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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过世,乃是丧,可以求皇帝……”
  “老祖宗!”安姑姑明了老太后的意思:这是要用的命换黑的命!
  “你劝也没用。刚刚陈太医来,我跟他要了材,恰与太医院昨开的相克。今晚之前,怕是我就要去了。”
  老太后稳稳的坐在榻,面安详的说道。几年的病痛苍老,几乎使安姑姑忘记了她曾经是位凭智谋、胆识而荣登位的朝太后,现在,安觉得自己再次看到了当年那个历经千辛万苦,戴凤冠的郑家女
  “我之后,你把盒给皇帝,请他、为我祈福。如果他不肯答应,你再向他请求,允颐来为我守孝。”
  “如果皇帝准了,你就哀家好好的把颐京城,无论哪,只要他再与京城没有关系就好。如果是守孝,你就求皇帝让颐守孝终身,否则我怕守孝事毕,他们又。”
  太后多不曾说如此多的话,停来喘匀了气,继续道:
  “那镯子,乃是先皇与我的。本打算赠与将来的恪王妃,现在看来,哀家是不到看他娶了。”
  “你我,把它送给颐。告诉他,□□祝他,和我那可怜见、还不知在何的王妃,百年好偕老。”
  老太后说完,安抚拍了拍安姑姑的手背。安正是惊愕非常,此刻回过神来,急忙反手抓住老太后的手,“老祖宗,你……”说着就要哭来似得。
  “唉,”老家无奈的笑了,“你陪我在这后许多年,不也是踩着森森骨走来的?到了自己,应该更看得开了啊。”
  说着脸沉重许多,缓缓道:“当年辜氏自决,我这些左思右想,后悔良多。步错、步步错,我既然棋差招,也该敢担这后果。此外,好歹皇后还叫我声姨娘,我却没保得住她的命,是我愧对于她。我早早去了,也给她个伴,省的她泉之,孤孤单单。”
  她口的皇后,是当年冯氏,她是绝不肯认王氏为后的。
  “老祖宗……”
  “好了,我意已决。你去吧。”太后闭了闭,靠在那,疲倦揉了揉眉心。
  她已经得够久,有过万的时候,也有过因病卧床、糊糊涂的时候,而现在,她觉得是这几年间,自己清明的时候。
  既然老朽无用,不如用这条命,后再救自己疼的孙命。
  她觉得很值。
  老太后去的很安详。安姑姑晚来掌灯时,看到她平躺在榻,身衣裳平平展展,脸庄重肃穆,只是已经带了些气,手脚僵冷。
  她强按的辛,定定的看了太后的遗半响,终于按捺不住,猛声来。她呜咽瘫软在,手盘摔了个碎。
  外间伺候的女急忙进来,安听到自己带着哭腔的声音,断断续续道:“叫皇来。快,叫皇来!”
  她泪朦胧之,看着面前的女们急急忙忙的奔走,直到看到那黑鎏红边的袍子闪入帘。
  朝文帝步履沉重走入长寿寝殿,在离床榻停住了。安看着他宽阔的脊背,不知道他此刻心如何念想。
  躺在床的那,曾了辜昭仪,那个皇帝,也是于她手;可是毕竟,她还是他的,是她踩着鲜,把他送帝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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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她,也没有他。
  但是,他恨她吧?
  安迟疑的把手束好的绢递去。朝文帝淡淡瞥她,取过绢拆开,走的看了遍。
  不所料。
  他将那读过的遗信轻飘飘搁在旁边的矮桌,往外走去。
  安急切的喊了声:“陛!”
  他充耳闻般走到门边,招过随他来的赵常侍。
  “旨吧。倒不必了,念及逆子刘颐,对故太后侍奉勤恳,特免罪,终□□。”他声音微微提,像是想让门的安听到,像是想让躺在榻的老太后听到。
  子同心。
  正如你总是轻易悉我的心思,我又何尝不知道你呢?

  ☆、危在旦夕

  渐入晚秋,金鸾的肚子也越起来。
  皇帝近来少来后,即便来了,也多是陪伴尤昭仪,难得涉她这个
  后妃子闲来无事,也有来她这挑事的,闲言碎语几句,激她去惹尤昭仪这个霉。然而程金鸾颇知道自己的分量,听过便听过了,笑置之,也不当回事:她才不求如尤昭仪般宠冠,她只求腹的孩能好好来,与她安安宁宁过子。
  想起当初得以进的因由,程婕妤觉得是自己侥幸。
  那皇帝好像喝醉了酒,看她的神态,就如同透过她看另外般。他身酒气,呢喃着念了两个字,好像是个“……”,什么呢?总之不是传闻的那个辜昭仪就是了,至于到底是谁,又关她什么事呢?
  她歪斜着躺在张靠窗的芙蓉榻,窗外盛开,传来缕缕的苦。她枕着软枕,左手撑着身体,右手轻轻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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