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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嘴边翻了又翻,终于想了组织语言的子。
  “该隐……”
  “叫我哥哥。”
  亚伯顿时被他这话卡住,但看见对方认真的表,又在心叹气。
  莫名其妙多了个哥哥,这算怎么回事啊?
  “哥……哥哥。”亚伯嗓子开了口,“你……我们直住在这吗?”
  “那是当然。”
  “只有吗?”
  该隐停脚步,盯住了亚伯的瞳孔。
  亚伯被他看得莫名心虚,转开了睛:“我怕你平时觉得无聊。”
  该隐清清嗓子,双手叉起腰来:“我让你罐子,你又忘,去河边捉什么鱼!我说了,鱼吃够了!”
  他的嗓音尚且稚,又吊起了嗓子,因此来的声音很像女
  难道在模仿他们的
  亚伯还在心默默思索,就见该隐扬起手来要打自己的脑袋,连忙向后步:“不能!”
  “我那女呢。”该隐的胳膊已经收了力,“这个世界没有,只有两个——只有我和你。”
  “那……”亚伯又卡了,但有了“哥哥”在前,后面的父也不难开口了,“还有爸爸呢。”
  “我才看不他。他只会躲,个字也不说。”
  “也会打爸爸吗?”
  “有时候会。”
  “那……他们不打你吧?”
  该隐避而不答,安抚似的轻拍亚伯的:“你放心,我现在作快了,他们打不到我。”
  亚伯思索着,眉渐渐皱起来了。
  对孩子不管不顾的父、全无邻居的居所、极其艰苦落后的……哪个都算不愉悦。如果这真的是该隐过去的经历,那他在之前表现来的异常行为反倒是正常的了——在这样的背景成长起来的孩子能正常才奇怪呢。
  我能给他什么样的助?
  这便基于另个问题——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肯定不是真实的世界。因为他既已见过青年的该隐,就不可能重回该隐小的时候,否则,他们在初见的时候,该隐就该认得他了,哪还要彼此询问姓名?可如果这切确实都是虚假的,那他的“助”是否有意?是否能起到作用?
  这又牵个问题——我能在这待多久?
  从前两个城市的经历来看,似乎只有才能离开。那是不是说,只要他愿意,就能直留在这?但如果这个世界都是假的,留在这又有何意
  可离开了这,又能去哪呢?个失忆的、惑的、不知来路的可怜,困于漆黑的甬道、知的石窟,清晰的记忆,不过是陌的城市与渐渐稔的同伴——如今,连唯的同伴也与这个世界了变化,不再是记忆的模样,他又该如何应对?
  哪才是真实的?
  哪个世界才是真实的?
  该隐望着亚伯眉紧锁,用肩膀撞了他:“怎么了?”
  亚伯终于回过神来,咳了声:“我没担心什么,只是在想……想我们还要走多远。”
  “得绕点路。”该隐着正前方的丘,“过了那边就是他们的子,我才不想见到他们。咱们往河游走。”
  “也行。”亚伯没有异议——只要该隐觉得兴,那就随他去。
  “别闷闷不乐的,亚伯,我给你吹曲子。”该隐在自己的口袋翻了翻,没怎么费劲,就找到了角形陶笛。
  “你会吹?”
  “那是当然。”该隐得意仰起,将陶笛送到边。
  小小的陶笛音质分清脆。或许由于陶土的材质,声调偶尔显沉闷,但因为乐曲本身畅,因此并不显得突兀,反倒很契旋律的转变。
  平原的风将笛声送很远,连走在前面的几只羊都回过来,漉漉的黑睛凝视着他们俩,像是被乐声引了。只小羊小跑着来到该隐身边,低蹭他的侧腰,把他逗得咯咯直笑。
  曲子也就这样断了。
  亚伯倒没觉得惋惜,迫不及待鼓掌表示赞赏:“这是谁教你的?”
  “我随便吹的。”该隐笑眯眯将陶笛收进口袋,抚摸着身旁的小羊。
  小羊由着他揉弄,欢快咩咩叫。
  “自己吹的?”亚伯先是惊讶,但想起没有邻居,没有父照顾,又有些懂了,“那陶笛也是你自己来的?”
  “陶笛?”该隐听见这个新名字,睛直眨,“这个名字好,就这样叫它好了。”
  他说着,挺直了身板:“这是用粘土烧的,来好几个!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教你,那你就得尊重我,叫我声老师……”
  “你想得倒挺远!”亚伯笑着揉把对方,不等他反应,两步跑到前面去了。
  该隐嚷嚷着跟他的步伐,被抛在后面的小羊也咩咩叫着跑前去。
  原野顿时飘起欢快的笑闹声。
  绕过丘就到了的河岸边。沿河长着丛丛低矮的灌木,深绿的叶片映在浅绿的河面,衬着碧蓝的空,金的阳,粼粼煞是
  “让它们自己去吃去喝吧,我得休息休息……”该隐拍羊股,把它们赶向河岸,自己抻个懒腰,往草直直倒了去。
  亚伯听着他“砰”声倒进草,真替他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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