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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冷了。
  而且,该隐的衣服这么单薄,看得他身更冷了。
  雾把亚伯的脸颊熏得片通红。
  他呷了口茶热的液体从口腔到胃都暖和了,这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这场风雪也太了。”
  “也不常见。这是极端气……”该隐还想解释两句,不过因为之前走神错过了报,时间也说不清楚,“好像是整个星系了点问题。”
  “外面的防护罩挺好看的。我在路看见街道两边都堆着雪,像小丘似的。”
  “家家户户都有。这是社区强制安装的防护设施,雨雪都能用得,但挡这样的雪也是次。”
  亚伯点了点
  客厅没了声,只有茶杯与桌面轻微碰撞的响
  茶倒映该隐的目——那种审视的、衡量的、近乎无礼的探究目
  那是沉淀多年的求索和绝境之的希冀。
  “该隐,”亚伯清了清嗓子,抬起眸,看见对方的神,语气又柔和了些,“……你不用慌。”
  他似乎看了对方的惶然。
  “我……”该隐似乎被他的安抚惊到,张了张嘴,声音却变了调。
  他咳了声,又咳了声,好像嗓子了问题。
  亚伯的脸有了笑意:“我来这不是为了寻仇。”
  这话给了该隐希望。他在心组织语言,半晌后,终于开了口:“你……你还记得梦的事?”
  这是他们唯有的谈资。
  “当然。有些忘了,但体还记得。”
  “但你还是……还是来了?”
  “如你所见。”
  ——被害者来寻行凶者。
  该隐深深口气。
  有事他早该了。
  虽然在心演习了无数次,但真正面对亚伯的时候,该隐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作,垂睛避开对方的视线,结结开了口:“对不起,亚伯,我直想道歉……”
  “嗯?”
  对方的语气依旧平缓,听不异样的绪。该隐望向对方,只看见了张平静的面:“我时害怕,怕你离开我,我太激、太难受了,我……”
  回忆是种折磨。
  他的叙述卡住,艰难咽了口,声音明显哆嗦起来:“我了你,亚伯,我、我对不起你……”
  亚伯的表没有太的变化,只是微微点着
  这和他设想的千千万万种反应都不样。
  他怎么能这么平静?
  “……亚伯?”
  “怎么?”
  “我……我不该妄图压制你,不该谋你……”该隐不自觉了声音。
  但亚伯还是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知道。”
  这就是他的回答?
  我知道?
  该隐满怀希望等待对方回应自己的忏悔。
  概是他的目过于炽热,亚伯蹙眉思索了会:“都过去了,我不怪你。”
  他顿了会,似乎为了再修饰几句,又补充道:“其实我也没有资格说这话,我不记得了。所以,权当我替你的‘’收这份悔过吧。”
  该隐愣愣看着对方清澈的神。
  “你的”
  他这是替什么说话?
  他不怪我,因为他不记得了。
  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记得了?
  “你是不是不愿意谈?”该隐颤着声音追问,“我不该这么心急。我们还有很长时间,你可以再想想,我也……”
  他的声音消失在亚伯平静的表
  他不愿猜,可后的希望也被对方的话打破了——
  “我不记得,该隐。我饮过忘池之,对过去没有点记忆。”
  该隐愣住了。
  忘池之
  他虽然无数次去,却没有资格前往者之,仅从乡野传说听过涤尽前尘、了无牵挂的“忘池之”。
  “那、那你来找我……”
  “彼列告知了你的住所,弥赛亚也提到了你现在承受的惩罚。而我能去除你身的惩罚……”亚伯的声音消失在该隐逐渐变化的表
  有点吓
  亚伯咳了声,试图把话说完:“既然我——既然他已经不记得了,你也不必为此继续承受痛苦。我们完全可——唔!”
  他的话没能说完。
  这是亚伯记忆个吻——过于、过于直接,并不是什么好的开端。
  他后,但后面就是柔软的沙背;他偏,但被该隐摁住了肩膀,只能仰承受蛮力与胁迫。
  压抑的喘息声从受压变形的口腔艰难溢:“该隐——”
  “这就是我等了这么多年的结果?”该隐向后点,声音拔,嘴颤抖,表不知是哭是笑,“你善心,同我,所以来拯救我?”
  “怎么了?”亚伯并不明他为什么愤怒,“不用受制于心脏收缩的痛苦,也不用将液作为唯的食物,你难道不期待吗?”
  “但是你不记得了!”
  “所以?”
  “这是为你承受的惩罚!这是你存在的据!这是我们仅有的联系!”该隐的声音几乎成了咆哮。
  亚伯被他喊得耳朵嗡嗡响,语气也强起来:“你先放开我!”
  “你以什么身份说这话?!”
  “你又以什么身份强迫我?!”使厉声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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