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5

酒杯,饮而尽。
  “我们现在在等什么?”该隐问。
  亚伯被酒刺激得嗓子疼,呼呼喘着气:“什么?”
  “我们在什么?”
  “你是不是喝醉了?”亚伯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可笑,“我们当然在喝酒。”
  “为什么……喝酒?”
  “管那么多什么?”亚伯抓起酒桶,给自己重新满杯,“喝!”
  酒馆热闹起来了。舞群魔舞,旁的乐池震耳聋的爆破音效声。
  该隐的位置看不见乐池,便从座位起身,探往外面望:“那边在什么?”
  可他刚起身,就栽倒在亚伯怀,脑袋磕到对方的口,撞得他们同时闷哼声。
  “——真对不起。”该隐趴在他前嘟囔。
  “你先——起来。”亚伯被他压得喘不气,连连推他的胳膊。
  这回,该隐攀着椅背,稳稳起了身,左右张望着:“是不是在唱歌?”
  “如果你觉得那也算得唱歌。”亚伯被远刺耳的摩擦音吵得疼,语气也没那么和了。
  该隐转身摸到酒桌的杯子,嘴糊糊评价道:“没我好听。”
  “你会唱歌?”
  “那当然。”
  亚伯感兴趣抬起脸:“来?”
  “来?”
  “来!”亚伯给他鼓掌。
  该隐口饮尽了杯样粘稠的酒液,重重栽在坐椅,终于清了清喉咙。
  “至红海,至深渊;
  千年万载,影之间。
  繁盛起落,虚空爆裂;
  行者往来,无停歇。
  土,恶鬼攫
  时异见,万世沉沦。
  忏悔有路,堂无门;
  阳烈狱,向。”
  该隐醉得不轻,但似乎对这歌很悉,唱词完全没有断续。他的声音低沉而舒缓,歌词也工整优,可单调的唱和毫无起伏的音节竟然让亚伯在热闹的酒馆身冷汗,脑也清醒了不少。
  “听起来,”亚伯斟酌着自己的用词,“很有故事啊!”
  “故事?”该隐偏了偏,“确实有故事。”
  “什么故事?”
  “唔……也许有知道……”
  “知道什么?”
  “就是那个……”该隐的声音低了去,像是在思索,“只有……土、麦子,没……”
  亚伯只听懂了几个糊不清的词。
  该隐弓着腰趴在椅背,闭睛。
  他好像真的喝醉了,但醉也醉得不安稳,嘴轻抿,眉间微皱,表忧心忡忡。
  “该隐。”亚伯伸手戳戳他的脸颊。
  喝醉的同伴张,嗷呜口,险些咬着他的手背。
  亚伯吓得连忙缩回手,不敢再逗他了——怎么像小样,还咬的。
  “什么时候你们这样的也敢招过市了。”
  隔壁桌传来声轻蔑的笑声。
  亚伯转过望去。
  昏暗的线,他只能看见旁边那桌隐隐绰绰的身影。
  注意到亚伯的目,却没等到回答,对方又开口了,这回讽刺的意思更加明显:“看什么?个卖唱的没你?”
  那身旁的女伴嘻嘻笑了声,
  “你们说话注意点。”亚伯警告道。
  “注意什么?”那故作惊讶,“注意我旁边坐了两个卿卿我我的男——?该你们注意才对。”
  “别与你无关。”亚伯喝道,“管好你自己的事。”
  “我就这么涉了,你又能怎么样?”那声短促而夸张的笑声,“真是恶心。”
  亚伯攥紧了手,不过后还是把那阵怒意压了去。
  克制。
  “为什么克制?”该隐小声问。
  亚伯转过,看见该隐趴在桌侧脸望过来,半掀的的瞳孔。
  “我们不能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那也该给他们点教训。”
  “怎么教训?”
  该隐惊奇眨眨睛:“你不反对?”
  “总该为自己的无礼付价。”亚伯的语调带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旁边那桌还在挑衅:“怎么,心虚了?你们这种着就是耻,还当着我们的面恶心,这不是该吗……”
  亚伯绷紧了胳膊。
  该隐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该隐说要给他们些小小的“惩罚”,不过亚伯总觉得他的语气很不简单。
  算了。
  亚伯付了酒钱,离开酒馆,并不打算涉。
  无故嘲讽他的失礼者确实需要点教训。
  他坐在路边没等多久,就等到了该隐。
  “怎么坐在?”该隐挨着他并肩坐
  这种景其实点也不突兀。此时的街道,不时有跌跌撞撞走过,显然是酒喝多了,无控制身体平衡。相比之,能想起来原坐倒反而明脑子还算清醒。
  “刚才我看见有撞墙了。”亚伯捂着阵阵跳痛的脑袋,“面怎么样?”
  “理过了。”该隐本正经回答道。
  “你这话……像样。”亚伯竖起,“有点帅气!”
  该隐轻声笑了:“你——你喜欢就好。”
  他们俩在路边又坐了,走后还是亚伯先撑着面起身,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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