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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勇气,我的脑逐渐恢复运转。
  对呀,还有以后。
  两个小孩已经历太多苦难,但他们还有以后,我没能力给他们更多,至少要保护他们不受战火牵连,给他们个完整的家。
  思至此,我重重叹口气,撑着面慢慢站起身,重新束,整理衣冠,确认自己看着仍如往常般从稳重,才进面圣。
  小皇帝自昨夜起便急着招我入,刚见到我,泪珠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住滚落。
  我叹气,忍着疼柔声哄慰,奏两桩事。是狠狠参了本,说他居功自傲,奢侈靡,打骂将士,还喝酒嫖,要将他收押。
  小皇帝看我的神好像在说:真的吗?你说的真的不是自己?
  当然是假的,我冤枉他嘛。
  则是请求征,夏相邬文远,来势汹汹,樊州被破,便能顺,直取京师,岂能坐等其来?
  小皇帝听后泪滂沱,小脸哭得不肯让我走,又言说墨黑羽军驻在城郊,倘若惹急他,岂不直接篡位?
  我心道,他对皇位可没兴趣,他的兴趣是丞相。面却威胁恐吓,故意将事态描述得极为严重。
  小皇帝吓怕了,只得着泪颁圣旨。
  我接过圣旨,屈膝跪,拜了拜,抬望着梁皇帝稚懵懂的脸,心苦涩,哽咽道:“臣受陛多年,苦心理事,忘寝废食,今樊州危陷,臣忧心恐疚,惟愿导战事,都督诸军,家眷钱财均留京师,以示臣无意为家。臣将远行,无为陛谋事,政可询问赵广寒,苏士,战事相关,张忠将军可作决策,倘若臣战不利,群臣激愤,请陛追究臣之过错,以平众怒。深切迫急,翌即行!”
  他听到半截便抽泣不已,泪直
  我见此景,也忍不住潸然泪
  待过朝事宜,我便匆匆告,回府令清点相府珍宝钱财,方便他们抄家,自个则坐在厅堂看着门前往来忙碌的仆从呆,思绪纷飞。
  我等这已经很久了。
  自入仕来,我用年的时间想怎么打败吉尔格勒,奈何军事实力悬殊太,就如蚂蚁妄图啃倒象般艰难。
  但无论如何,这场仗我都得自督战。
  虽然潘老板总骂我钱,我其实存笔,够两个小孩衣食无忧,便将此钱财分作两半,让心腹在我离开后墨,嘱咐他照顾好,我不敢见他,害怕见到他,就舍不得走了,想到这我心就堵得慌。
  心腹比我还难受,他直以为我会带他。认清现实后,他拽着我的衣袖哭哭啼啼,还用我的衣服擦泪。我嫌弃袖子,问你不愿留在京都,难道想跟着本官去打仗?
  他竟然说:“那是当然了,小少爷气,比打仗还可怕。再说您为何不自道别?自己都不敢,还让我来。”
  我说:“住口,让你点小事便推,那你选吧,是去武会伺候小小少爷,还是伺候墨?”
  他选择
  至于吗?他们又不是洪,我的小外甥那么善良可,只是有点孤僻和调皮而已。
  心腹说:“我看是不近狂。”
  ……这是什么手?那我更不能带他,打仗已经够累了,带他我还不被
  临行当,送行的寥寥无几。
  我坐镇央多年,众皆知我这走,京势必将剧变,稍有点政治风向的便知与我保持距离。赵广寒自是不会来,倒是有不少女前来送行,娇娥眷,如
  我心既感楚。
  感的是还有送我,楚的是墨给我戴的贞锁我翻遍他家没找到钥匙,又不敢找他要,只能带根小锯条打算路锯断,青依依芙蓉嫣梅梅穿得个比,叫我怎能把持得住?
  我看着她们几乎撑爆衣襟的酥只差长对钩子,了个咽的作,随手摸两片金叶子,塞到潘老板口,严厉训斥:“你也太抠了,冷了,也不给姐姐们多穿点,这些钱拿去给姐姐们添衣裳。”
  而后才想起挪用的是留给小外甥秦溪炎那部分钱,果然令智昏,于是匆忙道别,启程,行很远后勒望向来路。
  却见京师青石堆砌的城墙,庄严肃穆,背后是湛蓝青空,云悠悠,边群雁南飞,古城夕照,秋浓郁。
  墨,广寒,阿涉……
  我在心道了声保重,策绝尘而去。
  前路漫长,我不敢回
  ————
  注:《师表》:陛惟命臣以导战事,都督外诸军。臣有孙,留之京师,依帝所,以示臣无复以家为意,否则苟免而已。宁不愧于斯言哉!深切迫急,拜表即行。


章 贺州
  为表忠心,我行囊简单,只带随身衣物,几本书,根小锯条,姐姐的遗物簪,墨送的平安符,皇帝赏的尚方龙泉宝剑,还有秦溪炎送的双节沉的就是它。
  晓行夜宿,星落鸟飞,已至贺州界。
  我的将领均派往前线,因此随行所带不过,沿先去贺州李德之领,调遣周围军队,前往樊州。
  当年在贺州打仗时,李德之与我为相,听闻我来,相迎。我先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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