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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的字撕作几半,掷入纸篓,起身道:“前两雍王跟我说,王忠病得甚重,我想过去看看,你叫他们去准备准备,记住,不可张旗鼓,几个跟着就可以了。”
  不得她去走走,散散心,听如此说,忙道:“是,去吩咐他们准备。”
  王忠的病虽不算重疾,但已断断续续很长时间,太医说是气虚乏,所以常有目眩晕之感,冰还是太后时,为此格外施恩,非朝时,皆特旨赐座,不令他久立,他被罢官后,虽直在家调理静养,但由于心在朝政,终忧虑愤懑,病势并无起,宗煦后,更添了心痹等症,近已不能床,几个子都为此悬心,每伺候在侧,暗连后事都备了。
  冰因不兴师众,微服行,到了王忠府邸也不让声张,轿子进入府,王家的才得了消息,王永淳和王永敦、王永诚皆吓了跳,立即匆匆忙忙赶来迎接。
  轿子在正厅前停,王永淳带了两个在轿前跪迎,惶恐道:“微臣等不知道殿凤驾降临,能远迎,实是不敬之罪。”
  冰在轿笑道:“我听说你们父病得很重,过来探望—是我不叫他们通传的。”
  “父用了皇和殿赐的,已见功效,殿对父如此厚,微臣感激涕零,先叩谢殿恩典。”王永淳分激边说着,又跪请冰进厅喝茶,冰道:“茶不急着喝,我先去看看你们父罢。”
  王忠卧病在床,脸,气若游,听得冰到来,神竟是振,忙挣着要起来,可哪起得来,冰快步前,言阻止:“你尚在病,好躺着,不要。”
  王忠哪肯听,虽无起身,到底强撑着转过身子,额在枕叩了,还开口,已是老泪纵横:“老臣叩见太后,臣卑之躯,劳太后凤驾临,不胜惶恐。”
  王永淳等听,面立即变了颜,如今襄王朝已取燕,冰已非太后,父说的这番话,立时就能招来门之祸,胆战心惊,不约而同看向冰,冰却仿佛没注意到他的话有什么不妥之,若无其事在,道:“老这些年鞠躬尽瘁,为分忧,我深为感念,今过来,见你神气都还不错,很是欣慰。”
  王忠道:“太后虽如此说,但臣的身体,自己明,已是命不久矣,臣早已无颜在这世,所以并不顾惜自己这条命,可是现在就算了,也没有脸去见世宗皇帝,文宗皇帝,以及恭宗皇帝,臣。。。。。。愧为臣啊!”
  恭宗是宗煦的庙号,宗煦后,虽还葬,但霍凛已旨追封为燕帝,谥号“恭”,并为之辍朝以示哀悼。王忠提到他,那泪更如滚瓜般滚了来,悲恸不已,王永敦急,抢在哥前面,前低声劝道:“父,您身子弱,还是少说两句罢。”
  冰道:“老这等丧气之言?王家现在同堂,子孝孙贤,正是该你好好享受之乐的时候,况你故旧门,许许多多都祈盼着你身子康复,你自己更应振作才对。”稍稍顿,又意味深长的道:“等你身体好了,也许那时还能为力呢。”
  王忠哭道:“臣老了,是无再伺候太后的了。”
  王家兄见父总是个“太后”,哭哭啼啼的,既恐获罪,又怕冰心烦,可此时又无可想,唯有着急。好在冰和,直表现得很耐心,并有意忽略王忠的称呼,只说他的病,着实安慰了这位前朝老几句,这才起身离开。
  王永淳自在前引路,将冰复请至厅,兄几个齐跪,王永淳道:“臣父老了,病又糊涂,言行无状,还请殿恕罪。”
  冰道:“似你父这等忠臣,皇也是另相待,不会计较他这些话的,你们可放心。”目从他们面扫过,道:“但君子应顺势而为,现在新朝刚建立,皇雄心,你们兄皆为栋梁之材,又正当壮年,正可作事业来,此时赋闲在家,却非明智之举。”
  燕朝时期,王家兄皆身居要职,霍凛当皇帝后,看王家的声望,也授以他们实职,王永淳和王永敦对燕朝皇帝却没有父那般的忠心,又素来敬服冰,对霍凛也颇有好感,本想接受,谁知王忠为此怒不可遏,在家骂两个子,几,两只得放弃,婉拒霍凛好意,自此闭门不,在家伺候父
  王永淳听得冰如此说,便支支吾吾的,说不话来,王永敦看了着胆子道:“殿,非是臣等兄不愿仕,实是臣父迂顽固,臣等也是无可奈何。”
  王永淳虽不满如此评价老父,但冰在前,也不便加以斥责,冰笑了笑:“自古忠孝两难全,我也理解,这事慢慢来罢,你们也别跪着了,起身罢了。”
  此时方松了口气,谢恩起身,这才想起命茶果点心来,冰见给自己奉茶是丽的少女,年约莫在岁之间,微微怔:“这是?”
  王永淳忙道:“这是微臣小女,名唤素梵。”
  王素梵盈盈施礼:“臣女参见长殿。”
  冰微笑,面接过茶来,面道:“我记起来了,我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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