紧握,手咯咯作响,他说:“既然是病,那就要治。”
  张谦,说:“我并不赞同。他的心志亦算是坚强,遭受感巨变,命几次差点不保,今能有如此状态已是不易。他心清楚‘阿宁’究竟是什么,也知道‘阿宁’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燃,心病需要心医,他的心是什么,还需要我说么?”
  燃没言语,过了会,才艰涩回答:“是我。”
  张谦说:“是你。他自己也清楚这点,所以他不想治。你对于他来说,即是心,也是。诚然你可以治好他的心病,但心病治好了,却被了,岂不是得不偿失?燃啊,如果定要我给他开个方,我会让你离他越远越好,好永远不要再相见。”
  燃回看着杨安宁的睡颜,紧紧握住他的手,与他手缠。燃说:“不可能。我不会再离开他,我也不会让他离开我。他的过去,好的、坏的,都是因为我;他的以后,也只能有我。”
  张谦又叹了口气:“他把与你的往事割裂成两部分,快乐的那些是属于‘阿宁’的;属于你的,是欺骗、背叛和折磨。你的现就是在提醒他那些痛苦的过去。没有喜欢再次经历痛苦,你又何必再迫他?就此放手,对他来说是好的。”
  燃说:“我会补偿他,我会给他幸福。以前的种种……总有过去的。”
  张谦说:“可是对于他来说,你就是痛苦本身。痛苦怎么可能带给他快乐?燃,放手吧。”
  燃闭:“我不会放手。与其想着怎么让我放手,不如想想其他。”
  张谦说:“他已经经不起折腾了,绪的落是忌,过激,不仅伤神,更是伤身,我先他把身体调好吧。”
  燃摩挲着杨安宁的手,说:“我知道,拜托你了。”
  
40.
  直到入夜,杨安宁仍在沉睡。张谦说他今耗神巨,多睡会对他有好
  直陪在他的,他看着杨安宁,就像看着整个世界。
  对他来说,过去的年是狱般的年。杨安宁的讯带走了他的心,让他在认清自己心意的同时,永远失去了补救的机会。他以为自己的辈子就是这样了,无无泪,无牵无挂。曾给过他好的,是他自己没有珍惜。忽视所,然后永失所,这是严厉的惩罚。
  多少次午夜梦醒,他都恨不得掐自己,只要再早点点认清自己的心,他与安宁就不会像现在这般永隔。他无数次梦到过杨安宁,梦仍是柔,只是无论他怎么追怎么赶,那个永远在他碰不到的方。梦醒切皆是空,纵使泪满襟,也再也寻不回那个
  除了萧,没知道他心如灰。可纵使是萧,也没开解个万念俱灰的。萧曾经问过他,愿不愿意忘记杨安宁?如果他肯,萧可以让他遗忘。他拒绝了。他怎么能忘记安宁?在安宁把好的感给了他之后,让他如何再去遗忘?他不愿,也不敢。他宁可永受相思之苦,悔恨之累,也不愿再失去关于安宁的毫。
  可是并没彻底放弃他,杨安宁还着。
  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是萧
  那,萧叫住他,说:“前些子从北边来了商队,刚好我们有些要跟他们易,我就见了他们。”
  燃早已不管兴和的事,他说:“有什么需要的,你决定就好。”
  萧拉住他,直直看着他:“阿宁,接来我要说的事,你要听好。”
  燃示意他快说。
  萧说:“阿宁,他们说,现在北边的是折柳庄,折柳庄当家的是他们的,他们都叫他‘杨爷’。”
  燃有瞬间脑空,他反抓住萧的胳膊,脸的表有些狰狞,他咬牙切齿问:“你说什么?”
  萧说:“阿宁,我让去查过了,那个是他,杨安宁没,他还着。”
  燃的瞳无意识扩张了泪瞬间就来,他抓住萧,问:“你说的是真的?你没骗我?”
  萧把他的按在自己肩膀,说:“是真的,阿宁。他还着,去找他吧。”
  燃像只小般呜咽声。
  安宁没。安宁他还着。他还有补救的机会。
  这是对他的恩赐,他不会再放过。
  燃几乎是立刻身赶往折柳庄。对他和杨安宁的重逢,他了千般设想,唯没想到的就是,杨安宁疯了。
  杨安宁掖掖被子。
  谁都不能把他和安宁再分开,安宁是疯也好,是病也罢,就算是,这次他也陪着他。
  失去的痛,次就够了。
  
41.
  杨安宁睡便是两
  也许因为把心底的事都摊开说了来,杨安宁睡得很踏实。
  醒来的时候,阿燃睡在他身边。
  杨安宁就能分辨,他是阿燃,不是阿宁。
  阿宁仍旧年少,始终都是他记忆的样子,泼、张扬,偶尔还有些小任;而阿燃,他的脸却已有了沧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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