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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的罪不是受,对不对?”
  “严行。”我抚摸他颤抖的脊背,我想,他哭了。
  然而他没有哭,他睁着他好看的睛,表茫:“你说,我受这些罪,哪说理去?这简直没有道理啊?”
  是啊简直没有道理,这世道有什么道理——为什么女和孩子要遭受力,为什么小部分能把其他玩弄于鼓掌,为什么,我的严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也想问。
  为什么我如此你,但是这刻,你的痛苦,我无消解。
  早,张村长带着我和严行去了后前他还很是细心问严行:“小,你要给叔烧点纸不?”
  严行:“不用了,张哥,我们看就回去。”
  张村长是个机灵,他概也明严行对他爸没什么感,自圆自话道:“哦……也对,现在都提倡文明祭奠了嘛,就是咱这方也没鲜……”
  在的杉树,我们看到了严行他爸的墓碑。
  是块陈旧的长方形墓碑,面连刻绘的纹饰都没有,只有两行字:平村村金银之墓 
  张村长:“叔过时的时候身边也没,村钱给他立了这块碑。”
  严行盯着那墓碑,没有前。
  ,多么讽刺和残酷。
  “张哥,烦你了,”严行低声说,“我们回去吧。”
  “哦,行,那咱回去……我呀这两正好忙,你们还想去哪转转不?我让……”
  “不烦你了,张哥,”严行打断他,笑了笑,“我们今就回去了,从司请假过来的,赶着回去班呢。”
  张村长去县城开会,我和严行正好搭他的车到了县城。临分别前,严行包了千块钱的红包给张村长,他百般推辞,后还是拗不过严行,收了。
  从县城回到商洛市区,我有些恍惚,好像去后时脚踩的碎叶和泥土还散尽,而前又是车来车往的城市了。这短短两,我好像在场梦,我不得不承认我甚至有些认同严行的话,当年他如果真的放火烧他爸,倒也好。
  不然,他受到的伤害和耻,就连原因都没有。老爷开的这个玩笑免太残酷了。
  已经晚了,我和严行决定在商洛住晚再回北京。我们开好间,进屋,他愣愣。从平村回市区,他都是这样,表愣愣的,仿佛神游外。
  “咱们去吃点饭吧?”我攥了攥严行的手,心疼得要,“这两也没好好吃饭,你本来就这么瘦,得多吃点。”
  “……嗯,好。”严行答应着。
  我牵住严行的手带他门,他这副模样简直——简直是崩溃前的平静。我不自觉就加了手的力度,我真怕他会走着走着直接晕过去。
  但严行安安静静跟我去楼饭店吃了饭,我让他再多吃碗米饭,他也没有拒绝。
  饭店对面是,我们俩走饭店时正赶课,他们两两走在起,传阵阵嬉闹声。校门口有不少卖小吃的,烤红薯,锅盔,凉夹馍……这充满烟火气的场景令我感到几分安心,脑子个念:我必须留住严行,他受的苦就算没有原因,也总得该有补偿。我愿意、愿意用我的余补偿他,让他幸福。
  “张回。”严行对着这幅热闹场景,忽然开口了。
  “严行,我——”我会补偿你的,命运给你的伤害我可以补偿,再信我次。
  “你能理解了吗?当年我爸没,这我认了。现在我只剩个解决方,要不然我真是年的罪,”严行平静道,“我必须掉严永宽。”


67章 
  我,没有说话来。其实我想问,那我呢?
  虽然我知道我没资格这么问,并且这么问是很无耻的,但是——那我呢?
  我终于清晰而深刻我多么你,我终于为自己曾经的自冷酷感到忏悔,我终于有个机会能和你度余——那我呢?
  你要报仇雪恨,你要为不正的命运找个理由,你要掉严永宽然后把自己也赔进去——那我呢?
  可我问不口。我知道我是这个世界带给他的伤害的部分,我是和那把火样的他痛苦的根源,我是残酷命运的谋和犯,尽管,我他。
  严行点了支烟,语气和:“张回,到了安你就别跟我回北京了,现在成铁路不是开通了么?你直接回去吧,咱们……以后有机会再见。”
  我知道,如果他真的掉严永宽,我们就没有机会见面了。
  站在热闹的街,严行像昵的老朋友样拍拍我的肩膀:“好吧?别掺和这些事了,回去好好读书吧。”
  年前他曾臣服于我的价值和标准,所以他去找严永宽,想要结束他们耻的关系。
  年后他再也不会为我放弃他自己的价值和标准,所以他定要掉严永宽,律不行,刑罚不行,必须,手。
  我想我能理解他。
  “你怎么知道我在读博的?”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谁告诉你的?”
  “这还用谁告诉么,百度搜你的名字,”他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很遥远的事,“推免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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