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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在,作为质被看守的。
  又过了年,景总算走了,名为外放历练,实则被放到甘州。
  周洛阳则开始习打点朝政,事,便是被告诫,必须用耐心来“理掉”家。这个时候,景在外非但没有病、战,反而奇迹般纠集起父曾经的旧部,直到老皇帝驾崩,太子周洛阳临朝,势此消彼长,景用鲜价,占回了风。
  直到如今,景已成为这个家的战神,再也没有谁能威胁他,他终于带着万兵,气势汹汹回来报仇了,想也知道,他将手讨回债。
  “传他入朝。”周洛阳了决定,“兵驻在城外,我倒是要看他敢什么来,还能当场拔剑捅我不成?小时候只有我用木剑捅他,从没有他捅我的。”
  于是,景入京了,伴随他策前来的,则是重重围困都洛邑的万骑步兵。
  周洛阳险些没认景来,别数年,他更了,也消瘦了,小时候他的眉间便有云,如今则化作股强烈的气。哪怕那股气始终敛着,周洛阳却对此再悉不过。
  他的眉长开后显得更英气,朝野望族子能及,士族亦有善武者,然而与比,便俱成了剑客,唯景那君临的气势,毫不似武将身。
  他比周洛阳更像之君。
  “臣叩见殿。”
  太和殿前,景身穿战,比周洛阳,威严与气势压制着群臣,他稍低注视着前的周洛阳,仿佛太子不过是个供他随意置的战俘。
  周洛阳沉默看着他,那场面极是冒犯,想必景是为了给他个难堪。
  “你回来了。”周洛阳佩子剑,着太子冕,淡淡道,“欢迎回来,将军。”
  景嘴角浮现笑意,末了,缓慢躬身,单膝跪
  群臣纷纷松了口气,此举全了家颜面,至少君臣之间的冲突,不会在当,而双方只要能按住,就好商量。
  “请起。”周洛阳伸手去扶,手触碰到景冰冷护手铁时,他感觉到景明显顿了顿。双方触即离,景便顺势站了起来。
  “将军为朝廷征战沙场,”周洛阳笑了笑,说,“平我境贼寇,保我千年太平,奠定万世伟业基石,孤都不知该如何赏你了。”
  “应该的。”景淡淡道。
  没有疯嘛,看去还是好好的……周洛阳心道,从方才那个细微的,他能感觉到,景多多少少也在忌惮他,兴许是多年来的习惯使然。
  “将军请。”周洛阳说。
  景没有疯,看去还很正常,周洛阳松了口气——正常好对付,疯子反而难对付。
  是,周洛阳遵循着夏自立以来的礼,洗手、焚、祭鬼神,为重将卸
  景亦遵守礼,站在太庙前,任周洛阳解他的铁铠,的单衣,再换武袍。当然,按理说这个步骤不需要皇室全程为,太子只需要解武将盔即可,余步骤自当有侍接手。
  但周洛阳坚持自己来。
  “你还是不喜欢说话。”周洛阳为景卸时,低声说道,“长了不少。”
  “殿说笑了,”景语气谦恭有礼,“太庙前自当肃穆噤言。”
  接来,朝廷则召集群臣,为景开庆功宴,文武百官俱小心翼翼,给景的面子,只求他别言不,便戒。
  宴景竟是谈笑如常,太询问甘州景便拣些边陲趣闻说了,引得朝臣们笑。
  “殿怎么会觉得,末将不愿说话?”景朝臣子们笑道。
  “将军当真灿莲,”太打趣道,“现在我们倒是怀疑,将军是将敌劝降了!”
  又是阵哄笑,周洛阳很清楚,景这话是在回答他太庙前的随口揶揄,他还是这样,总是这样,从小就是,周洛阳不管说了句什么,哪怕无心之言,景都会当真。
  当然,今每个都很清楚,家不过在演戏,谁也没有说破,假装宾尽欢,其后设削他兵权,将他软禁在都,才是重要的。这是场博弈——君权与将权之间的博弈。
  “你说说,”周洛阳笑道,“孤要怎么赏你?景,你自己说。”
  周洛阳带着笑意,暗示景。这也是他与商量好的话,接来他将放所有的尊严,极力朝景示好,但求他明,现在他要什么有什么,只要别太过分,周洛阳都愿意满他,条是绝对不要在都开战。
  周洛阳自己倒不怎么在乎这皇位,当皇帝绝不是什么轻松事,谁当谁当,他不在乎,然而景若行篡位,遭殃的却是百姓。他虽是继任的太子,仍有责任保护他们。
  间静了来,纷纷看着景。
  景酒过巡,若有所思,手修长手拈着箸尾,无意识划了几个圈,君臣宴。这举实在很失礼,想必是从军的坏习惯,但周洛阳只得视若无物,不去说他。
  所有心都紧张起来,这是在让景表态了。
  他会表态吗?以周洛阳对景的理解,他知道他定会,如果他还是那个小时候的他。
  借着酒意,许多平时说不的话,可以放肆来。周洛阳以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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