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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亚伯深深呼口气,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气息:“可他怎么知道梦能……能找到我?”
  “那我不知道。”彼列晃起手,“概是红海找遍了,所以换方了吧。”
  这话听起来分悲凉。
  “小朋友,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彼列咳道,“如果是我,我肯定不愿意再与该隐接触。”
  “你怕他?”亚伯问。
  “区区类。”彼列咯咯笑起来,“我只是想起来就不兴。该隐口口声声说想念,可他想的是谁?是那个平原的同伴,还是前这个投入红海的使?”
  “彼列,瞧你就没怎么接触类,也没怎么来过红海。”
  使的语气点也不避讳,气得魔鬼不哼了声:“红海有什么好玩的?谁想去那啊。”
  “我猜你只是懒得去……”亚伯笑了笑,“在红海,忌讳的事就是类的记忆。”
  “什么?”彼列问,“什么意思?”
  “他了这么多年,他的兄才陪了他多少年?”亚伯举起自己的两只手掌,“以弥赛亚的惩罚为界,他的前半平静、祥和、无忧无忧,后半只有液、疼痛、孤离。所以他怀念过去,固守回忆,可是……”
  “可是?”
  亚伯短促笑了声:“你真觉得这世界有什么‘长’?”
  “小朋友,你这句话真绝。”
  “这就是绝?”亚伯问他,“你说,他‘深’的亚伯是什么模样、什么品格、过什么事,又能对他有什么影响?”
  亚伯的连串问题把彼列问懵了:“别问我啊,去问他……你难道觉得他答不来?”
  “他当然答不来。”亚伯理所当然,“他只会记住‘愉快’‘平静’,记住绪与感觉。”
  彼列时间没有作声。
  他隐隐约约明了亚伯的意思:“忘记的不仅是你,也是该隐。”
  “模糊的记忆编造相知,虚假的思维骤,这就是红海的本质。”亚伯的掌心浮现起薄薄的雾,雾点点,宛如星云缭绕尖,“起初他怀念记忆的兄,可有了我,我的形象就是唯真实的存在。”
  “你替了他的兄。”彼列小声道,“好吓。”
  “这是他的意愿,也是我的意愿。”亚伯不太满意对方的评价,“困守回忆有什么用?像塞特那样变成个行走的执念吗?”
  谈话氛围渐渐轻松起来。
  “赛特怎么会和你搭线,彼列?”亚伯诚心诚意向魔鬼询问,“初类怎么会这样广泛接触堂和远的造物?”
  “太正常了,”彼列着吊床,“界分歧初现,但体的定位根本没有确定来,那时候红海就是杂烩,谁都能饭后去红海散散步,享受类的膜拜和献祭。”
  “后来了变化?”亚伯听懂了他的意思,小声笑了。
  “巨的变化。”彼列惋惜,“弥赛亚说我们会破坏红海的平衡,所以限制所有红海时的力量。没了力量,我们就是普通类啊——有的连类都打不过,所以都懒得去了。”
  “那塞特时怎么回事?”
  “他的脑可比该隐灵。”彼列摸摸,“该隐在红海找你,找了好多年没结果,才想起我来;赛特可不样,他趁着弥赛亚的规则颁前就联系到我,句话是‘我把灵魂卖给您’,句话是‘求求您给我时间,让我在红海寻找自己的’。”
  亚伯赞道:“很会抓重点。”
  “对吧?易、感肺腑,你说我能不答应吗?”彼列笑笑,“他找阿祖拉的灵魂,但那孩子的灵魂溶解在无数的灵魂,又怎么找得到!”
  “彼列,”亚伯的声音轻了点,“你是不是开始就知道这个结啊?”
  “什么结?”彼列的声音很无辜。
  “阿祖拉已经融化,赛特的愿望根本不可能实现。”
  原野时间没有说话声。
  亚伯轻轻叹气。
  彼列也轻轻叹气:“赛特和我的约定是给他时间,可不是找回阿祖拉。”
  “所以他费了很多年,才知道类的灵魂会在后溶解崩裂。”
  “也许吧。”彼列回答他,“我哪知道他不知道这个事实?”
  “你没提点他。”
  “我懒得说。”彼列捂嘴,小声道,“总有些事,要身经历过才知道。现在他习惯了,不也挺好的?”
  “你可捡来个红海的啊,彼列。”亚伯的语气带了点谴责的意味。
  魔鬼咂咂嘴:“尚的小使,别纠结这点不放了。这是他自愿的,我也没他。”
  亚伯没声。
  他知道、他知道彼列知道——赛特在红海的孤堪比弥赛亚给该隐的枷锁。
  但该隐的枷锁还有落的时候,可赛特的希望落空之后,就是永恒的绝望。
  赛特没错什么。
  不,他错在与魔鬼易。
  更让痛苦的是,这种痛苦是赛特自找的,他开始也许不甘心放手,现在却变成了无权放手。
  他的痛苦灵魂攥在魔鬼手
  或许这就是赛特憎恶该隐的原因。
  “不提这种事好不好?每个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嘛。”彼列鼓起嘴,“跟我说说红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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