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瑜突然觉得很委屈。
“是、之前的纹身。”
“什么时候纹的？”
李瑜不回话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似乎太不堪了，他不愿意给这个纹身编造
个得过且过的
，又不忍直面那
的痛苦。他与常怀瑾如今和好是回事，过去没有剥落完全的痂是另回事，实在是太快了，常怀瑾的
这样迅猛，原来他并没有好透。
他仍然难忘那股钻心的痛，此时也觉得太煞风景。
“不
了，好不好？”李瑜几乎要哭了，“别问了。”
常怀瑾沉默
看了他几秒，很残忍抚
那只浮游在李瑜心口的金鱼，它的
果然瑟缩瞬，用手抵住了常怀瑾的肩膀，“不要碰了。”他绝望看着他，“……是不是很难看？”
常怀瑾
了那只小金鱼，让李瑜浑身抖
了瞬。
“是
烧打电话那纹的吗？”
他不再看常怀瑾，手攥紧他的衣，认命般点了点
。
“为什么不告诉我？”常怀瑾低声问，又似乎不在问他，“怎么想的去纹呢。”
“还有我直想问的，”他像个索命的厉鬼，要把李瑜隐瞒
年的渴望
挖
来，“
后
，明明知道了，为什么没有
离开？”
李瑜突然很恨看着他，“真的不知道吗？”
“……你说想给我穿
环，我害怕，觉得纹身或许差不太多——”
“你只纹了部分，”常怀瑾摩挲着金鱼残破的小尾
，“尾去哪
了？”
“没有了，”李瑜哭着说，“我躺在纹身店，电视在播你和
燕的婚讯，我还要接着纹
去吗？”
常怀瑾也不知道该怎么
了。
李瑜的
绪像跨越年的时间沟壑，终于找到了始作俑者。
“常怀瑾，我好难过，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他有些喘不气，“声不吭结婚呢？”
“纹身好疼，你知道吗？我在那，太疼了。”
“你总是不回家，说在
司忙，哪有这么忙呢？我、我
就看到你和她走在起的照片，常怀瑾，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李瑜不停擦着
泪，诉诸彼时掩藏的痛楚，他是这样委屈，这样不堪击，让常怀瑾也被
得没了
命，只能聊胜于无抱着恸哭的李瑜，“对不起，都是我不对。”
“为什么不走呢？因为我也想看看这些到底是真是假。”李瑜在他怀带着鼻音说，让常怀瑾想起那通电话如辙的闷音，原来是这样，真相有着如此不朽的伤力，让他悔，更让他有种为李瑜的痛苦而痛苦的钝。
“是真的，宝贝，”他说，“全都是真的。”
李瑜稍微平复来，轻轻
了，“但我当时，不知道的。”
常怀瑾还想着该怎么安慰他，就听到他继续说，“但，但还是……”
还是什么？李瑜咬着嘴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只感到常怀瑾似乎把自己抱紧了些，好像点也不能失去他。
他在那至少得到了个答案。
“还是你。”
让常怀瑾睁
了双，松了怀抱，看到红肿睛也同样看着他的李瑜，那有
成的绝望，也有滴不少的意。
“还是好好你，常怀瑾。”李瑜闭了睛，“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但那几，无论怎样，还是好你。”
几乎要让常怀瑾
过去。54章
“还是好你。”
常怀瑾有些神抚李瑜
淋淋的脸，低声说，“再说遍。”
李瑜睁开睛瞪了他，紧抿着嘴不肯吭声，常怀瑾也不
他，只是换了姿势，把李瑜抱进了自己怀，抚着他的脊骨，就像以前样。
李瑜又想
泪了，就像以前样，常怀瑾是不是也了他很多年？
谁也没有继续说话，屋子只开了盏小夜灯，像凝结而成的时
，漂泊着玫瑰终于落到归宿的
味，和常怀瑾的手掌摩挲李瑜后背的沙沙声。
常怀瑾感受怀渐渐平息的气喘，他们的心脏贴得那样近，让常怀瑾觉得自己愚蠢得没有道理，他以为自己是什么神凡吗？事实他哪有
点值得李瑜每等，哪有毫厘对得起小孩每晚柔的吻？他总是想当然，过分傲慢。
原来根本不存在某种强的能量，让伟岸起来，强到拥有全心奉献于他的信徒——是啊，就像他如今也不能没有李瑜样，这根本和常怀瑾汲汲营营追求的权力截然相反，在无论强弱，也不该论成败。
常怀瑾不敢想象被他恶语相向的李瑜该有多心寒，他突然分荒唐想要反悔，如果这也是命运的礼赠，让他两刻前许的愿望实现——让李瑜慢慢他点点吧——可这突如其来的又实在是太多了，让常怀瑾难以承受，承受它随之而来的绵长罪孽。
那就让他去赎吧。
常怀瑾把平复好的李瑜轻轻隔开，
那张他恨不能万遍的脸，他说，“我也你，好你。”
他俯身吻李瑜咸的，像从前难得
的李瑜样，试探着在瓣像猫样细嚼慢
，李瑜喉咙声委屈的呜咽，终于也像从前的无数次样，乖乖张开嘴，任他侵占。
这个吻实在太长了，李瑜只觉得自己的
被
吮得有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