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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算了。他离开无宗时,说成全原便成全原,倒确实想过罢手,但世事终不能如他所愿。
  既如此,那就不必强撑脸面。与其在这只草编的兔子而痛心,倒不如先了那些无宗的子,好损他无将!
  他的傀虫已炼成,但凡被它咬口就能叫世癫狂,晚楼再厉害又如何,他道已损,又染魔气,入魔是早晚的事。佛道两门匡扶正满口虚伪,他倒要看看,若个魔,原要如何收场。
  原自醒来没怎么挨过雷劈,不知道这雷打在身究竟痛不痛。因为他不在无宗时,见谁都不是滋味,轻易不会心。后来去了无宗,虽然见哪个都好看,随便望望都要叫雷闻而至给他立个规矩,但有晚楼。
  不错。
  有晚楼。
  但凡有晚楼在,原就没有挨过雷的苦楚。晚楼疯也好,不疯也好,向来是闻雷变,替他挡得牢牢的,却从来不会多说句话,多邀分功。
  晚楼唯的是什么?约就是疯的时候粘着你,若嫌他粘得紧了,叫他离远些,他就当真远些,安静坐在那。你不叫他,他就不声,也不
  从,坐到
  背挺得笔直笔直的。
  任何事物都不能叫他
  从前见那背影笔直,只觉可怜又可,但到如今想起,原方觉如哽在喉,糖如刀,叫他心像被只手紧紧攥住。原之前就直很想问晚楼,让你走你就走,让你坐你就坐,让你等你就等,你就这么相信别会回来找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不是啊只有你是VVIP待遇,其他已经咔嚓了。
  意图煽小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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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章 只渡
  当年的雷是真的痛,叫原瞬间便没了意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他甚至不知道晚楼了什么。
  当他醒来,他不过是以个路的身份,听着茶馆闲话,看别笑话当年风姿无双的如何犯着疯病。然后还安慰晚楼:“你不要难过。”
  晚楼眨眨:“不难过。”
  原颇为欣慰,又兴又楚。
  兴于不必和个老变态争风吃醋,楚于晚楼果真是真的无呀,就连外都说他师父的心是如何偏得的,得偏那个却无于衷。
  如今想来真想把脸埋到土。他心想捧在手心后被关在云。那是座浮,当年原建它,初是要与晚楼在这峦,朝朝对风云。
  他们都是没有家的,但两个起,便能有个家。也不必多,那么两个,热闹点的,就够了。
  虽然原从来没有说,但他确实很想要个家,说句不怕丢脸的,原嫉妒栖凤谷对夙鸟许久了,它们虽然不是,却已经起,还了很多
  原每每爬到树,盯着,盯着鸟,面羡慕之意,就会被夙鸟啄去。这个长期鸠占鹊巢的变态,竟然连个鸟都不放过。若鸟有灵,便定这样想。
  他想给晚楼间清明,结果晚楼疯了年。他想要送晚楼道仙途场,结果转间叫晚楼与他度红尘,还结了风之实。
  原幽幽叹。
  他都成了什么事呢?从前他只想戒个,就被劈没了年。如今他看也看了,摸也摸了,更过分的也了,就算这雷将他劈成灰,也是不过分的。
  这回晚楼不在,没能替他挡挡,连骨子到心,都像化成了灰。年是真的,他不记得,年似真又假,他得虚妄。前尘不过如此,付之笑谈,就像粒烟灰,在沧海不值提,掸掸也就过去了。
  雷声阵紧阵,几乎要开始崩裂,原正浸在不可自拔的自我怀疑,忽然力袭来,砰声,撞原喉间泛腥,冒金星,只觉得浑身骨都像比泰碾压过。
  这力气比这雷厉害多,都要叫他的骨散架。原睁开,才晚楼紧紧捉着他的手臂就在他前,满面癫狂,惊惧而心碎。
  是为他。
  原:“……”
  其实晚楼直是这个模样,只是原当作他疯了,但谁能说晚楼没有疯呢?他岂非疯了很多年,既糊涂,又清醒。
  原忽然清醒过来。
  不论如何,晚楼都不应陪他去
  他个激将那雷阵击丈之,只盘桓在时惊惧万分,竟碍于原气势,不敢再冲将来。它虽无,亦是意,到底也会欺软怕
  原就疑惑事。固然他不记得,那晚楼究竟是不是记得他,如果记得,为什么不说,连个名字也不叫声。如果不记得,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原从前以为,没有什么比被当作替身更憋屈的事。现在他知道了,原来更憋屈的,是他就算争风吃醋,也郁闷找不到对象,还他娘的骂了自己很多遍老变态。
  “我知道你气我放他走,但他救过我。只是如今也就——”原没再说去,站了许久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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