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提亚恨不得把艾利
踏平掉？”
“我倒是恨不得，但是现在恨谁恨的过来。”她说道，语气很淡然。既没有咬牙切齿恨得
痒，也没有心灰意冷疲惫不堪。“那个安希澈都救了你，也救过我，她都说了要知恩图报，那么安慕的后事，我也该如此了。”
提亚的话到底是
报安希澈的恩呢，还是说报安族
些其他的恩
呢。
体我也没有再追问，因为我也不太好意思去追问。
“如果说恩仇必报的话。”不知为何，我突然又想起了那
事，也非常想把她告诉卓娜提亚，听听她究竟有什么想
。“我——”
“你就是李逸笙的
，该不该为她对我
的事负有责任——笙
不会是想这么问吧，是吗？”她似乎
就看穿了我的心思。
也难得这种事卓娜提亚会变得如此敏感，她可真是变得懂心了。
“你知道的，李府
还有禄王给他们立的灵位。”
“我很
兴李逸笙会在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灵位。”卓娜提亚点都不打算回答我的疑问，像是转移话题样说道。
“那我呢。”
“笙——傻吗？你又没
，要灵位什么？”她的表就像是真的在看傻子。
“我不是这意思。我是说，你真的没有觉得有些——难以释怀？”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那么心宽坦然，我反正是想到这就会觉得不是滋味。
自从被掳走之后，每次听到家乡的消息就都是如此。
早的没有消息就是消息，说明他们没有想要从博德手赎我，虽然后来知道了那是王占禁止给博德任何钱财的举措，但当时我还是明
那是
放弃救回我的
明，并深深受伤。
在那之后，
次见
哥时，知道了家都已经被赐。
回到单宁府后，李府已经被霸占，只能住到小宅去。
或是被杉樱刀刺倒前，被告知李逸笙是我姐姐，李复是我伯父——家悲惨的结
某种意
真的是咎由自取。
次又次，从来没有什么好消息。
“说起来，笙知道，为什么
部落和博德部落当年会联
起来攻入
域，而且单单攻破单宁府烧城吗？”提亚突然问道。
我
。不知道，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单宁府外也有州县，还有个莲华城。论富，莲华城富，论近，甘州比单宁府更近。
据说当年河军战败
入莲华城后，两部联军入关路绕过了重镇州县，直接攻打了单宁府。入城纵火抢掠后不久各路援军围前逃回了草原。
“到底为什么？”
“因为河军年年会扫
和博德的属
，减
捣巢，男子
，
孺无论贵
全部卖为
隶。单宁府是域通商之枢，每年
原和域都会来
意。所以隶市场自然也兴起。”
“所以两部痛恨单宁府？”
“没错，
要是河军抓去的隶有各部员，卖的便宜，又都是膀子和农牧骑乘的好手，故颇有名。当年有点位的都知道单宁府卖的隶便宜也实用，故称为‘单宁枷’，域各部则把被河军减称为‘抓单宁枷’，所以他们都恨单宁府。”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我问道，“不，我应该问，为什么告诉我这个呢？”
“笙，别误会。我没说这事理。”
虽然这事确实理，毕竟赚了那么多钱，肯定也就成了
鸟。
“我是在想。在我
岁左右时候。吕差点撤掉我们
谷德的藩，取消掉我们的卫所名额。因为当时因为些漠南牧的问题，吕边军和谷德闹得不可开
。”
“所以？”我问道，“河军来了？”
“当时禄王追讨域个部落的
领，带着
万河军路追到了这金莲川附近，将那领
尽数歼
。随后河军就被朝廷命令包围谷德营。当时的谷德根本没有能力与河军的装重骑兵对抗。”
“那是如何脱险的？”
“没有脱险。几氏族的领吵成片。但当时刚来到部落不久的李复先，笙的伯，向我父罕自荐，
自用原雅言给边军卫所写了求和信。边军将军要求我们
外跪送吕军队，连我在
，我们家跪在，等着那些重骑兵走远，我这辈子次
跪，就是在那时候，与我全家起。河军还赶了我们部落万匹好，万羊，甚至羊都被带走了，作为河军额外参与琐事的赔偿。害得我们那年几乎没过冬，只能把自己的部
卖为隶，以换取畜群。”
“但谷德保住了位。”
“没错，自那之后，父罕才变了。我就直在李复和李逸笙手
那些书经谋略。”她说道。“但是，那
到了朝尚阁之后我直在想。如果当时父罕没有决定求和认罪。而是与河军鱼
破，那么我可能会被河军俘虏，很有可能会被当单宁枷，送到单宁府贩卖。”
“在朝尚阁？”
“在朝尚阁。我感觉到了那另外个可能
，但是即便如此，我们两个依然是有相见的缘分。只不过这回我会是隶，你是。”
“这样啊。”
虽然这么说，但也是不禁想了那样的场景。
“我后来找到了笙家的老管家和佣，问了很多笙小时候的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