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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时,而后随他回家蹭顿孟瑶的晚饭。
  但今要陪言喻吃饭,他不得不将见面时间提前。
  “现在?行啊,”唐之清在电话笑道,“难得你联系我,以前都是我催着你来。”
  岑明止也笑,同他讲半个小时后到,挂了电话。
  唐之清是他的心理医,完的倾诉对象。
  岑明止对他向来不保留,好的坏的,像写记,在每个周将这周的事汇报给唐之清听,是他近雷打不的习惯。
  “所以老爷子的意思是要你辞职?”唐之清皱眉,“你走了司怎么?言喻管得住?”
  岑明止捧着杯热咖啡坐在他对面的休息椅,闻言笑了笑,“怎么会管不住?面那么管经理,我也不过是个助理而已,司没有非我不可。”
  唐之清说:“太突然了,就算有能接替你,现在已经就要年末,那么的集团,工作接哪有那么易?”
  “辞旧迎新,倒也应景。”岑明止的语气听起来还算轻松:“以前你不是觉得我的工作太忙,不适养病。现在要辞职了,新工作应该会找个清闲些的,你可以放心了。”
  唐之清拿茶几杂志卷了卷往他手背敲:“谁问你这个了?”
  岑明止笑起来:“那唐医想问什么?”
  唐之清叹了口气:“你是怎么想的?真愿意辞职吗?”
  岑明止低喝了口咖啡没有说话,唐之清道:“你不说我难道还不知道?换作任何年的工作说没就没,哪是这么轻松的事。”
  岑明止说:“以前你每都劝我辞职,我以为你会觉得这是好事。”
  唐之清道:“你想通了辞职,跟你被老爷子炒鱿鱼,完全是两码事。”
  “也没有差多少。”岑明止道:“我不了决心,有这个决定也好。”
  唐之清:“……”
  作为心理医,遇到的病个比个奇怪,但像岑明止这样的,也实属少见。
  明明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偏偏又太过于明事理,你要说的道理他全都懂,自我劝解的能力甚至不逊于专业士,以至于你作为医者,连开导治疗的话都不知从何开口。
  “那我换个问题。”唐之清叹道:“既然要离职,言喻呢?能放手吗?”
  “我不知道。”岑明止道:“但可以尝试,这也是你直在鼓励我的事。”
  唐之清道:“我鼓励的是你自己放手,不是外界迫你放手。这不样,你如果不能自己想通那个节点,突然的变只会加重你的心理压力。”
  他在担忧自己,岑明止又怎么会不明这个道理?可是没有,言喻是他在绝境的火,是岑明止在低谷,因为彻底否定自我而失去了求时,骤然获得的价值。
  他围绕他转,围绕他着。
  年太久了,辈子能有几个年蹉跎?岑明止有时候也会疑惑,自己对言喻到底是因为,还是因为依赖。
  他依赖着言喻的存在着,这样的感或许并不能称为纯粹的,因为感激而报答,因为依赖所以离不开……无论是哪种,放弃都很困难。
  “我知道了。”唐之清叹了口气:“明止,你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岑明止望着窗外路边枯黄的梧桐落叶,平静点了点:“我有心理准备。”


7章 
  周的时候,新秘书周逸入职了。
  他是名校身,履历好看,加长得官也周正,穿着笔挺的装入职,英俊非常,立刻引起了众男女同事的注意。
  “陈秘书会带你悉工作。”岑明止给他分配了工作室,就在助理室隔壁,同陈秘书对门,“这两你先跟着她,个星期再跟我去参加两个同会议。”
  “好,岑助理。”周逸稳重点:“烦您了。”
  岑明止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
  周逸也笑了:“那我先去工作,有问题来再请教您,可以吗?”
  “当然可以。”岑明止说:“我今都会在司。”
  周逸礼貌道别,跟着陈秘书去楼,与几个部门的经理管见面,数百个名字,都等着他去认。
  每年进司的新那么多,岑明止很清楚刚入职时会遇到多少困难。尤其是秘书这样的职位,要和领导朝夕相对,也要协调部门与员工的工作,工资不算,工作量却得惊手。
  如果是从前,他至少会给周逸个月的时间,可惜今非昔比,如今对岑明止来说,每都是倒计时。
  他即将离开这,没有什么能给言喻留的,只能尽快让周逸手,在他走后替言喻分担工作。
  周逸说要来问他,不知是客套还是真的没有遇到问题。这平安无事,岑明止难得在点之前班,楼员工已经走得差不多,他披楼,也没遇到。
  月正是南方入冬的时候,还懒洋洋热,到了晚度骤降。有暖气倒也不觉得怎样,电梯,停车场呼啸而过的冷风刮得措手不及。
  应该戴围巾的,岑明止坐进车时想到这点,于是给言喻条短信。
  言喻的回电来得很快,岑明止接蓝牙,言喻那声音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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