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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家乡土。诸之间任何点风吹草,父皇的任何个决定,都有可能改变虞的命运。我无同你般冷旁观,以势所趋轻描淡写将其揭过避而不谈。”
  “在你看来,诸纷争或许只是来史书潦草笔,而我却身在史,避无可避。所以,莫要再与我说些分久必久必分的道理,那是你的道理,不是我的。”
  直至说完个字,少年依旧直视着镜的双,清亮的眸透着股坚毅,甚至还有置喙的威严。
  与这样双眸子对视,镜竟是有了瞬间的失神。
  他在这世间千年,从在何有过长时间的停留,也不曾与任何有过过多集。
  正如少年所言,他就像是戏的看客,旁观着的戏子演如梦浮
  戏子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只在他片刻仓促剪影。
  或许偶尔遇彩之,他会觉得有趣,也会多看几,可旦戏终散,他便即刻回神,从有过回味贪恋。
  悲欢离仇,喜极而泣,痛彻心扉,这些戏的喜怒哀乐他无感同身受,也从有过
  从前曾有与他说诸如此类的话,他也从细想过,此时乍听来似乎有些刺耳,可再回味却觉此言着实无错。
  镜不免有些诧异,自己与这少年不过仅仅两面之缘,他却能从自己的只言片语找准要害击命,且言辞毫不过激,态度不卑不亢,从至尾条分缕析,层层递进,叫时竟辩无可辩。
  在镜走神的这小会功,少年就直静静看着他,似是想从他判断自己方才的话说了几分。
  镜回过神来,迎少年探寻的目,却只是轻松笑,随意道:“回来虞都,就曾听殿己之力在朝堂之战群儒,如今数月见,殿口才愈进益了。”
  少年没能从他脸什么端倪,倒也不觉失望,收回目淡淡道:“过奖。”
  镜负手踱了几步,绕到少年身侧低道:“好吧,既然殿不愿听道理,不如我们来算算账吧。”
  少年愣了愣,抬疑惑看他,显然不解其意。
  夕阳柔和洒在少年的侧脸之,将他脸颊细小的绒也映得分明,盯着那双澄澈的眸子,镜忍不住俯身凑近了几分,和笑道:“殿方才毁了我的曲谱,可该赔我张?”
  少年因他这忽然靠近的举微微惊,仰往后让了让,垂眸避开他的视线,有些恍神道:“什么曲谱?”
  镜撇了撇嘴,直起身道:“就是方才被殿剑割碎的那张啊。”
  少年定了定神,这才回忆道:“那块绢?”
  镜点了点,故作遗憾道:“可不是吗?那可是我在这塔听了好些才完整记的曲谱,就这么被殿剑给毁了,真让伤心。”
  少年被他这措辞弄得啼笑皆非,难以置信道:“伤心?”
  镜抬手作抚心状,本正经点点道:“是啊,数毁于旦,可不就该伤心么?”
  少年没理会他这番作,回忆了他方才所言,道:“你说曲子是在塔听来,那曲谱是《问归期》?”
  镜道:“没错。”
  少年点了点,淡然道:“那曲谱乐师都烂于心,我令份赔你便是。”
  镜怔了怔,他提起那曲谱本意是想绕开朝政之事,顺便逗逗这少年,却曾想他还当了真,顿时又促狭之心,道:“那可不行,那块绢可是桑御用的贡绢,岂是寻常料子可比的?”
  少年看了他,道:“桑贡绢我那就有,到时让乐师默于其便可。”
  镜反身踱了两步,故作为难道:“不,还是不行,所谓‘遗簪见取终安用,敝帚虽微亦自珍’,那曲谱可是我笔所书,非他物所能替也。”
  这,少年若再听不他在刻意刁难可就有些愚钝了。
  方才那绢碎为两半随风远去,此时不定都已经飘墙,不知落于哪偏僻角落了,再想寻回谈何易。
  少年终于面无奈,道:“那你待如何?”
  镜眸带笑,垂手拍了拍少年肩,道:“依我看,曲谱想再寻回也着实不易,我也就不为难殿了。不过作为补偿,殿答应我事可好?”
  少年道:“何事?”
  镜抿走回立柱旁,背靠立柱抱道:“殿放心,也不是什么事,只愿回……”
  “嗒,嗒,嗒。”
  楼梯忽有响传来,镜停住话直起身看去,少年也回看向身后楼梯口。
  两侧耳听了片刻,确定那的确是脚步声,镜“啧”了声,轻笑道:“这望溟塔平,今倒是凑巧热闹得很。”
  少年沉默片刻,道:“不知来者何,你……”
  他回过,剩的“可需回避”还没问口,却见面前已是空无
  他转环视了圈,现整个层的确就只剩他自己个,时有些恍惚,许久后才抿嘴轻轻舒了口气。
  走了也好,省得来问起,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的身份。
  他的身份?
  少年苦笑,自己都还不知他的身份呢。
  木梯吱呀之声愈清晰,来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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