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2

衣服。
  唐安译没停来,直在纸方写着字,个接个。我想看清他写了什么,反手抽了自己掌,揉了揉睛,手有点疼,我才现已经被我抠破皮了。但是我又不想再弄脏他的衣服,还是用手把泪擦净了,凑近去看屏幕。
  他直写着,个又个,把纸都快填满了。
  那只是张普通的A4纸,我在纸间写了个潦草的“唐安译”和个端正的“唐安译”。
  他在两个“唐安译”边又写了个“唐安译”,剩密密的全部都是同样的个字。
  “张朝尹”。
  他恋的名字。我的名字。
  小秋之前跟我吐槽,说唐安译怎么会用“恋”这么复古的称号,女朋友就女朋友呗,“对象”也可以说啊,嘛用这么老子气息的词语,跟他看起来的形象点也不符
  可我很喜欢这个称呼。他虽然看着是个长得比较好看的正常,穿衣品味不错,定程度的也能称得致,可他骨子就是个神经病。
  他有两幅面孔。每门前糊层又层的脸谱,尽量表现得跟周围没什么差别,跟同事起喝午茶,聊司的琐事,抱怨领导像个傻,开着来万的车每按时堵在这座城市的早峰和晚峰,每个月付万块钱贷,偶尔也会穿着裤衩门喝啤酒吃烧烤,更多的时候是在忙工作赚钱,他总说我懒了都赚不到多少钱,他只好累点把我的那份也赚回来。
  回了家他就把脸谱全都摘掉,在玄关把鞋子脱掉放在鞋架,然后边走进来边脱衣服,问我今又输掉了多少欢乐豆,要是我输了就骂我连斗都玩不好,要是我赢了就说我只会斗正事,我从沙爬起来跟他呛声问他什么才叫正事,他就把我拦腰抱起丢到床说要好好教我。
  周末的时候睡得像个牲口,不到午绝对不起床,我叫了外卖把他醒,他起床气的不得了,直接把我闷进被子裹起来,等我好不易钻来就跟样扑过来咬我。
  唐安译就是个很矛盾的,从我们次见面他就摊牌了。摆弄着手的刀叉,对着自己脖子虚虚比划了,说如果切到位的话能直接飙到板,再落来,不定能给我洗个
  我骂他神经病,他点也不意的承认了,然后若无其事的叫来服务员说要换套餐。趁没的时候伸手摸了摸我的脖子,食停在颈,说想在这口。我直接拽着他进了洗手间包间,关门从口袋□□告诉他再疯就直接捅他。
  他笑得很开心,低我,咬着我耳垂用暧昧的语气说我跟他都是疯子,疯子就应该跟疯子在起。
  他说的对,我脑子也有病,不然不会任由他我还不拿刀捅他,因为我们是样的,我们都是隐藏在的疯子。
  疯子才不会用“对象”这种词,“”讲起来读音又有些黯淡,没有比“恋”更好的了,再好只能叫“”。但好像没有这个说,是我自己想来的。
  唐安译终于把那张纸写满了,笔盖,妥帖的放在外套口袋,然后直视着镜
  窗外的风还在不停吹进来,阵阵拍在我脸,把泪吹,冷得我打了个哆嗦。我尽力控制着颤抖的手,慢慢抚屏幕他的脸。
  我隔着屏幕跟他对视,他就那样安安静静坐着,没有太多绪,我却觉得身体有什么在撕扯着要破开腔冲来,然后又被压去,不停重复。
  风夹杂着很多别的声音,我听到柳絮砸在面的钝响,飞机涡速转的轰鸣,硅晶体偃旗息鼓前的尖叫。它们自方而来,汇聚到我模糊的手创口,肆意入侵,想直在冲撞的什么,却始终没有成功。
  我终于知道,那是包裹着恨,还有很多很多的思念。这些疯狂长的绪织成张巨的蛛,我从来都没有逃脱。

10章

  唐安译敲了两门,我还愣在电脑前没,直到他开始踹门我才站起来,去床
  他把门力破开了,却没有急着进来,站在门口看我跪在翻找。
  “在找什么?”他开口问我,语气很平静。
  我站起来,步步走到他面前,把手攥着的身份塞到他手,就像几年前塞那张电影票样。
  我本想让他查对,我就是他口的那位恋,他却只是很快扫了照片,目落在卡面沾到的迹。
  “哪来的?”唐安译看着我。
  “不小心把手蹭破了。”我说。
  “给我看看。”他嘴客气着,其实压根就没给我回答的时间,直接把我手拽过去看。
  两只手的手侧都被扣破了,我紧张就喜欢扣手,稍微有点长,本来前要剪的,结果累服务员,每回家我除了躺着放空别的什么也不想
  “蹭成这样,得是什么姿势啊?”他摸了摸,伤口还破着皮,他这摸我除了疼别的什么也没感受到,可又不想挣开。
  “去把碘伏拿过来,我给你涂。”唐安译没多留恋,直接松开了我的手。
  我突然不想,可能是这会气氛太好不想离开,可能是怕拿了回来他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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