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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他的身影。
  “晓星尘——”薛洋扶着腹部,颠簸了几步,追到门外。
  夜苍茫,唯有风拂草都是昏暗幽惑的树影,哪还有晓星尘的影子。
  “晓星尘,你别离开我。”薛洋喃喃说着,“若是离开你,我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刻,他似乎又回到前世枯守空城的岁月,无穷无尽的孤寒,望不到尽的晦暗。
  此时的薛洋心神俱,他只能寻了个方向,踉踉跄跄追了过去。
  黑黢黢片,没有灯火,也没有了热,素幡飞舞,沉沉,派凄凉之景。
  曾相濡以沫的两离去,终将他们年多的庄抛在了身后。
  薛洋追了几,终于看见那抹素的身影。
  晓星尘手只握着柄霜华,孑然身,这条路并不是他平时悉的路,此时他备受打击,神思恍惚,又兼失过多,以至于走得磕磕绊绊,身形晃
  薛洋紧紧跟着,既不敢靠太近,也不敢跟得太远,这路他也走得踉踉跄跄,身衣袍也因染而愈加重。他浑身无力,只能靠拄着降灾勉强前行,的伤口后知后觉疼起来,火辣辣的,倒让他的神志保持着几分清明。
  偏巧前路掉落着根枯树杈。晓星尘浑不似从前谨慎小心,疾步而行冷不防被绊倒,整个趴伏在,便再无反应。
  “晓星尘……”
  薛洋骇,连滚带爬奔了过去,才现晓星尘脸如纸,气若游,已然昏过去。
  “晓星尘,晓星尘……”薛洋揽过他的身体,声声呜咽,不能自已。
  触手都是肩的伤,薛洋心又惧又悲,他张着嘴,呼气,显然惊慌至极,片刻之后,似乎才反应过来,忙将道长背,然他腹部的伤口因用力,更加汹涌往外渗
  薛洋却是半分都顾不得了,只咬紧牙关卯力气,朝城奔去。
  鲜淋漓路,自城外枯径,延伸至,虽是世间恶徒,腔热,到底也因深而滚烫如此。
  此时已是夜半更。
  医馆的门板被敲轰轰作响,灰土都被激扑散开。
  老郎揉着惺忪的边不满责骂,边拨开门闩:“见了鬼了,这么晚还——”
  话说完,把寒凉彻骨的剑刃,已经架在他的侧近,老郎吓得噤声,抬眸所见,个黑衣少年浑身颤栗,神狠厉可怖,背还负着个身是垂着瞧不见模样。
  “救他!救不,我,我他……抄你全家——”
  话刚说完,咕咚声,黑衣少年居然栽倒在,腹汪汪印。
  到底已是强弩之末。
  老郎骇得张,半才叫了嗓子:快,快来啊……
  ……
  晓星尘醒来的时候,并不清楚自己在哪,也不知道现在是还是黑夜,他的脑子还是片混沌,只能听见周围有脚步声,能闻得到草气味,肩膀疼,,冷不防嘶了口气。
  “呀,道长,你醒了?”老郎拭了试额前薄汗,松了口气。
  “我这是……在哪?”晓星尘有些恍惚。
  郎道:“道长,您现在老的医馆,是你那小兄昨夜背着你寻来的!”
  闻言,晓星尘默了半晌,又撑着坐起来,老郎忙扶住晓星尘的手臂道:“您可别啊,这肩伤势严重,过多,老已经替你将刮去又止了,只需好好休养便能好了。”
  晓星尘点点,轻声道:“多谢,只是在身无分文,只能空口言谢了。”言罢朝郎拱手深揖,又挣着要起身离开,那郎惊,坚决不让:“道长啊,你可不能走啊,你要是走了,我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晓星尘惊:“怎么回事?”
  老郎哭丧着脸:“你那小兄方才醒了回,嘴就嚷嚷,要是放你走了,就要抄了我这个医馆啊!”
  晓星尘膛起伏,显然气极,咬牙问道:“那,如何了?”
  “哎,说起来,他比道长伤得更重些,现还在躺着,昏了又醒,醒了又昏,对了,他口直叫唤几个字,是……”
  郎想了想道:“对了,是……晓星尘……”
  晓星尘抿嘴不语。
  郎又叹气道:“道长,你这小兄可太凶了,半夜背着您拿着剑,差点要将我这医馆给拆了,方才醒来又说,您要是走了,就要把我们都了!道长,您行行好吧,千万别走,要走也和那位子知会声再走吧!”
  晓星尘脸,脚却抬不起来了。他若真走了,这医馆怕真要遭殃了,晓星尘并不怀疑。
  那,是薛洋,是使降灾洒,残忍又恶,将命视作无物,栎阳满门,戮尽雪观的薛洋!
  只这个名字,就将他困在原不得。
  许久,晓星尘问:“我的剑在哪?”郎忙不迭,心想这道长看起来倒是好,却好像对那黑衣少年深恶痛绝,可那少年竟奋不顾身救助于这道长。
  不知这两究竟有什么纠葛?哎……只要不祸害他这个小小医馆就好!
  正午时分,薛洋醒来。醒来果然寻着了晓星尘。
  “道长,你没事了?”薛洋登时脸松。
  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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