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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镜有些奇怪,反应便是去问释酒, 可刚迈开步子, 立刻想起释酒曾说他每回门都是因为解无移的事, 不自觉就有些心虚, 索转了个方向,往烟雀住所行去。
  烟雀这个跟班似的丫, 解无移的行踪想必她也定清楚。
  烟雀在的住距离不远,屋宅不算华丽,但前庭后院都收拾得分清爽,屋前的小院草繁盛,还有架藤蔓和木板成的小秋千。
  烟雀自小嘴甜又机灵, 就连见过后都对她很是喜,当初还拨了不少照顾她, 当真是将她当个小来养。
  可她时曾在外过过几年苦子,诸事都喜欢自己,不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服侍,所以后留在身边的也就剩个周姑姑。
  因着父, 她比寻常孩子更早慧些, 对待周姑姑从不像对待仆从,而是如对自己的般敬重有加。
  镜到时,远远便见烟雀坐在院的小秋千,双漫不经心前后晃着, 手却是拿着什么, 正低会神拨弄着。
  她实在太过专注,就连镜落在院觉, 镜无奈笑,只得轻轻咳了声,她这才猛抬起来,见来镜,立笑逐颜开起身唤道:“太师哥哥!”
  年过去,如今烟雀也已岁了,不再像时那般像个黏的小娃娃,但对镜这称呼却是改。
  镜也早已习惯了这稀奇古怪的称呼,听久了竟然还几分切来。
  屋的周姑姑听见说话声,匆匆跑到门口看了镜还没来得及打声招呼,便见她又转身回了屋
  不消片刻,她从屋盏热茶来,走到镜面前递了过去,有些拘谨笑道:“太……师,喝茶。”
  镜哭笑不得,烟雀这小丫喊也就罢了,没想到周姑姑却也因着不知如何称呼索跟着烟雀唤他“太师”,莫名让镜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耄耋之年的老
  但喊都喊了,镜也确实不知该如何纠正,只好接过茶盏,点道:“多谢,周姑姑不必理我,我会就走,你忙你的就好。”
  周姑姑闻言却并离开,显然只当镜是客气,仍如待客般在旁陪着。
  镜也没多管,此时他已经看清了烟雀拿在手
  那是个算盘,比寻常见到的稍小些,似乎是用特殊的木料制成,小巧轻便,拿在烟雀的小手并不显得累赘。
  镜好奇道:“怎么玩起算盘了?”
  烟雀听,立本正经纠正道:“才不是玩呢,我这是在练。”
  “练?”镜疑惑道,“练它作甚?”
  等烟雀回答,周姑姑已是在旁无奈解释道:“前两年看她也岁了,殿有意着教习她琴棋书画女红针线,她却是对那些半分兴趣也无,偏是有见我记账时打算盘觉得有趣,便求殿给她找个账教她算账管账,殿还真就允了,真是……”
  她说着,似是有些无可奈何苦笑
  镜倒是没觉得这样有何不妥,反而饶有兴趣笑道:“哦?那如今得如何?我报些数来,你算算可好?”
  烟雀将算盘端正,得意挑眉:“太师哥哥尽管放过来。”
  话不说,张口便报了串万千百的数来,烟雀的小手灵在那算盘飞快着算珠,快得几乎都留了残影来。
  待镜报完,烟雀有成竹道:“。”
  镜点称赞道:“嗯,不错不错。”
  他其实并不知自己报了些什么,只是想看看这小丫会不会慌,可方才看便知,她这通拨弄绝非来的假把式,而是娴之至才能表现的游刃有余。
  周姑姑虽是对烟雀的兴趣所在很是无奈,但显然也为她这庖解牛般而忍不住欣慰,轻柔摸了摸烟雀的脑袋笑道:“真别说,这丫还真就是这块料,就连那账也说她资质极好,这才不到两年功,便已是夸她青于蓝而胜于蓝了。”
  镜挑眉点了点,捏了捏烟雀的鼻子道:“好好练,往后等你太子哥哥登基,给你封个官替他管账。”
  周姑姑被这“逆不道”的话吓了跳,赶忙紧张往院外看了看,怕隔墙有耳被有心听了去,转回来本还想言提醒两句,可看见他那满不在乎的表,到底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镜并注意到周姑姑的反应,问烟雀道:“对了,我临走前让你转达给太子哥哥的话,你带到没有?”
  烟雀点了点:“当然。”
  听她答得这般笃定,镜忍不住有些疑惑。
  他去北海前,解无移正受贿案的收尾事宜,忙于安抚百姓。镜便打搅他,只让烟雀带话告知他自己要回趟北海,约需两月。
  镜想着,两月时间怎么也够他安抚百姓了,却不料这回来却现他又不在,着实有些意外。
  镜问道:“那他呢?”
  烟雀撇了撇嘴,似是也对解无移的神鬼没有些不满,道:“太子哥哥近来都是早晚归,去那什么……盐所?也不知那方有什么可去的。”
  听,立即明了解无移近来都在忙些什么。
  去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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