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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收回神思,挪开目笑道:“没怎么,就是觉得你傻。”
  解无移有些不解,道:“我方才所言有误?”
  “没有,”镜看向他,似笑非笑道,“正因无误,才更觉得你傻。”
  解无移云,不知他是从何得来这般结论。
  镜坐栏板,单膝支肘,挑眉道:“你自己说的,知险犯险是为‘不’,所以如你这般明知有虎偏向虎行,岂非也是不?明知不而为之,还不傻么?”
  解无移怔了怔,似乎是将这话认真想了想,随即轻笑道:“还真是。”
  说完后,他又抿了抿,道:“不过,这个傻子总是要有的。”
  镜见他说得本正经,点戏谑道:“傻子也不错,反正不是常有说傻有傻福么?说不定了傻子,还真能遇难成祥,逢凶化吉。”
  解无移莞尔,道:“承你吉言。”
  说完,两都沉默了来,看向了远海面。
  渔船随着海轻微起伏,顺着那银河倒映的长路,恍惚间叫觉得这船仿佛不是在,而是悬浮于河之
  薄云早已飘远,圆月没了遮挡,在的倒影再不似座小丘,成了块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剔透寒
  镜看着那灿灿星河,又联想到那些失踪的渔和他们家等候的,忽忆起从前读过的诗来,随口道:“恐是仙家好别离,故教迢递作佳期,由来碧落银河畔,可要金风时。”
  解无移转看他,饶有兴趣道:“你可算是‘仙家’?”
  “自然不算,”镜想也不想便否认,随即笑道,“我可没有仙家那打鸳鸯的嗜好,你可莫要冤枉我。”
  解无移浅笑不语,重新看向前方。
  镜问道:“接来你打算怎么?就这么直在海漂着等着?”
  解无移:“掌舵的老渔说,渔们惯常的海域明午前便可到达,我们至今遇任何蹊跷,我想事很可能就是在那了。”
  镜道:“那若是到了那也无事呢?”
  解无移道:“那便继续往南。”
  镜想了想,道:“再往南不就要到骨扇礁了?”
  解无点了点,道:“我虽是确定他们不会越过骨扇礁,但难保他们不会靠近礁带,总归是要去看。”
  镜又问道:“那若是到了骨扇礁还是无事呢?”
  解无移看了他,道:“那就回岸,再重来。”
  愣,随即哭笑不得道:“你这是不遇危险不罢休啊?”
  解无移道:“若是这般频频往返都帆风顺,那只能说明先前导致渔失踪的原因可能已经消失了。”
  镜点了点,没再多说。
  ……
  翌
  如那掌舵的老渔所言,他们在午前便到达了往惯常
  海面风平静,阳洒在,泛起粼粼,切都和之前并无差别,他们也并遇见任何蹊跷。
  解无移吩咐老渔将船绕着此海域盘桓了几圈,船所有都分列在两侧船舷边,细细在海观察寻找了许久,却既看到船只残骸,也现任何异常。
  镜站在解无移身边,韶站在镜身边,愁眉苦脸道:“殿,现在如何是好?”
  镜偏看见他那表,调侃道:“怎么着?遇不海妖你好像还很失望?”
  韶理直气壮道:“鼓作气再而衰而竭你懂不懂?这趟遇不就得回去再来,再遇不还得再来,气都要衰没了。”
  说完后,他像是怕解无移听见,压低了声音,龇着牙,只声不嘴飞快道:“早都得,不如给个痛快。”
  虽然间隔着镜,解无移却还是听见了这句小声嘀咕,他瞥了韶,倒是没表现太多绪,只道:“吩咐去,继续往南。”
  “是。”韶闷闷应声,转身离去。
  渔船调转方向,继续向南行去,不久之后,前方便现了个小黑点。
  骨扇岛。
  这座孤零零的小岛实在太小,但因整个浅海都再无其他岛屿,它便显得
  逐渐接近后,渐渐能看清其全貌。
  小岛虽小,其却满是葱茏郁树,显得。在这湛蓝沧海之抹青翠,犹如绿洲,夜空明月,尤为显
  临近海岛,船行渐缓,掌舵的渔调整了方向,侧过船身沿着礁带慢行。
  镜站在船舷边看向,礁带与骨扇岛相接,几乎要破面,而后像是走坡路般,越远离岛屿越是低矮,矮到从船几乎快要看不清时,走势便平缓了来。
  镜不禁心想,渔们将它称作“海城墙”还真有几分道理,若将骨扇岛比作城楼,那骨扇礁便犹如城楼两侧的城墙,将浅海与深海外隔离开来。
  解无移让另外艘船分别试了试能否越过骨扇礁,得的结论是,唯有小的那艘能够堪堪擦着礁过去。
  这么看来,失踪的那些渔船前往深海的可能就更小了,现如今这几艘船都还是空载,尚且难以越礁而过,若是载鱼虾吃更深,就更不可能过得去了。
  除了得船难过礁的结论外依然无所获,解无移只得令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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