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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有事吗?”岑明止问。
  言喻走得比他更慢:“没事,就是来看看你。那个是你的心理医?”
  他确实没有什么事,凭着股冲来到这,时间不,约饭不适,约会更不可能。他们如今的关系糟糕透,想要见面,却连个拿得手的理由都没有。而能够开口的话题,竟然好像也只有唐之清
  岑明止停来,转看着他。
  “老跟我说了……你有抑郁症。”言喻很想握握岑明止的手,如果能抱就更好了,但他不敢,只能站在原,“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
  “还好。”岑明止点了点,目平静。他的新镜片是窄细的淡金外框,与他的瞳孔颜相得益彰。而他即使常打扮也难掩严肃禁的风格,配那种目,面无表时也很漂亮,言喻不会描述,却总能想起那年他们在阿寒湖看到的和雪。
  “之清确实是我的心理医。”他说,“我们认识很多年了。”
  言喻说:“你以前没有跟我说过。”
  岑明止说:“抱歉,我以为这是我的隐,没有必要告诉你。”
  言喻喉结滚,说:“对不起。”
  岑明止看了他,对他这突如其来的道歉不明所以。
  “没什么……”言喻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小区门口有点多,保安也看到了他们,停在原太引注目,岑明止继续往前走,言喻跟去,岑明止走进小区,向保安说明来意,借辆推车。
  对话被短暂打断,在等待保安取车的过程他们默契保持了沉默。这种沉默对言喻来说是缓冲也是折磨,他好像被半吊在空,正等着岑明止的句话来割断拴在身的绳索。
  直到岑明止完成登记,言喻从保安手把车推过来,购物车的子滚过不平整的行道,连续不断的杂音,言喻说:“离职,个月要回欧洲了。”
  岑明止脚步微微顿,“是吗。”
  “嗯。”言喻说,“那,你是不是来过寓?”
  “……”岑明止没想到他会突然提到这事。
  “跟我说的,你走的。”言喻尽可能让自己的语调保持平稳,他不愿在岑明止面前太过失态。
  岑明止没有回应,车还在前滚,不远唐之清和孟瑶又去附近的便利店逛了圈,了点零食,已经回到了行道
  本来他们就在超市了很多,现在再也不过是想为岑明止提供点时间而已,岑明止朝他们个笑,示意自己没事,就好。
  “嗯,我去过。你在洗澡,就没有告诉你——”
  车的声音停了。
  岑明止回,言喻站在原,开暖的阳照在他身,本来是很好的
  他却,周围的照像层眩滤镜,隔开了他们之间微短的距离,让他的廓看起来不太清晰,唯痛苦和压抑被单剥离来,清楚浮在那张英俊的脸
  “——本来也没什么事。”岑明止笑了
  他很平静,从重逢以来就直如此,无论言喻说什么,他给的回应都好平淡。言喻能感觉到他的疏远,但除了这点疏远,其他什么也没有了,岑明止对他的态度像对个陌,“谢谢”,“抱歉”,无例外是对陌的措辞。
  而言喻说来的所有道歉和忏悔,于他而言都可有可无。
  不到米的距离,他们走走停停近分钟,唐之清和孟瑶已经就在前,言喻说:“是因为这的吗?”
  “……不是。”岑明止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想,“时机刚好而已。我收到了几家司的邀请,对比来,那边的条好的。”
  他仍旧笑了,笑与镜片后的目平和且慷慨:“我不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你回,我的病控制得还可以,之清确实是我的医……还有其他事吗?”
  言喻:“……”
  “没有的话我们就去了,你也回去吧。”岑明止走到他身边,想要接手推车,但言喻没有松手,岑明止的手与他并按在推杆推,按,车纹
  他们得以靠得很近,言喻低着,叫他:“岑明止。”
  岑明止回望过去,周围的来来往往,他们两个这样站在行道央,显得格格不入。
  “你可能觉得……无所谓。”言喻低声道:“我道不道歉,我是不是在后悔,我现在怎么想,有多你,你可能都觉得无所谓……”
  他松开了手,车因为惯前行了几分,又很快被不平整的砖卡住。
  “但是你知道吗……现在能跟你走在起,我都觉得跟样。”言喻摸了摸口袋,面有烟,他没有想抽,只是这个作令他稍感安心。在岑明止走后的很长段时间他都靠着酒和烟度——酒用来入眠,烟保持清醒,夜就在这两样替。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都太晚了,但是岑明止,给我个机会,好吗?这次不会跟以前样,我会努力好的。你什么都不需要想,让我来就好……”
  他的手抬起来,在距离岑明止肩膀寸的方又停后还是没有落去。隔着空气他好像抚摸到了岑明止的梢,尖因为这点接近于零的触感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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