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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坛。”在看到曹节点后,刘协道,“那便也送坛吧。珍馐佐酒,此乐何哉。”
  说完,他低了声音,又道了句身侧可闻的轻叹:
  “朕是时候,该放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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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宣你这病是究竟怎么回事,竟是让丕进屋看看都不行?”
  理完务,曹丕便与司懿吴质驱车来了王粲家探病,却没想到到了门口,王粲却百般推脱,就是不肯让曹丕进门。
  “你明知粲样貌平平,现病了这么多,更是面带病,形枯槁,哪能再让你瞧见。你就回去吧,明行猎让仲达和季重陪你去就是了。”
  曹丕忍着笑朝屋喊道:“仲宣是自比为李,还是将丕当了武帝?既是如此,丕愿斛,帛百匹,可换得仲宣面?”
  “府库有这么多吗?”吴质凑到曹丕耳旁小声道。
  曹丕亦是小声回道:“先骗他来再说。”
  司懿:“……”
  “珠帛就免了,粲料你府库也拿不那么多。”王粲隔着扇们道,“等粲病入膏肓,命呜呼,你别忘了应当年之约,以几声驴鸣相送就是了。”
  “你说什么呢!”明知是玩笑之语,曹丕心不知为何还是不安。他转问王粲的长子王洵道,“你父的病究竟如何?是怎么说的?”
  王洵年轻轻,却已有派风度,面对曹丕亦是不卑不亢:“已经请来看过,都说是受凉才了热。近渐寒凉,父刚病了时又没将此当回事,所以这病才好的慢了些。”
  “原是这么回事。”听到问题不,曹丕长舒口气,安了心,“罢了,既然如此丕就过些子再来看他。”说完,他又朝屋喊道,“仲宣,明狩猎你不去便算了,你好好养身子。后,丕与孔璋、德琏等在铜雀诗会,那时你可不许再推脱了。”
  话音落许久之后,屋仍是静悄悄的,无回应。
  “父许是睡了。”王洵赔笑道,“自病了以来,父就说身乏的很,经常与我们没说几句话就睡过去了。”见曹丕并不在意王粲的失礼,他暗舒口气,面陪着曹丕往府外走,面好奇问道,“世子方才说的诗会,不知可会请魏先?”
  “魏先?”曹丕有些疑惑,“这是何?”他从不曾听说,邺城有姓“魏”的名士才。
  哪知王洵竟比他还惊讶:“世子竟不知魏讽魏先?他年虽然与洵相差无多,但谈古论今,无不由远见卓识。文赋辞藻,亦是令洵等赞叹。世子当真不知道他?”
  又是魏讽。
  曹丕微微蹙眉。他当然知道魏讽这个,也见过几面,但着实没想到能被王粲之子尊称为先,和他见到的那个只会夸夸而谈之士会是
  “丕见过他几面,口才不错,但尚称不才。诗会,丕不会请他。倒是你,等你父那时病好了,可以随他同来。”又想到这是王粲的长子,虽对他识不明有些不快,曹丕还是提点了句,“谈古论今,文赋辞藻是好,但如果味浸于浮华,不求实务,迟早会成短见空谈之徒。你年尚轻,与更要谨慎些,必要记‘讷于言而敏于行’,莫背道为之。”
  “是,谨遵世子教诲。”
  王洵的语气淡淡的,不知把曹丕的话听进去没有。曹丕暗暗叹口气,也不再多言,想着等王粲病好了,让他自己再多管教就是。
  了王家,吴质家有仆来,道家有些杂事需要理,他就先回了府。留曹丕与司,见尚早,便提议不若去市走走。
  自袁氏覆,邺城至今已经太平几年,百姓安居乐业,家家富有余粮,这城的街市,也贯是车龙,行摩肩接踵,没走几步就把曹丕与司散了。好在来之前他们便料到这种可能,早约好如果走散了,就在街角的家酒肆见。
  曹丕心还惦念着王粲的病,来市本是为了散心,被群这更没了兴致,便径直往酒肆来,却在不曾想在街角,先被拦住了去路。
  “先有何事?”
  貌俊秀,身披鹤氅,手拿着把羽扇,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模样。曹丕便耐着子,好声询问。
  此外,许是错觉,前明明是,可曹丕却又觉得有几分,似乎曾在哪见过他。
  “该说的话,在都已经说过。此只求追慕彭祖,无意与相抗。只恳请世子为在给郭奉孝带句话。他所为之事,譬如投石于渊,涟纵起于时,面终会归于平静。因缘转,道如常,且行且珍。”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任凭曹丕唤了他好几声,也不肯回
  “怪。”
  曹丕嘟囔了句,转身进了酒肆。没想到司懿竟到的比他还要早。
  听曹丕说完酒肆前遇到的事,司懿道:“你遇到的那个,想必是建平。”
  “建平?是沛那个有名的相士?怪不得尽是玄虚怪语。”曹丕问道,“仲达认识此?”
  “小时候见过面,萍相逢罢了。”对此,司懿无心谈太多。且不说建平说的话总是神神叨叨,危言耸听,就说今,这建平在这酒肆喝的烂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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