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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吧,我把他抱去,都以为他是女孩子。那时候我个同在拍广告,还来问过,想让他去拍广告。”
  苏裴听着这已经听过百遍的故事,和起哈哈笑笑。
  怀旧话题结束后,开始转进婚恋和育婚的被催“你看看,小裴女岁快岁了,你还没结婚!小裴还比你小岁呢!”
  但苏裴这样离婚的也没有幸免。
  “小裴啊,你离婚也有段时间了……离婚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们半年就有个老师离婚,离婚太正常了。不过你还年轻,赚得又多,总不能总是嘛。小姑娘也需要照顾。我们校的刚离婚的那个女老师,不错……”
  苏裴没有喝酒,所以只能清醒着受折磨。
  他微笑着说:“才从围城来,我还不想那么快再进去。自在多了。”
  他这么说,好像故作潇洒般。又引得表兄旁敲侧击问他编剧能赚多少?影视业有多赚钱?是不是真的能潜规则女演员?
  苏裴在他们是从小备受宠的孩子。小时候可,长了俊路名校读去,毕业畅销书,娶了,现在转行编剧,认识的全是明星和名
  只有苏裴知道真相是千疮百孔。
  他想起了张女士的名言,命是袭华的袍,面爬满了虱子。再贴切不过。
  家又开始吹嘘起自己的工作,边说“今年不景气”“待遇太差了”,边暗搓搓炫耀新/车/孩子的成绩。
  年夜饭快结束的时候,文老爷子说:“我来说几句。”
  他是多岁的老了,说话慢悠悠的,但吐字清晰。家立刻安静来。
  他说:“咱们这世同堂,不易,这是在了好时候……”
  家纷纷附和。
  文老爷子又说:“回院,我兴。这就是家。不过我知道,我和你们走了,这难聚了。”
  几个子女起说:“爸,过节的,说这话嘛!”
  文老爷子接着说:“以后你们把这院卖了,我也管不着。我不想看你们兄几个闹矛盾,今把话说清楚了,院卖了的钱,你们兄个平均分。个不多,个不少。”
  家静了,原来今是老爷子趁着齐全,他脑还清楚,在分家产了。
  苏裴也没想到这。他看各各异。几个舅舅舅显然有点不太开心,但姨立刻应了声:“行,爸,我们都听您的。”
  姨这说,家也都开了口,纷纷答应。
  文老爷子又说:“还有剩的些字画古玩,我打算捐给博物馆。其他我也没什么了!”
  这话家都是静。舅脸都黑了,差点站起来,被舅拉住了。
  苏裴救了场,他举起酒杯,说:“我们都敬杯吧。”
  家连忙说:“敬杯敬杯。”把这话糊了过去。
  年夜饭结束后,家边看电视边打将守岁。苏裴被姨拉到了边悄悄说话。
  “你得劝劝老子,他攒的那些字画古玩不能捐。”姨开门见
  苏裴问:“为什么?”
  姨看苏裴,仿佛看外星:“为什么?你这孩子!老子手的都是真,还有张齐石的真迹!你说能捐?”
  苏裴很小时候就听说过外祖家有齐石的真迹,他隐约记得小时候好像在墙看到过,但那都是模糊的回忆。
  他的外祖父是个泼的,也是个喜欢吹牛的。真真假假让不清楚。
  所以他小时候不觉得真迹不真迹的没什么不了。是真的,固然开心。不是真的,当成真的,样开心。
  苏裴现在能理解姨的心——齐石的真迹,那太值钱了。
  但如果不拿去拍卖行,那幅画永远是幅画,金钱无衡量,保存着就够幸福了。
  所以他样理解外祖父的心——与其被子孙卖掉不知道落到哪个家手,不如捐给博物馆,还更稳妥。
  所以他不愿蹚浑:“姨,你们长辈都没话,我这个外孙怎么好去劝。”
  他委婉拒绝。
  姨说:“这事就得小孩子开口。你是小外孙,老子太心疼你了。再说了,你这又是作家又是编剧,编什么不是套的,肯定能说服他。”
  苏裴觉得她对编剧和作家有什么误解。他说:“姨,我真没那本事。你看我都不能说服你别让我去说客。我怎么可能是个好说客?”
  姨被气跑了。
  苏裴走到院子透透气,他习惯摸打火机,才想起来自己正在戒烟。
  他只能摸手机。
  手机屏幕不断闪烁着各种消息,同群,同事群,同事,朋友,糟的新年问候和红包。
  他划开手机,翻着联系
  明明是过年时候,身边都是,他却感到了种孤。他想立刻找聊,不定是,但他们应该明彼此的感受……
  他,点了贺鸣的名字,给贺鸣打了电话。
  电话刚响了两声,被接了起来。
  “苏裴?”贺鸣低沉的声音透着惊喜,在除夕夜听起来格外暖。
  苏裴忍不住微笑:“贺总,你好吗?”
  贺鸣顿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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