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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就彻底放心了。”
  李书意直沉默着听他说话,再开口时,笑得却很勉强了:“赵叔你说错了……”他敛了笑,声音沙哑,“是我没有脸面见你。”
  赵辉愣住,抬起来看他,许久却说不话来。
  这么多年了,他从没有好好看过李书意的样子。记忆明明还是个脾气不太好,喜欢往,但又极其聪明有见的少年,还是那个在机场跟他们道别后,留个瘦削背影的少年,什么时候就长成了个比他还事间进有度的成了呢。
  他点也不像李家。不像他父那样憨厚木讷,也不像他姑姑那样乐观开朗。虽然他在面对自己时已经努力收敛了,但赵辉还是能从他身感受到某种气息——是被世事淬炼之后,沾染过腥的才有的伐决断。
  当初他们个好好的家庭分崩离析,面对突如其来的打击,他被吓得,把所有责任罪过都抛去,安慰自己只是个微不道无权无势的普通,心安理得当了逃兵认了命。徒留个不到岁的李书意,背着命,去对抗个能把他碾碎的庞然物。
  所以后来赵辉才不愿见他。他只要看到这样的李书意,就会忍不住想,他后来都经历过什么,才从个任的少年变成了把刺的利刃。而同时间的自己,有了新的,新的家庭,过着安稳幸福的子。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会想起在金海城,还有个孤孤单单的李书意。
  赵辉睛红了,越想越是愧疚难受。可该说的话,年多以前已经对李书意说过了,若是时时刻刻把歉疚挂在嘴,倒像只是为了安慰自己求的心安。
  赵辉喝了口茶,借着茶杯的蒸腾热气眨掉角的意,平复心后,放茶杯站起来道:“我以前还跟文英说,她和哥太惯着你了,对你不好。”他笑了笑,“结果把她惹气了,跟我说,‘我家书意哪都好,以后比谁都能,比谁都有息’。”
  文英……李文英。
  李书意有多久,都没有再听到别提起过这个名字了,便愣在原
  “看来还是你姑姑了解你。”赵辉握了手,终于还是鼓起勇气拍了拍李书意的手臂,脸般家庭长辈看着后辈长后欣慰的样子。
  他把赵晴晴牵起来:“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和晴晴也还要去车站。”
  李书意像是才找回了神智,有些着急去拿外套:“我送,我送你们。”
  赵辉已经走到门口了,外面冷,怕李书意追来着凉,急匆匆开了门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来的时候,还是那位送我们来的,不好烦你们了。”他概以为敬和李书意关系很好,接受了家的好意,就等同是接受李书意的了。
  谁知等他拉开了门,就看到长廊站了两个敬和左铭远。
  左铭远等等得百无聊赖,看到赵辉便切的笑来:“赵先,车在楼,我送你们去车站。”
  赵辉怎么好意思家两次,可左铭远是个会看菜碟的,又是方偏僻不好找车又是气冷了小孩不经冻,赵辉犹豫间,跟着走到门边的李书意接了话:“赵叔,你让他送你吧。这么远我也不放心。”
  他声,直在旁边看着他们拉扯的就抬起来,目落在他身……便移不开了。
  他今穿了衬衣,衣摆塞进笔直的装裤,勾勒条细窄的腰线。以前坐在,他只能仰,觉得费劲也不喜欢低等,通常脸就没什么表,也懒得跟。现在他好了,不再穿着病服,也不比敬矮多少,说话时的样子……是以前那个李书意了。
  敬虽已在照片见过,可自看到他这样站在自己面前,几乎都能听到剧烈跳的心跳声。
  赵辉架不住左铭远的热,只得跟着走,慌慌张张走去几步,还是赵晴晴拉了拉他的手说了什么,他才停了来。
  李书意还站在门边注视着他们,以为有什么事,正要过去问,就见赵晴晴又跑了回来站到他身前,打开身侧那个兔子模样的小挎包,从面摸,有些不好意思双手递给他。
  李书意弯腰接过,正想问她是什么,就见她抬起,睁着圆圆的睛,嘴角抿个小小的酒窝,声音清亮悦耳:“哥哥再见!”然后便扭跑开,两个羊角辫甩个可的弧度,还能看到脑袋后的草莓夹。
  李书意为了跟她说话带来的笑意僵在脸,手也不自觉抖了,脑袋跟断线似的片空,连什么时候被敬带回间的都不知道。
  等他稳住心神拆开手的信封,张贺卡来。概是快到圣诞节了,贺卡封面是个笑得眯起睛的圣诞老,正赶着驯鹿飞在夜空,身边还坐了堆穿着圣诞服的小物,都样笑得眯起睛,抱着礼物欢呼。
  李书意小心打开贺卡,面用彩笔写了句话,字体略显稚:祝李书意哥哥早康复。结尾留了“赵晴晴”个字,还在旁边画了的笑脸。
  李书意怔住,呆呆拿着贺卡,个字个字,面的话,读到视线模糊看不清字了,嘴也还在默念“李书意哥哥”。
  从那个灰蒙蒙的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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