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在他
现的
刻，赵樱就会离开。既然他正好在，不如就来当当这个倾听者。
“我也当过重案组队长，我了解这个位置需要扛多重的压力。”
崇说：“不过我可能比你幸运点，我的成长过程没你那么艰辛，而且在重案组
，男警察的路终归比女警察要好走点。”
赵樱轻轻低
，用只有她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嗯。”
“但即便如此，有时我还是会因为过重的破案压力烦躁、低落。尤其是案子和自己，或者同事有关。”说着，崇侧过身，手肘搭在栏杆
，看向赵樱，“这不可耻。”
赵樱有些惊讶
抬起，与崇视线
汇。
崇此时的神
少了查案时的冷厉，
是包
和
度，“需要倾诉，需要开解，这也不可耻。赵队，案子没有侦破之前，你作为队长，理应扛起切。但在案子已经侦破后，你可以向你信任的队友讲述不安，让他们来分担你的难过。”
赵樱说：“我……”
崇鼓励道：“你的队友现在不在，我正好在，你愿意的话，也可以跟我说说。洛城重案组的前队长，应该能够和你聊个块钱的
。”
赵樱因为这个块钱的低笑了笑，几秒后叹了口气，“我心确实不痛快，也确实想找
说，我就是……就是找不到说。”
崇耐心听着。
“我队的兄
都很好，但这事
我说不口。”赵樱望着对面的广告牌，“这吧，不管
着再
辉的工作，其实心还是少不了些
沉的
。”
“怎么说，我们村子确实是被自然灾害摧毁的，怪不了别。我们
在
心村，好像就该受苦。那的冬，是真的冷啊。火只够烧烧饭，想取暖，那不行，没那么多炭拿来烧。到冬就老有冻
。我记得小时候，熬到开
，
家就跟多
了条命似的。”
个贫穷的
村在崇前铺展开来，那的让城市的难以想象。
赵樱继续道：“但因为没有看过外面的世界，就不觉得自己过得多糟糕。我
次觉得难过，是媒体记者让我们看视频，听外面怎么骂我们，他们说我们连猫猫
都吃，是畜。”
“夏的泥石
、洪是阻止不了的灾难，但是我们的部分确实可以在灾难
前离开。计划因为他们的抗议而搁置了，去的是我的家、伙伴。我们
个获救，还要被骂连累了救援队员，队，你能想象吗，我这辈子到现在为止，过得
痛苦的时候，就是在获救之后，比在村挨冻挨饿还痛苦。”
崇沉默。
这时候除了沉默，他无
以更好的方式回应赵樱。
“我们个被分散，我后来再也没有见过她们。”赵樱说：“我遇到了很好的老师，他们就像我的再父
。别老说我走到这步，靠的是我自己，其实不是，我靠的是他们的
助。在这次的案子之前，我觉得我已经从心村走来了，我不恨自己的身，不恨当年那些
骂我们、阻止援助的，我告诉自己，那都是我必须经历的命运，我还是很幸运，只有个来，其就有我。”
赵樱声音开始颤抖，双手紧紧抓着栏杆，“但是遇到樊渝她们之后，我才现，其实我还没有走来，我只是把仇恨埋在心底了，不给看到。我审樊渝，审刘珊，审常怜，我……我觉得在她们身看到了我自己。我可能也渴望复仇。”
崇说：“你和她们不样。”
赵樱微怔，不解望向崇，“你在安慰我？”
“是安慰，但也是事实。”崇说：“不要把你自己想得那么不堪，还记得樊渝说的话吗？”
赵樱低，“她说……”
“她说她调查过你们
，你是她希望
作的，因为你强、聪明。”崇说：“赵队，假如你
点‘犯罪气质’，樊渝早就接触你了。”
赵樱半张着嘴，好像听明
了，又好像没有。
“不是同样的成长环境、同样的苦难都会催模样的恶。”崇又道：“每个心都有影，这太正常了，你以为我就没有吗？但她们的恶促使她们犯罪，你的影被你束缚起来，或许还成了你的
力，让你成为这座繁华城市的守护者。”
赵樱鼻腔
楚，“队……”
“幸存者，
犯罪，
努力经营着自己的，有的平凡，有的不平凡——比如说你，赵队。”崇的笑很有说服力，“赵队，绪受到犯罪分子影响，短暂怀疑自己，这没有关系，你从根本就和她们不样，不要因为她们的所作所为苛责你自己。”
赵樱闪了闪，“你这说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再来根烟吗？”崇说。
赵樱笑着摆手，“不抽了，抽太多就成老烟
了。”
崇点，“成，那我也不抽了。”
赵樱平复了会，又说：“被这案子牵的另外两起案子，我打算追查去。”
崇说：“快递员的车祸和院藏
？”
“对。”赵樱说：“谁的命都不应该这么草草了结，我想给他们讨个说。”
崇认真道：“很荣幸认识你这样的刑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