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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心软了。
  孔寻说:“估摸着还是我作恶多了,来岁,遭了报应。”
  蒋息没说话,他其实想告诉孔寻,作恶的另有其,只不过,这几年来他们都对那个恶闭口不谈,就好像从来没现过样。
  索,不说了,说了又能怎么样,没劲透了。
  蒋息看着孔寻憔悴去,开始还能咬牙坚持,可后还是松口答应了。
  答应是答应了,但并不是接着把Subway开去。
  他没再踏入那家酒吧。
  孔寻摆摆手:“随你吧,我现在就只想着。”
  蒋息卖了自己住了几年的那栋别墅,他爸知道这事后没敢多问,毕竟见着子这几年越来越凶,面都不太愿意见。
  不跟他见面,蒋息倒乐得清静。
  卖子的钱蒋息都给了孔寻,当是酒吧的费用。
  孔寻说:“我那店可不值这么多钱。”
  蒋息没说什么,走了。
  后来蒋息的账户又收到孔寻的转账,给他还了多半回来。
  酒吧易了,蒋息成了老板。
  重新装修,换了名字,连店的服务跟酒保都换了
  以前闹哄哄的酒吧变成了清吧,Subway改成了2008。
  酒吧不再有演也再没表演过,蒋息不再打鼓,也不再是莽莽撞撞就会的理想者。
  店开起来之后,开始意不不火,来这都是Subway的常客,不清吧。
  那段时间蒋息过得拮据,车也都卖了,撑着,好在近年半开始回暖,终于盈利了。
  他在自己附近了个小子,两室厅,平,他跟尾住,倒也不错。
  每很规律,虽然自己是开酒吧的,但从来不会在店待到太晚,基本点钟定会收拾收拾回家,给尾喂食,再带它去遛弯
  蒋息煮好了骨,蹲在那看尾吃。
  尾还没吃完,蒋息的手机响了。
  他站起来,循着声音回到门口,在挂在衣架衣口袋了手机。
  “息哥!”
  蒋息笑:“说。”
  打电话来的是佟野。
  毕业之后,佟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考了个,去小当起了音乐老师。
  蒋息有次去找佟野,恰好赶佟野正在课,他就好奇去班级后门看,看着佟野着电子琴教戴着红领巾的小孩唱《爷爷为我打月饼》,他憋笑差点伤。
  “我刚才突然想起个事啊!”佟野跟荣夏吃完晚饭后在楼踩着雪遛弯,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蒋息,然后佟野猛想起,“是你吧?”
  蒋息怔,问了句:“今几号?”
  “反正是13号。”
  13号。
  蒋息的脊柱像是突然过了电似的,电得他思维短路,手脚
  ,13号。
  他从来不记得自己,甚至如果没有别提起,他会刻意不去注意。
  那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庆祝的子。
  让他脊背凉的,不是佟野提醒了他这个子,而是他猛的想起,裴崇远突然现并且邀他参加所谓的宴,子定的就是那
  尽管蒋息不愿意记得,但他依旧无可躲闪记着裴崇远的
  在月,而不是月。
  所以,那裴崇远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只当对方跟以前样,每句都是令作呕的欺骗,理都不想理。
  却没想到,原来那是自己的宴?
  “怎么了?”佟野见蒋息半没吭声,问,“你嘛呢?”
  “给尾饭呢。”蒋息说,“过去就过去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子。”
  “别啊,给你补。”佟野说,“明有事吗?我跟夏过去找你喝酒啊!”
  “行,”蒋息说,“直接来店吧,别太晚。”
  “知道知道,你得回家伺候你的子,明。”
  蒋息笑着骂了他句,约了明见面的时间,挂断了电话。
  手机放到茶几,蒋息叹了口气。
  尾已经吃完了饭,小跑着过来找蒋息撒娇。
  蒋息笑着跟他闹了,扭看了窗外。
  外面雪得依旧很,漫狂舞的雪像是郁郁不得志的舞者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舞
  他摸着尾的脖子,问:“还要去?”
  尾仰着脑袋看他,然后自己去叼来了遛的绳子。
  蒋息被它逗笑了,站起来无奈说:“行,走走走。”
  他从小柜子了尾只小鞋子。
  北方了雪,凉,去遛要是不穿鞋子,能冻得它不会走路。
  尾很乖,穿鞋的时候甚至知道自己抬脚。
  蒋息给它穿好鞋,又揉了揉它那脑袋,穿外套,带着它楼了。
  蒋息住的这个小区是这几年新建的,入住率没那么,平时楼也不见什么,更何况了雪,更是没来了。
  他雪遛倒是没多冷,就是雪灌进衣领,冰冰凉凉的,让神抖擞。
  尾倒是开心,穿着小鞋子不怕冻脚了,在雪撒欢。
  蒋息的手机响了,是秦颂来的微信。
  秦颂:息哥,没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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