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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以前也像你这样躺在病床,只不过那时候我才12岁,我跟你同年,所以我看见你,总是想起他。”
  说到这,安然红,“小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他,他很调皮,用剪刀把我的橡皮筋剪断,在我的记本画,甚至经常在爸面前说我的不是。反正自记事以来,我就不喜欢跟他玩,他像个小尾样,总喜欢跟在我身后。有
  段时间,我被他缠得没了,就把自己的门反锁着,这样只要我在家,无论是写作业,还是呆,他就不会进来烦我。”
  “是从什么时候起,事些改变?”安然顿了顿,竭力控制着绪:“是从他病了以后,家忽然变得空的,我的写字桌再也不像从前那么,笔纸都摆放整齐,就算是把门打开,也没有像猴子样,踩着凳子往我背爬,扯我的辫子。”
  安然继续说:“那,路过果店的时候,我看见个很漂亮的苹果,就是咱们现在说的蛇果,那种苹果很漂亮,但是比普通的贵。我的钱不多,只够个。付完账,我就去医院了。那午,我爸去了治医师的室,病就剩我和两个。那,他真的特别乖,安安静静躺在病床,手背在打点滴。见到我进来,他还在笑,他那时候在换牙,门牙还缺了颗。”
  “我来之前将苹果洗净了,把苹果从书包来,递到他手心,说:‘给你的,快吃吧。’”说到这,安然的泪簌簌落,哽咽着声:“然后说,‘姐姐,我不要,你吃吧。’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心特别难过。那刻我好希望他像以前样,从病床来,跳,捣也好,在我的作业本画也行。但是他没有,他很安静看着我,哀伤也没有,很净,很明朗,声音稚对我说:‘姐姐,你别哭,我不疼。’”
  “去世时还差,就是他岁的。”安然强忍住泪圈却红得厉害,“他是得脑膜炎走的,按理说家照顾得挺好,他不会得这种病,即使身体现问题,及时医治并不是毫无希望。但是疾病这种定的概率,即便当时及时现,但由于他的抵抗力有点差,前后不到两周,就走了。”
  安然用纸巾擦着泪,“有很长段时间我都很后悔,我在想,为什么我没有多陪?如果我对他更耐心点,是不是就不会去世了?”
  林远哑着嗓子说:“安然姐,这不是你的错……”
  听见他说话,安然顿了顿,“后来我在工作碰见你,看了简历才知道你和我同年,后续些事,阿远,”说着,她握住林远的手更紧了些,“我要跟你说句‘对不起’,不管怎么样,这的确是我工作的失误,给你带来了不可挽回的伤害。可能是因为经历病的事,我对别的疼痛很敏感,能察觉到别的痛楚。这也是为什么当时你陷入谷底,我还执意陪着你,有时候多点耐心,多坚持命或许就会现转机,我不希望同样的悲剧在你身。换句话说,挽救你,好像也是在治愈我自己样,能减少我心的罪责和亏欠。”
  “安然姐,”林远的眶不自觉润了,他鼻子,“其实那事,我已经不怪你了,真的,都过去了,你别太自责。之前我跟恺凡聊过,钟灿去世时,即使病,我也不该用那样武断的方式去解决问题,那事我自己也有责任。”
  空气骤然变得沉默。
  半晌,安然的绪缓和了些,“之前你问我,是不是对你更偏心点,现在想来,好像的确有那么点。但对着蒋子屹,我永远也没对他毫不设防,因为他总能各种作来恶心我,所以,该争取的资源,我会替他争取。但其余的,尤其是分这种,不能强求。”
  “我和恺凡的事给你添了不少烦吧?”林远静静问,看去很疚。
  安然叹了口气:“除去早年间的事,你这些年连个恋绯闻都没有,这点事不算什么,况且新锐从你身赚了不少钱,该怎么理就怎么理吧。”
  林远沉默了,过了才问:“恺凡近好吗?”
  安然想起钟恺凡提起
  石锤被的事,想了想才说:“都好,但是现在他不便过来看你,不过他把段琪派过来了,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段琪说,他会及时联系恺凡。”
  林远点了点近的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有在安然面前,他才能实话实说:“我近觉得有点难受,说不清是哪不舒服,感觉很害怕,总觉得有在跟踪我、拍我;看见矿泉瓶子,怕被砸;看见激灯,怕被照睛;或者有什么其他过激行为。骂我的话,我没怎么刻意去看,但即使如此,每会收到扰、恐吓的电话或是短信,开始我设置了陌号码拦截,但有时候工作会有其他联系,没完全拦住,这些声音吵得我无保持正常。以前我也觉得只要自己知道真相就可以了,不必在意别的言论,但是现在我现自己错了——”
  “当有很多开始责我时,我的判断现了问题,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的那些帖子,看久了,连我都觉得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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