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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都说?”
  释酒挑眉看他,写着“你以为呢”?
  这千多年来,镜就碰过那么次酒,还刚好是在与释酒同游的途
  他记得那回他只喝了不杯,但酒醒时释酒看他的神却犹如在看个傻子。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喝完酒既不闹也不睡,就秉承着“酒后吐真言”的宗旨本正经初开时说起,几乎相当于将他藏于的那些薄册从背了遍。
  有提问,他便不厌其烦有问必答,无理他,他便自言自语滔滔不绝,直讲到酒醒为止。
  释酒途试图打断他,便挑了些满以为他必是答不的问题刁难,却不料他竟毫不迟疑对答如,连某诸位娘娘的字都如数家珍。
  释酒戏谑道:“就你这样的,若是哪擒了,都不必严刑供,给你杯酒你就能自己把老底都掀来。”
  “那也得有有那本事擒得住我才行,”镜不以为然笑道,“何况如我这般洁身自好之,事无不可对言,说了便说了,有何不可?”
  “嗯,”释酒似笑非笑点点,“就是不知那些从你口听到自己床笫之间的风韵事该作何感想。”
  镜没再与他拌嘴,起身走到他来时打开的窗前,深口夹杂着青草气的润空气,将方才闪而过的憋闷从驱走。
  释酒在他身后起身,边往窗边走边调侃道:“怎么,打算再给我表演月飞雪吗?”
  镜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与释酒初识时,因释酒好奇他所谓的灵气,他便在那烁金的盛夏挥手场雪,惹得那城百姓惊慌失措,皆言事反常必有妖,纷纷拖家带口打算离此远去,官府了好番功才将躁的百姓安抚回来。
  晃已是千年,却仿佛昨
  “你想得,”镜笑看了腰间佩,“我的灵气可没剩多少了,才不费在你身呢。”
  他顿了顿,又轻笑了声道:“或许再过个两百年,我就与你样要经历转了。”
  释酒走到他身边,也随着他的目看了佩,抬起道:“怎么,快耗尽了?”
  镜点了点
  释酒静了片刻,又道:“可我记得你说过,灵气是可以补充的。”
  镜挑眉笑了笑,不置可否。
  释酒说的没错,灵气的确有子添补,姑若、扶澜与渊曾在南之巅种棵树,而那棵树便是汲取灵气的神物,它的针叶可化世为己用,令魂散为灵气收于佩之
  只不过他从尝试过,也并不打算去尝试。
  几千年前,他于,尚间,次看见姑若留的那段关于龙树的记忆时,他曾分不解。
  渊和爹娘留这棵树究竟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他准备了用以补充灵气的神物?
  爹娘有此心可以理解,可渊为何也会同意?渊所造,他怎会愿意毁千万魂来养护
  后来,他离开南行,穿过北海去往间,在间辗转千百年,看过了无数厮掠夺后,他才渐渐有所领悟。
  早在姑若造羊洗忆之前,间就曾因记忆长存而场致使灵涂炭的灾难。无论是同类还是异类,甚至包括神以自身灵气耗费万万年才塑成的河林草,都险些因那场灾难毁于旦。
  恐怕就是在那时,爹娘和渊对类究竟能否与世间万物安然了忧虑。
  他们不确定终会成为怎样的存在,不确定类的存在对整个世间而言到底是喜是忧,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去确定了。
  所以,他们在续世和世之间留扇门,这扇门便是龙树,鲤鱼是那把钥匙,而镜便是那守门
  如果有,那场灾难再次重演,在类毁之前,镜便可凭龙树之力扭转乾坤,将魂尽数化为灵气,再以这些灵气将世间重塑。
  不过,爹娘与渊似乎多虑了。
  这千年来,类不仅过毁之心,反而还将这世间雕细琢,有了自己的秩序,则,存之道。
  战依然存在,但它存在的意已经不是“毁”,而是“改变”,改变世间格,改变类的存方式。
  优存劣汰,去芜存菁。
  龙树这扇“门”早已无用武之镜相信,若是渊与爹娘得以见世,也必将为此欣慰。
  至于龙树的秘密,就让它永远不见便好。
  待自己灵气耗竭,入世转,某世触及恨,来世忘却前尘,这世间便再无知晓龙树真正的用
  如此,极好。
  镜兀自神,释酒见他不打算细说,便也没再继续追问。
  既然灵气有补充,而镜又说自己两百年后会开始转,那概只能说明,那个他不打算去用。
  思及此,释酒释然笑道:“灵气耗尽了也无妨,反正如你这般凉薄之,即便转,也会同我世世不忘过往,与现在的你也没什么区别。”
  镜知道他这调侃是为了绕开方才的话题,也顺着他的话道:“是啊,没什么区别。”
  他扭看向释酒,忽然抬起双臂,挑起边眉唏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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