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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和他爸是半斤两,谁也说不吃亏。
  声直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小时候常被问的几个问题,要么是“如果我和你爸/离婚了,你想跟谁?”要么就是“我和你爸/,你更喜欢谁?”
  其实那个时候的他已经知道了双方都必想要他这个拖油瓶,也必稀罕他的喜欢的事实,但还是装着懂事着和事佬,说:“你们不会离婚的。两个都喜欢。”
  然后这两个暗自比拼格魅力的自感无趣走开,不再和他废话。
  除此之外就是每的争吵,和偶尔带着鼻涕和泪的疯似的哭诉。
  以至于声放假回家的时候讨厌的事就是和他们待在,也根本不愿意听他捡陈年芝烂谷子在扯那些在他还小的时候从他受的委屈。
  只是当他说“如果你们真的那么不开心的话,那就离婚好了”的建议时,又被以种奇怪的神盯着。
  他扭捏造作说:“离婚,你说的那么简单,我离了婚之后要怎么面对世的目啊。”
  声无力吐槽:现在是,不是。况且如果你真的过得去的话,就烦给我的耳朵留些清静。
  也烦你不要把你刚嫁过来时受的苦转嫁到我身,仿佛他来就带着原罪似的。
  他想:那些苦不是我让你承受的,是你自己的格,和你自己选择的路带给你的。
  不过这些繁琐往事在声的梦却统统不见了踪影,想来是真的看淡了,也就不至于够系统筛选的梦魇级别。
  声的梦除了那匆匆掠过的年、饭桌的催婚、还有柜时的闹剧和在面包车看到的贫穷农村的模样之外,就只是他重新回归到线的教师涯。
  是时的声已经习惯了呼心的尾气,和在自己的听早点半的广播,以及给猫碗猫粮和小零食,然后开着小电瓶去班。
  概是太治在《间失格》那句“着同样的事,循环着与昨相同的惯例”的真实写照。
  只是在他的梦,不止有那两年的平淡,还有往后几年如
  他甚至已经完成了评优评先的工作,拿了省级的教研奖项,也升了职称,当了年级任,送走了批又批的,也看着他们考进了外的各个知名府,跃于各行各业。
  直到他休的那刻,他都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了错,为什么心底始终都是空落落的。
  岁的他不知道自己已经送走了几只像小那样的小猫,也忘了自己到底是从哪年开始就不养小物了,只偶尔去散步,看看别家抱着的小猫小过过瘾。
  唯知道的是自己单身了年。
  在某个阳正好,清风习习的午,声照旧是无事可,拿着本近的畅销读物去的长椅坐着,看群小孩在自己的前跑来跑去,看他们争夺那个秋千的使用权。
  声眨了两睛,突然在想:他们村子的那个秋千概已经破的不像话的吧,不知道是会被拆掉还是会被重新修葺好,又或者安个全新的。
  他不无感慨口气,可惜自己还没坐过那个秋千。
  只是在这个念的瞬间,就有另个画面撞进了他的脑子
  那个时候的他坐在秋千,百无聊赖着,荔枝味的糖在嘴嚼着,嘴说些什么,他却听不清。
  就像他也看不清当时站在自己前的是谁样。
  这个认知让他的心脏产阵钝痛,他着急忙慌书就往家赶,可是翻边了自己的记忆册也没找到点有关于那个男的痕迹。
  手机“铃铃”响了两声,是某个他从前教过的打来的。
  那个托他给自己的孩子辅导过半个期的语文,恰好现在是各录取分的子,想也知道是喜讯。
  声接起电话,刚“喂”了声,电话那就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开始报喜,语速快得像是机关
  声虽然年了,耳朵也背了,但是却还是受不了那么分贝的语音攻击,只能叹口气,说:“你可平复再说吧。”
  对方现在也已经是自己行业小有成就的士了,声这话,立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于是清了两嗓子,说:“我子考进Q了,的金融专业。”
  话却仍旧是掩盖不住的扬和骄傲,声都能隔着电话想象到他眉飞舞的样子。
  他本应该替他感到兴,然后再礼貌夸奖几句的。可是为什么他在听到Q和金融专业的时候却只觉得心更痛了,以至于他也扯不来。
  对方说的每个字都像是重槌击,敲在他以心为鼓的鼓面,疼的他说不话来。
  他想,我定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忘记了个很重要的
  可惜岁的声终究还是没想起来自己到底忘了谁。
  只知道经过这年的回忆之后他已经记满了整个小本子的有关于那个男的细节,却唯忘了他住在哪,电话多少,叫什么名字,又长什么样。
  他试图去报社登寻启事,只是那时候不仅报纸不行了,就是他那无名无姓的描述,也让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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