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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所至之,群臣无不将自己的压得更低,“陈侍郎,钱少卿,你们方才不是说得很起劲么,现在为何不继续了?谁先来再给朕讲讲?”
  被皇帝点到名的两个官员当即浑身颤,连忙跪倒在,口连声道着“陛赎罪”。
  皇帝冷哼声,锐利的目直直向方才还在心暗自庆幸的柴,又抄起御案两本书册往他跪着的面前摔。
  “若是那几封书信不是你写的,难道这几本数年前盖了你官印的账簿,亦非自你手么?”
  柴看到那几本他几年前就自命拿去烧了的账簿,此刻竟然起现在自己前,脸的神瞬间惊恐凝固。
  不,这怎么可能……
  账本哗啦啦飞落之时,恰巧被翻开到了页,条条记载着的,都是他几年前挪用库银两贴补自家产业的明细,旁边还穿标注着他对方官员“孝敬”数目的不满。
  柴软,整个瘫倒在,两无神,只知道低声喃喃自语着。
  完了,完了,这回是彻底完了……
  远远看到那几本账簿,沈惊鹤心也是惊讶万分。这些盖了官印的账本向来都是极为隐秘之物,便是连他都无从别的官员府取得。更不要说这些账簿还是早年之物,依着这些老巨猾的贪官们的子,定是要在核对完账目后及时理掉的。皇帝又是怎么会——
  他神微微闪,瞬间了悟,不由得轻轻勾起角。
  看来,皇帝对徐家的不满,比他想象的远远要……也要早。不过能将这些据积压多年,只等到绝妙的时机才猛,不留喘息的余以置。多年隐忍才登皇位的,果然绝非什么简单的物。
  他这因为皇帝的多年筹谋更是暗自几分警惕,沈卓旻看到那些本不该存在的账本,却是在心掀起了又惊又怒的滔。他的尖因气急而微微有些颤,与徐太师换了个决绝的神之后,他终还是只能选择忍痛断臂。
  “当真是好的胆子!柴,枉朝诸位臣如此信任于你,你却当真胆敢犯如此不忠不的弥错!你、你真是……”沈卓旻不可置信着他,似是心痛至极,喘息再,才复拱手向皇帝坚决请道,“父皇,臣恳请您能从重罚这等欺官银的臣,好教那些蠢蠢的官员也知道,我雍律例向来不阿贵,绳不绕曲。唯有臣能恪遵而忘,小臣方能自有顾畏,不敢妄行!”
  他冷冷怒视失魂落魄的柴,又迅速愤懑转回了自己的,似是连再看他也觉得嫌恶无比。
  徐太师全程言,只是捏着腕佛珠的手较之平常更为用力。他不惧怕柴会将他们也招供来——毕竟他们手捏着的柴家命,亦不是与柴说笑的。然而,他却是因为今皇帝明显铁了心要惩治柴的态度而暗暗心惊。
  他们徐家的行事,是否已经令皇帝心有不悦了?
  座皇帝终于沉声开口判柴抄家。柴瘫软着手脚,昔的同僚见此纷纷争相与他撇清系,的乌纱帽也被摘去。
  徐太师若有所思直低调站于角落的沈惊鹤瞥了,平静了双目。
  ……
  添楼是京城难得的所在,玲珑清雅,琼琚以饰,楼常有化不开的辗转,绝笑语盈盈间,可闻环佩玎珰作响。京富贵子或是风雅名士每于此小聚,或观戏对酌,或邀饮,掷千金亦绝不吝惜。
  添层乃唤璇玑阁,若非京城的权贵,却是绝无可能涉其间。然而此时,璇玑阁却传来了悠扬悦耳的泠泠琴声,纤手,绿清虚心,似仙乐飘飘,绕梁不绝。
  “砰”的声,盛满了琼浆酿的酒盏被骤然重重置于桌案,打断了委婉连绵的琴音。
  皓腕纤在鸣不已的琴弦轻轻压,阻绝了袅袅余音。个面清丽的女子从琴椅起身,袅娜娉婷走至桌案前,关切蹙起了双柳眉。
  “郎今似乎兴致不佳?”
  沈卓旻手撑着,醉朦胧望去,伸手将女子拉坐在自己。女子轻呼声,定了定神,仍旧乖顺而依恋将脑袋轻轻贴靠在他肩
  “娘……”沈卓旻抚了抚她的脸颊,手端起酒盏仰闷声喝,神有些愤懑,“今被父皇当堂判了个抄家。我费尽心思,才保他在户部尚书的位子坐稳了那么多年,谁知道今父皇道旨意,切就都全毁了!”
  “柴?”女子讶异抬起,思量片刻,对于这个常来璇玑阁与皇子商量政事的也是颇有印象,“他不是郎的心腹么?”
  沈卓旻想到自己好不易掌握住的户部就此被拱手让与他,心更是暗恨,“心腹又如何?是,还不是在父皇句话之间!”
  女子轻轻叹了声,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依郎的聪明才略,没有了柴,自也还是会有其他相辅佐的……郎且莫太过忧心,再听曲子给您可好?”
  沈卓旻低看了她半晌,狠的神逐渐放柔。他拍拍她的脸,松开了手,“去吧,为我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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