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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芸跟着安教授,正在向张院长敬酒,“我先走了。”

    其实唐蘅也不知道为什么,伯伯是分开坐的。按说这种场妻俩应该坐在起,就像安教授家。张院长的宴摆了桌,伯坐在张院长那桌,而伯却坐在离他们远的桌子

    可能是伯不想和他们际。唐蘅听伯抱怨过她对来往太冷淡,“她呀,心思全用在猫猫!”

    唐蘅回家洗了个澡,把在饭店染的烟味饭味洗掉了,换新的衣。然后他背起吉他,坐铁去练室。

    蒋亚和安芸正在吃披萨,见了唐蘅,安芸骂道:“你他怎么溜得那么快?”

    “废话,”唐蘅说,“他们能吃到点。”

    “你叫我啊!我走的时候又被老训了半!”

    “我看你在敬酒。”

    “就他有病,”安芸烦躁道,“我爸是不是脑子不清楚了?没见过带着女敬酒的!”

    “安哥,”蒋亚口咀嚼着披萨,“我看你爸早就把你当子了。”

    “滚。”

    他俩吃饱喝后,开始练。号是周黑鸭校乐队赛开始的。湖士脱不所料通过了海选,只乐队分成组进行现场演,他们就要登比赛了。

    唐蘅并不觉得紧张,毕竟他们已经有太多登的经验。倒是蒋亚反常态勤奋起来,打电话问他和安芸去不去练。

    “蒋亚!”安芸放贝斯,抬手抹了把脑门的汗,“你今怎么了?”“没怎么啊。”

    唐蘅说:“这你打错次了。”

    “好好好,我错了,”蒋亚举手投降,“半夜跑我家疯。”

    “?”唐蘅愣了,才想起是蒋亚已经分手的前女友,“她什么?”

    “能什么,倾诉思念之苦呗。”

    安芸翻个

    “真的,”蒋亚满脸无辜,“我也没想到我魅力这么啊。”

    “你等着吧,”安芸说,“就你造那些孽……早晚被给阉了。”

    “靠,心啊你。”

    “我洪铁T。”

    “铁T真的没个好……”

    “打住,”唐蘅在琴弦扫了,“继续吧。”

    他们练的是达达乐队的《南方》,打算比赛的时候就唱这。其实这歌并不好唱,倒不是说技巧有多复杂,而是唱彭坦的声音实在太纯净太有辨识度了,老提醒他们说,小心成个低配

    但他们致决定就唱这,因为喜欢。并且《南方》唱的正是武汉,也适。

    那总是很,那总是很松软。

    那总是很多琐碎事,那总是红和蓝。

    我次恋在那,不知她现在怎么样。

    我家门前的湖边,这时谁还在留连。

    ……

    练了整个午,唐蘅已经有些累了。今晚“长”的客也不多,他便坐在脚凳,握着话筒,闭了睛唱这歌。吉他给安芸去,蒋亚的鼓点又了错,不过没关系。这歌他唱了太多次,以至于身体已经形成某种本能反应,不过脑子便能唱那些歌词。他甚至可以边唱歌边走神——为什么是红和蓝呢?武汉有很多红和蓝吗?他觉得这句歌词应该改成“那总是红和绿”,武汉当然有很多绿——碧绿的,深绿的湖,还有满墙满墙的爬虎,以及树又厚又的青苔。至于红,他也说不来哪片的红,却觉得武汉就是红的,也许是因为浩的长,也许是因为夏季酷暑冬季严寒,武汉这方连气伏,这个城市像浓的深红饱满,热烈。

    李月驰也是红的。他们关着灯的时候,李月驰的呼拍在他耳畔,暖又急促。他们浑身都是汗,电热毯又很热,他好像陷进了片无边无际的红

    “唐蘅,”蒋亚从背后推他,“班了!”

    “哦——”唐蘅这才反应过来,歌已经唱完了,观众们都在鼓掌。

    “服了,”蒋亚说,“这也能走神。”

    ,蒋亚和安芸去休息室,唐蘅则径直向吧走去。他就看见了,李月驰背着背包,坐在那

    “什么呢。”周围都是,唐蘅只能拍拍他的肩膀。

    “给你。”

    “啊?”

    “有想向你表,”李月驰举起沓便利贴,笑眯眯说,“先在我这登记。”

    唐蘅愣愣接过,面真的写了两个女孩的名字,后面还跟着电话号码和年龄。

    “你唱歌的时候,她们直在讨论你有没有女朋友,以及怎么要你的号码。”

    “哦……”唐蘅连忙说,“我绝对没给过!”

    “她们知道你不给。”

    “啊。”

    “所以就在想——有个说可以通过蒋亚手,另个说脆直接去堵老。”

    唐蘅:“……”这种事还真有过。

    李月驰本正经说:“我告诉她俩我是你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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