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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岁了,不想和你玩游戏了。”
  事实李瑜根本不是想要刻意伤害他的嘲讽语调——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从常怀瑾身不会的,无论是嘲讽还是伤害,他只是用教的耐心跟常怀瑾认真讲道理,连起伏都极低,他和常怀瑾像玩家而非揪扯不清的样论得失,而非感
  “我们已经不再彼此需要了,先。”
  “就到这吧。”
  他这样说。
  常怀瑾躲进了浴室。
  喷滚烫的,他却只感到彻骨的寒冷,不敢回想方才李瑜的睛和话语,谁又真的成了谁的塞壬?常怀瑾总觉得该是哪错了,年前他还在哄骗那个男孩潜入的汪洋,现如今却像个绝望的渔捞起条半鱼,他到底该在海底还是岸,抑或是说,李瑜到底是在海底还是岸,他要怎样才能得到他?
  他的幸福。
  他不知道,常怀瑾陷入了种类似贫穷的巨窘迫,他不知道。
  在他还想着该怎么赎回那桩无名之物的时候,李瑜已经用卧室的淋浴间把自己拾整净,半醉倒也不影响他作,再捡起的衣物穿好,碰不常怀瑾来就快速离去,碰了就与他后的圆满辞行,总归是结束了,没续集了。
  常怀瑾穿浴袍来便见到李瑜在门口换鞋,他无望看着他即将转身的侧影,体会到了李瑜曾在与他初吻的雪夜被他留滞在空时那种难言的失去。
  那么常怀瑾也定会像往年样,像李瑜迫不及待转身追他的车门样,回到他的身边。
  “留来。”
  他拉住李瑜将要开门的手,语气僵,面有种不忍钻研的难堪。
  李瑜侧有些不明常怀瑾这奇怪表的意味,只觉得手腕要被捏碎了,男又说了句,即便绝不像恳请,从他嘴来也够稀罕,“就晚。”
  两个就这样默然对立在玄关,这个曾经无比甜的方寸之,却要成为常怀瑾或许再也无拥有李瑜的路口。
  “晚。”
  他颓然说。
  李瑜没有体会到他语气抖落的悲伤,仅仅在对视时注意到这个男角有了不明显的细纹,并且于本能了怜惜,他斟酌了几秒,回答道,“好的,先。”
  “别叫我先。”常怀瑾说,又往卧室轻轻拽,“去休息。”
  李瑜乖乖换回鞋子,边点了点,“晚。”
  常怀瑾在旁不搭话,像是什么都不想听见样。
  于是在这个现实与过去重重叠叠相呼应的的末尾,常怀瑾和李瑜起换了睡袍躺在酒店套,月那样明亮照耀着,铺陈着,催促着。
  他们谁也没有余力多加体会这场静谧祥和的告别仪式,仅仅像两个守望彼此多年的老伴样并躺在床,隔着相看两厌的短短拳,隔着年时间汇集而成的楚河汉界,他们或无望或释然快速陷入了昏沉的梦境,因为这两种绪的本质是样的。
  都意味着结束。
  -
  晨两点,是个抓心肝的坏时辰。
  李瑜复又梦到了很久没梦见过的场景。
  他梦到自己是很小的,家似乎始终只有,邻居家是很平常却馨的口,他会常常去对面吃饭,的规矩和自觉,当然要把好的面包让给邻居家那个很可的小孩,他有点落寞,也有些兴,那个小男孩喊他哥哥的样子让他觉得欢喜。
  他没什么朋友,在似的街道瞎转悠,终于撞见的木偶珠跟灯泡似的,亮得晃,木偶给小李瑜路,往这走,往那走!诶,不错不错,我说你可以的吧?李瑜只会乐呵呵,觉得有木偶朋友也很够,又在将要走的时候被他的朋友告知,“我的朋友来啦!先走喽。”便牵着另个木偶走了,李瑜朝他告别,心想到底也是,木偶和木偶走在起才搭嘛。
  他会继续梦到很多残片,却和这些有象征意的抽象并不相同,而细微到每种感官,比如某个雪夜的柔软,某间换衣室围巾叠围巾的纠缠,和声声遥远又近在咫尺的低唤,小鱼,我的小鱼——后终于随着心脏不堪重负的鼓清醒过来,他的梦总是戛然止在常怀瑾微笑吻新妻的那幕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这些了,李瑜睁开看着板,意识到自己身时又侧过看了身旁深睡的男,他与他隔着拳,他与他悉的怀抱隔得这样这样近。
  李瑜怔愣看着常怀瑾在梦微微皱起的眉
  常怀瑾不梦,也记不太清所谓的梦境,从前不适应李瑜的离别也并非夜半惊醒,而是迟迟睡不而已。所以偶然在晨两点被唤醒仅仅种诡异的物钟,毕竟有不短时间他在这样幽暗的时刻仍不得不进行工作。
  并且在每每醒来后也被逐渐磨没了怨恨,只是淡漠承受着这份折磨,淡漠去也就不是什么折磨了——反正他永远不完那些工作,习惯就好。于是那份惩罚终浓缩成夜半两点梦醒时面对床空左侧的惘然,别想了,他总是对自己这样说,仅仅哀伤瞬,复又沉沦在务的鸦片。他的确比李瑜更懂得承受伤痛。
  所以当他再次于这个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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