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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休沐,苏辙还得理政务,这才刚刚从官署回家不久。
  夜,当他们两个都无事的时候,则是他们必须要把盏对酌、闲聊阵的时候。
  “子由,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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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慢悠悠饮酒的苏辙听到苏轼这话,愣了,缓缓抬起,用种疑惑不解的目看着他的兄长,许久许久。
  “我们……次见面?”
  虽然他们少时在眉被无数师长友目为神,但神毕竟不是神仙,这刚的婴孩能认得谁?至于苏轼,那时还不到岁,没有记忆也是很正常的事。
  偏偏苏轼很遗憾,他叹了口气道:“我竟然都不记得我次见你的景了。”
  不但记不得初见那景,他究竟是从何时起对苏辙有印象的,他也完全不记得。
  总之,自他有记忆起,他就知道他有个,他们在少年时如影随形,从分离。他们的默契,他们的心有灵犀,他们对彼此的了解理解,是随着他们各自的成长而成长的。
  所以,在乍遇知己的惊喜,他们两确实没有经历过。
  
  苏轼忍不住又问:“子由,你说,若我们不是兄,那我们初识,应该是在何时?”
  苏辙并不知道苏轼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么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但见苏轼说得认真,他也就仔细想了想,回答道:
  “那概……会是在嘉祐年。”
  要知道古往今来不少知己友都是同科举时认识的,同年亦是同道,此乃佳话。
  而苏轼与苏辙的的确确,也是起赴过琼林苑宴、簪过御赐的同年。
  苏轼托着腮,思考了微时,却道:“有可能,但也不定。”
  那年科举,及的有两百多,同身的有百多,苏轼现如今也不是个个都晓得。只不过那年放榜以后,他的文章皆传到了街小巷,从此他们也开始扬名,彼此不结的可能微乎其微。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
  万那年就是因为各种原因,他们没见过面呢?
  苏辙道:“那就是嘉祐年。”
  苏轼这子笑了,他点点,还“嗯”了声:“如果那时我还不认识你,我也定会找你个朋友。”
  苏轼知道他有多为那年的苏辙感到骄傲。
  那如果作为陌,他想也定会佩服那年的苏辙。
  “可惜。”苏轼喝了口酒,又说,“我们没有这样的相遇。”
  “子瞻,你若是又喝醉了,就早点睡吧。”苏辙看了苏轼,忽然再次开口。
  
  苏轼没醉,稍微有点晕乎乎的倒不假。
  毕竟他酒量本来就不好。
  于是乎,早早的,两而眠。而或许是有所思。
  夜,自然有所梦。
  
  梦境是个很神奇的。它的神奇之在于,身于其,往往不会意识到自己在梦;之,如枕故事,它的实际时间很短,梦的却可能经历了许多年。
  这是悉又陌方,在苏轼看来是的,无比悉的景物,却带给他无比陌的感觉。他就在这样的方读书,逐渐又长,赴京求取功名,依然是举登科。稍后,他的视线转,遂到了林。
  绿茵似,百如霞,亭楼阁,雕梁画栋,潺潺。有数百在这座欢笑宴饮,竹雅乐与鸟鸣之声织在起,苏轼多喝了几杯酒,抬起双有醉闪烁的明眸,倏然间,在堆鲜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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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也簪着,可那身材颇,身形削瘦,再加其清俊的面,清雅的气质,给苏轼的感觉,更像是杆修竹。
  这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的。苏轼能察觉得来。但不管对方到底是何种类型的,如此众,已令苏轼感了兴趣。
  既然感兴趣,又怎么可能不前攀谈呢?
  “在苏轼,苏子瞻。”他是带着杯酒走前的,先说了自己的姓名,随即便迫不及待问对方姓名,“阁怎么称呼?”
  而对方听到他的自我绍,那双睛显然亮了亮,微笑道:“苏辙,苏子由。”顿了顿,加句:“原来是子瞻兄,我看过你的文章。”
  哦,跟自己的姓样啊,名字也好悉。苏轼无暇想这么多,当笑道:“我也看过你的文章,还听说过你是岁的少年进士,今岁科举同年年轻的个。”
  苏轼说着歪了,打量起对方,只见对方听到他的称赞以后谦虚了几句,可举止方,眉宇间颇有神采。
  这好像点也不像他外表所表现的那么润谦逊,反而有和自己同样的自信自负。
  苏轼却越看越喜欢,拿着手那杯酒,笑问道:“我们同饮杯?”
  苏辙点点,也端起了自己的酒。
  阳落入他们的酒杯之,柳风轻轻,点点小也飘在了他们的肩
  喝完了酒,两坐着,开始聊。先聊的是各自近看的什么书,然后他们便现,自己所读之书,对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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