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看得不太自在，对方的脚趾微微蜷缩了，然后才回答起郝明刚才的问题：“概睡了。”
　　——说的是宋涟。
　　“睡了？”郝明回过神来，抬起，重新和前的对视，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昏了很久，“现在几点？”
　　“不知道。”
　　“是晚吗？”
　　“嗯。”
　　“我昏了多久？”
　　“不知道。”
　　“？两？”
　　“半。”
　　“哦……”郝明后了两步，股坐在床沿，突然有种看电视剧看到半不小心睡着，醒来后现剧怎么也衔接不的感觉。
　　他试图把所有的事从到尾理遍：“就是说，在我昏后，家顺利进入了避难所，然后宋涟现我鞋掉了，去我找，但是在那之前你已经捡到了我的鞋，因为不信任他想自给我，就让他把你带进来了，但那个时候我还没醒。现在我醒了，可家都睡了，所以来只见到你——是这样吗？”
　　“嗯。”
　　“那么问题来了，外面这么多丧，你是怎么到在毫无伤的况把我的鞋捡起来的？”
　　“不知道。”
　　郝明：“……”
　　行吧。
　　郝明现，此刻站在他前的这个，不论究竟知道多少，只要自己的问题没问到点，他的回答永远都是“不知道”。
　　补充？不存在的。
　　郝明叹了口气，决定再去睡觉，等宋涟醒了直接问宋涟。
　　这样想着，他再次对前的道了谢，并委婉了逐客令：“谢谢你，如果没别的事，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对方应着，转身就走，走得那叫个脆利落，把郝明给看愣了。
　　呃，这么好打的吗？
　　话说……这个，他总觉得在哪见过。
　　但他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的事，脆不想了。
　　等那走远后，郝明关门回到床。
　　或许是因为消耗的体力还没完全恢复，又或许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现在所的环境绝对安全——总之，郝明躺回床后，没过多久便睡着了。
　　他睡得分安稳，半个小时连手都没过。
　　然而，半个小时后，他猛睁开了双。
　　间的灯是不的，微弱的灯，他睁着睛在床躺了会，忽然面无表从床坐起来，盯着紧闭的门看了半晌后，不紧不慢了床。
　　拖鞋就放在床边，可他却像没看到样，赤着脚踏了面，然后起身走向门口。
　　不同于避难所那扇厚重的金属门，间的门是木质的，又薄又轻，稍微推便“吱呀——”声朝外开启，直开到120多度才停。
　　郝明推门的手在空僵了，然后才反应过来，放手，不紧不慢走了间。
　　因为没穿鞋的缘故，他走路没有声音，从门口到走廊的尽，与其说走过去的，更像是飘过去的，就像只虚无缥缈的幽灵。
　　走廊尽有个厅，厅有圈沙，间还放置着张长桌，看起来像个会议室。
　　此时此刻，个正躺在其张沙，听到静后本能将脑袋转了过去。
　　就这样，两视线织，阵静默。
　　郝明的脚步停了，面无表看着沙的。
　　而沙的在跟他对视了几秒后，作优雅从沙坐起来，盘着条，着另条，继续安静和他对视，显然在等他开口。
　　郝明记得这个。
　　没有任何铺垫，他脱口而：“丧为什么不攻击你？”
　　他的嗓音很净，不带毫绪，听着有些冷漠。
　　沙的，正是半个小时前把拖鞋递给郝明的，听到这个问题，他连睛都没眨，回应了个字：“不知道。”
　　“你是谁？”郝明换了个问题。
　　对方自理解为这是在问他的名字，便道：“祁尊。”
　　郝明微微张口，想要继续提问，却被对方打断了：“你又是谁？”
　　郝明言又止，盯着这个自称“祁尊”的看了半晌，挣片刻，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暗。”
　　“暗。”祁尊重复了遍这个名字，脸次了困惑的表——还没进来的时候，别好像不是这么称呼这个的。
　　而且……
　　“你看起来跟刚才很不样。”祁尊说。
　　这次，暗没有理会他的话，自顾自问：“为什么会现丧？”
　　祁尊：“不知道。”
　　暗：“末世为什么会降临？”
　　“不知道。”祁尊寻思着这不是同个问题么？
　　暗：“为什么丧不攻击你？”
　　祁尊：“……”
　　这个问题刚才是不是问过？
　　暗：“为什么丧要攻击类？”
　　祁尊：“………………”
　　万能回答也架不住问题多。而且暗咄咄的样子，让祁尊觉得有点被冒犯到了。
　　所以，暗后问的这两个问题，祁尊没有回答，而是在沉默了几秒钟后，反问了句：“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
　　“因为你身的气息和丧很像。”暗脱口而，顿了顿，又补充了句，“的气息。”
　　祁尊歪了，不知道暗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