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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除了如实相告,再无路。
  无奈之余,他不禁又次感到欣慰。曹子建,不仅仅长于文采,驭之术,曹植亦已初备,只是不愿用而已。这样位知世故而非世故的君子坐那个位置,才将无愧于百姓。
  “既然如此,那修不妨与子建将话挑明。”打定了意让曹植通过此事成长起来,杨修便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将那些隐晦的考量避而不谈,“修先问你,倘若将来你得登宝,是否当树礼教、崇教化,敦睦,仁为先?”
  曹植安静的思考了。他本无意去当嗣子,更遑论那连父都无心的至尊的位置。但想到他与杨修所谈之事重点并不在此,所以他并没有在此多纠结,沉默良久后,只道:“以仁治世,崇圣礼教,理当如此。”
  “那么修再请问子建,到那时,子建将如何对待郭嘉?”
  “郭祭酒辅佐父多年,不惜己命,栉风沐雨,皆与父患难与。这样的社稷忠臣,自当封,享禄千石。”
  “既是如此,那到那时有责你面推行仁护佑苍面又重用当年视百姓命为草芥之,你又该当如何回答?或者是要像当年景帝般拿毋食肝搪塞过去吗?”
  “德祖说的又是徐州之事?植那时年不知详,可汤武伐商,汉兴,自古以来哪朝哪的建立不是以价?只要植那时勤心理政,让百姓都过衣食富,谁又会因为多年前之事为殃于今。”
  “那你可知,今给郭嘉,正是徐州?当时他的老、妻子带着女前往彭城,随和就因战事滞留在那,也在那。到后,此除了小女,连其他体都没有找到。”
  “……”
  “曹丕因为曹昂数年间对张绣暗算不百次,屡屡成只因贾诩在其斡旋阻拦。今为报子之恨求到修这,子建认为,修理当坐视不管吗?如此,你我从小所的圣王道、仁又是什么?”
  曹植时哑然。他张着嘴,过了半响才说道:“德祖,若是旁与植说这些,植相信。但若是你……卿深知我,我亦知卿,若那要报仇的不是郭祭酒,你不会他。”
  听到句话并非疑问句而是陈述句,杨修不禁暗暗苦笑声。果然啊,他这位决心辅佐的小子,对许多事心知肚明,只是往不愿去说罢了。然今本就是为了将话挑明,他也不必再点到为止:“子建所言……修不反驳。但修再问,子建可知修的父如何看待当年之事?”
  却不等曹植回答,杨修就已继续道:
  “子建或许会说修的父已经辞官多年,然可还记当年郭林宗不仕官府,亦为士林景仰,父对某事的看,仍能影响众多士的看。徐州屠城之事、官渡俘之事,种种种种,修可以视若罔闻,却难免士林滔议。若将来你要登那个位置,要依仗的重要的就是士,又怎能对舆风视若罔闻,令郭嘉身居险要?
  今安定,皆知世重典之理,故不忠不孝但有所长之可以为所用。但恢复太平,纲常度,礼教德行就必须全部回到正轨。若让郭嘉到那,你必要面临两难的抉择:是让功臣寒心,还是让士林百姓寒心。
  子建,与其让你到那时为难,不如让修现在就决定。”
  彻底将心所想的全部说口,杨修长舒口气,渐渐平缓回语气:“事已至此,木已成舟,这事已经结束了。子建倘若仍不赞同修所的事,那就来责罚我杨德祖,别折腾你自己的身体。夜深了……你,早些休息。”
  屠城、投俘,正如曹植所说,以杨修来看,并不觉得这样的手段有什么问题。他之所以要郭嘉的命,有几分郭嘉支持曹丕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想借此事告诉曹植个但凡为帝者都该懂得道理:臣子乃是帝王的棋子,只要能达到目的,可以涂害更可以不择手段。但棋子之所以为棋子,便是随时都可以舍弃掉的存在。罪罚归于臣,功荣归于君王,此才为真正的帝王道。否则,个不得心又不得士支持的皇帝,是坐不稳那个位置的。
  而他同时清楚,对于刚刚及冠的曹植,次听到这个道理,只会觉得残酷。所以见曹植久久没有回答他,他也早有预料,轻叹了口气,正离开——
  “事没有结束。”
  曹植的声音突然在杨修耳边开,听的他心惊跳:
  “之前植从德祖帐子离开后,找到了那个给郭祭酒。以德祖的名,植问他要了些。”
  这时,杨修已经执着火烛冲到曹植面前。曳的火,曹植尽是,面的吓
  “植与司懿非非故,他知道植了也不会因此失了方寸,军又以那位苍术医术湛……这样,蟏蛸就可以去取材,送到了。”
  曹植抬起,泛红的眸子深深的望着脸越来越沉的杨修,又冷静的缓缓道:
  “不过,植饮酒的时间,应当比郭祭酒晚了两个时辰。且植又无力绕过德祖控制军兵卒。如果德祖定想要郭祭酒的命,那就将植囚禁在此,然后赌赌,等郭祭酒了再去让植喝解,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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