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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无旁的消遣,韶似乎很闲,除了偶尔被掌舵的渔请去确认航行方向,其余时间都在镜身旁喋喋不休。
  他说起自己年习武的经历分起劲,加之后的种种见闻,说便说了午。
  镜不多言,却也并不嫌他聒噪,听到有趣传闻还暗暗记,打算写进他那册子
  到了傍晚,晚膳备好,镜说太子太累,可能要睡到明晨,韶早将他看作了太子信,听他这么说便也去打扰,招呼众吃了晚饭,各自回
  ……
  入夜之后,海渐凉,再无,空也再无海鸟盘旋,除了风声与海声外片静谧。
  皓月当空,繁星满镜在而坐,借着月在他那本册子写写画画,将午听韶说的那些有趣见闻记述来。
  写完之后,将的墨迹迎着海风晾了片刻,便册子收入了怀
  他抬看向皎月,忽而想起那句“海明月,此时”,又想起“今夜月明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不禁心笑叹,间多,明明风雪月本无心,却是叫他们借来寄思写意,平染了身苦涩闲愁。
  镜正想着,忽然听见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这声音似乎是刻意压低的,若不是他耳力极佳,在这风声的还真必听得见。
  镜也不回,抿笑道:“太子殿睡醒了?”
  解无移脚步顿:“你听见了?”
  镜轻笑道:“作为个梁君子,耳力不佳如何使得?行窃之时岂不易被抓包?”
  解无移听他言之凿凿,仿佛确有其事般,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坐了来,道:“即便听见脚步,为何就能猜到是我?”
  镜看他,道:“寻常走路,即便想放轻脚步,也会碍于身体笨重无控制,唯有习武之才勉强能略作收放。这船能将脚步放轻到这个份的,除我之外,只有你和韶。但若是韶,恐怕不等我听见脚步,就已先听见他的嗓门了。”
  解无移不知他为何突然调侃起了韶,以为韶因他身份不明之事对他进行了盘问,道:“韶为难你了?”
  镜夸张道:“何止是为难,他还和我打了架。”
  解无移皱了皱眉:“然后呢?”
  镜道:“没打过我。”
  解无移愣,随即笑了起来:“那依着他的子,应该会对你心服口服了?”
  “可不是么,”镜道,“絮絮叨叨和我聊了午,非说我是你藏着掖着带船的贴身侍卫。”
  解无移忍俊不禁,苦笑。
  镜偏道:“对了,你饿了么?韶说给你留了饭菜,在灶着。”
  “不了,”解无移道,“午吃完就睡,本就还消食,这才来走走。”
  镜闻言打趣道:“那你还坐着?想消食不得站着么?”
  解无移愣了愣,镜以为他又要反相讥,却不料他却是点了点,道:“有道理。”
  说罢,他站起身来,往前走了几步,迎着海风站了船,抬望向夜空。
  月明星熠,夜风习习。
  镜望着他负手而立的修长背影和身后飞舞的青,听着吹他衣摆的猎猎风声,看着月将他的影子投在脚,不知怎的,竟忽然觉得有几分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清冷寂寥,叫不忍让他
  不忍?
  镜自嘲笑了笑,这词可太过矫了。
  虽是矫,他却还是顺从心意站起了身,前行几步走到了解无移身旁。
  解无移稍稍偏过来:“怎么,你也消食?”
  镜但笑不语,微微挑眉。
  解无移也不再问,继续看向夜空。
  看了许久,见有片薄云飘至月前,将那明月半掩,他怔了怔,将目从夜空移至海面,喃喃道:“银河引路月为丘,说得便是此景吧。”
  镜写过那曲《问归期》,自然也记得曲词的这么句。
  他看向海面,见银河倒映于海,犹如引前行的灿灿长路,而那被遮住半的满月映在,则像是长路尽丘。
  此景幽静唯,叫舍不得将视线挪开分毫。
  镜不禁感慨道:“我原以为那曲词并传说皆是臆造,料海还真会现此般河引路,半月为丘之景。”
  解无移沉默片刻,似乎是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只可惜,引路的银河现了,原该循路而归之,却回不来了。”
  镜知道,他这是想起了昨夜那,想起了那些在海失踪的渔,故而触景
  每每谈及政事,谈及百姓,解无移总会忽然变得深沉凝重,再不见少年该有的恣意轻狂,就像是心向阳的草被蒙了冰霜般。
  次在望溟塔,解无移曾说自己寄于南海之滨,钟于家乡土。那时镜便察觉到,他对虞这片土,对这片土的子,有着镜无感同身受的愫。
  或许是责任,或许是眷恋,亦或许是其他镜无理解的感。
  不能感同身受,便也不知从何宽慰。
  镜静静看着海面,半晌才找个稍微不那么突兀的话,问道:“你这次海,是想什么?”
  解无移似乎有些意外,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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