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8

    本的换名额?”

    “嗯,不想去了。”

    “好端端的怎么不想去了?!”

    “我留在校写毕业论文。”

    “论文哪不能写!”

    “反正不去了。”

    “你已经是个成年了,”唐蘅可以想象唐教授板起脸的画面,“你能不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起责任?!”

    “正好我也不想让我去。”

    “哦,这时候想起你了!那我看你脆也别读研了!”

    “我……”

    “你自己好好想吧,”唐教授轻叹声,语调透着些失望,“有换经历的话,对你申校也有助。我叫那边保留了你的名额,明反悔还来得及。”

    唐蘅挂掉电话,把手机用力掷向茶几,“嘭”声闷响。

    身珠在汇积成小小滩,他低盯着那滩,半晌,慢走回浴室。他不太想承认自己的失落,就算没看见,也不想承认。

    洗完澡,读了迪厄,又从冰箱王阿姨包的饺子,煮了个,吃掉。

    完这些已经点零分。

    手机躺在茶几的边缘,仍然不声不响。唐蘅想要床睡觉——虽然这么早根本睡不着,但他也提不起兴致别的。沉默片刻,他关掉所有灯,只留盏灯,借着那缕柔软的芒,他静静凝视几步之遥的手机。

    说不清是在和手机置气,还是在和自己置气。

    半晌,唐蘅认输似的拾起手机,摁了,没有反应。

    不是吧,摔坏了?

    连充电线,唐蘅捧着手机坐在床边。如果是因为电量耗尽而关机,那么需要充电,手机才能开机。这黑的小机器沉甸甸坠在他的手心,也坠着他的心。

    过了,右角的小灯闪烁起绿。原来真的没电了。长按开机键,两只手握在起,那是诺基亚的开机画。

    画结束,短暂黑屏,又亮起来。

    提示框,您有读短信。

    唐蘅子站起来。

    条,21:35,李月驰:我回来了,可以见面吗?

    条,21:45,李月驰:明见也可以。

    条,22:01,李月驰:晚安。

    唐蘅重重坐,觉得自己从空跌落,颗心终于落回结实的

    他拨了李月驰的号码,几乎在忙音响起的瞬间,电话就被接通。

    “唐蘅,”李月驰叫他的名字,声音很低,“你睡了吗?”

    “没有。”

    “嗯,”他笑了笑,“不然也看不到我的短信。”

    “那你睡了午?”

    “……”

    “算了,”唐蘅说,“早点休息吧。”

    “对不起。”

    “我开玩笑的。”

    “午赵老师走了,”李月驰沉默片刻,“我想见你。”

    刻钟后,唐蘅看见李月驰。他换了身衣服,黑T恤,黑运裤,如果不是撑着把枣红的伞,概就整个融化进夜了。唐蘅走前去,俯身钻进他伞,在他身嗅到股很清淡的沐浴味。

    时间,他们谁都没说话。细密的雨落在伞面,也听不见声音。

    “午太忙了,”李月驰低声说,“后来直在殡仪馆。”

    “那你……别太难受。”

    李月驰颔:“已经有准备了。”

    “那就好,”唐蘅顿了顿,“我刚才只是……有点担心你。”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殡仪馆,”李月驰的声音很闷很轻,“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在那个方听你的声音。”

    唐蘅就什么都说不来了。

    他们走门,过路,来到湖边。这时已经很晚了,又着雨,湖边空无,连路过的车都很少。前是黑茫茫的湖,身后是黑茫茫的校的苍穹也是黑茫茫的,无星无月,这是个茫茫的夜,似乎专为他们而来。

    李月驰说:“我以为她能再撑段时间。”

    “不怪你。”

    “我知道,但还是有点难受,”他把腰抵住栏杆,面向唐蘅,“我初毕业的时候原本要跟我爸去矿打工,她到我们那支教,去找我爸,和他们说定要让我念。”

    “然后你就念了?”

    “我爸不同意,因为家缺钱。她就往我家跑,劝他们,还贴了百块钱给我费。”

    “她……很好。”

    “嗯。后来我来武汉念,又和她联系,去年年底她烧了段时间,在心医院确诊骨癌,已经扩散了。”

    唐蘅不知该如何安慰李月驰,“”这事实在距离他的太过遥远。他爸去世时他才岁,当时的记忆早就模糊了。唐蘅又想起李月驰喝醉之后说,她也是价,这句话他仍然似懂非懂,只好用力攥了攥李月驰的手,觉很凉。

    李月驰笑了概不想把气氛弄得太沉重:“你呢,什么了?”

    “在蒋亚家选歌。”

    “选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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