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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劳役。
  随着战争带来的影响逐渐消失,加銮的恩威并施,这百姓对銮的抵触悄然淡化,对自己“銮子”的身份渐认同。
  因着政务与这些时不时传来的探报,解无移明显比从前忙碌了许多,但虽是忙碌,却还是但凡有空就会抽时间习剑,毫也不懈怠。
  这年,镜已是将部分自行总结的剑髓都教授给了他,解无移更是举,在原有基础不少新的招式,以至于平习剑间隙两手切磋时,连镜都偶尔会为他其不意的神来笔而惊诧。
  镜在与解无移过招后由衷点赞道:“不错,照这么去,我看过不了多久你便能师了。”
  解无移收剑入鞘,听着镜的夸赞,不免也面欣然之
  镜虽知道他不会沾沾自喜,但还是忍不住想逗他逗,故意端师父的架子严肃道:“到时该教的都教完,为师可就不会再如现在这般隔点你了,所谓‘业于勤荒于嬉’,若是你自己疏于练习致使已招式荒废,可莫要望为师再重教你次。”
  解无移听完这话后愣了愣,随即垂眸沉默许久,倒是让镜没能看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对于向来勤勉的解无移来说,镜并不觉得这话能对他有多少触,却曾想竟是所料。
  往后习剑之时,解无移的进度变得异常缓慢。
  不因别的,只因他执意要将招拆成段来,明明便可习得的招式,是能被他这么反反复复拖延两月。
  对解无移这般这举镜简直摸不着脑,当他终于忍不住催促之时,解无移却是振振有词:“谨遵师父教诲,既然待我师之后这些招式都无再重,那便唯有在初之时便将其细嚼慢咽吃透方才稳妥,师父以为可有道理?”
  镜无语半晌。
  话是他自己说的,现在解无移将它“理解”得如此“透彻”,他还有什么可反驳的?
  解无移见他不答,便权当他是默认了,点点本正经道:“所以我虽是得慢些,还望师父千万莫要嫌弃才好。”
  镜僵笑:“……不嫌弃。”
  ……
  年年初,虞都不小的子。
  此事的起因还要追溯到銮攻琼之时,当年銮击败琼后,其余各自危,为加强兵力寻求自保,诸都曾进行过规模的征兵。
  在各现行的征兵制,常备军兵役的年限乃是年,而由于銮这几年曾停止对芪的进攻,虞军便直驻北奉定关,当年所征的那批兵士服役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年。
  其实,这本身与征兵制的规定也不冲突,依征兵制所言,所征男无战事时编为常备军,年役满后即可回乡,但如遇战事,则役期延长,直至战事结束为止。
  但是,銮攻的毕竟是芪而不是虞,于是便有咬文嚼字,认为虞“战事”,所以服役年限不该因此而延长。
  原本这种言论并能引得多少附和,毕竟各都有不少有识之士,哪怕没有朝廷授意,他们也会苦口婆心将驻守边境保家卫的意给那些从军者的家眷分析透彻,让他们莫要轻易被煽挑拨。
  但令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各方都忙于安抚百姓的过程,竟是有了另事来。
  名富商在炫耀时不慎说了嘴,说是他家子当年也到了服役的年,但却并参军,只因他给负责征兵的官吏送了财礼,让他忙将子的年改小了几岁。
  此言,百姓哗然,尤其是那些从军者家眷,本就因数年分离而饱受思之苦,如今听闻当初竟有曾用此等手段躲过征兵,岂有不怒不怨之理?
  这种事无察觉也就罢了,了蛛迹,顿时便是拔萝卜带泥,越来越多钱躲过征兵的商贾户被挖了来。
  事越闹越,官官相护已是无将其遮掩,终于还是惊了朝堂。
  令彻查此事,由初收礼的官吏开始顺藤摸瓜层层盘查,没想到后这瓜竟是摸到了朝堂之
  当朝执掌军务的乃是此事谋,在征兵时授意属以职务之便向富商贾收取钱财,他们家适龄男年岁以避兵役。
  将此案给解无移查,并嘱咐他不得有
  此事由牵连甚广,带来的震实在不可小觑。
  解无移为将此案彻底查清几乎废寝忘食,为加快进度,在何查案他便在何吃住,连以来连都甚少回去,更是无暇习剑。
  镜已是不知多少次在夜半看见那御书灯火通明,起先他还想着,多些磨炼也没什么不好,反正解无移尚还年轻,熬熬夜也不算什么。
  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终于现解无移真是毫无自觉,初还只是少睡,现如今脆是不睡了。
  “照你这么查去,怕是还没纠全,你自己先倒了。”
  午夜,镜半倚在御书窗框抱臂幽幽道。
  不知是不是太累的缘故,桌案边的解无移先恍惚了,随后才抬起往窗边望去,看见镜,他疲惫的脸顿时便浮抹笑意:“师父。”
  “别笑了,”镜跳窗框向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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