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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他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蓝湛茫然的看着澄,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声来。
  澄又紧跟着问了几个问题,诸如你家在何,父是谁,怎么到这来了之类的,他概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只能抿着嘴瞧着言不
  澄问了几遍看他仍是没反应,便试探着问了句,“哑?”
  这蓝湛倒是很快,却还是不肯说话。澄看他这样,也懒得再哄他,便说,“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就给你起个,以后你就叫吧。”说完就准备去洗手,却被拉住了衣摆。蓝湛板着小脸,结结的拒绝着,“不、不叫。”
  你倒还挺挑,澄翻了个,没好气的冲他说,“不叫也行,但你得记住,以后我就是你哥哥了,先叫声哥哥听听。”
  “哥、哥哥。”
  小孩的声音软糯又带着点怯意,澄满意的拍了拍他的,随手捡了根树枝在写了“蓝湛”两个字,告诉他这就是他的名字了,然后才走到屋去收拾床铺。
  蓝湛蹲在用手沿着澄写的痕迹划了遍又遍,直到澄又从屋来,毫不客气的朝他踹了脚,他才慌的站起身来。
  昨回的晚了,澄又累的厉害,自然顾不给他收拾净,看着这张脏兮兮的小脸,再想想屋那明显需要清洗的被褥,澄忍不住叹了口气,在这养孩子看起来并不像想象那么易。
  现在的有些凉了,澄不敢带着他去河洗,万病了又是桩烦事。灶、木盆都是现成的,可热总得自己烧。昨的雨把他放在院子的柴火都浇透了,澄让呛了两口烟,决定带着蓝湛门去借点回来。
  隔壁的娘只有两个嫁的女,平澄颇为照顾,总是念叨着让澄住到她家去。可澄惦记着捡蓝湛的事,直都没同意。得了娘什么衣食也不要,扫院子擦桌子的事没少
  “哟,阿澄,这哪来的孩子?”
  “我。”
  蓝湛往澄身后缩,惹得娘又是句调笑,“这孩子还挺认的。”
  澄心想,可不嘛,蓝子什么时候搭理过不认识的
  听娘唠了几句家常,澄感受手心被捏了捏,想着蓝湛该是待不住了,这才开口说想借点柴火,娘爽快的借了,还带了篮子吃的让他们回去吃。
  澄在厨烧火,蓝湛也蹲在边瞧,末了问句“会了吗”,对方还是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澄拉过他的手握在风箱的把手,“那就给我认真!”
  想想蓝忘机那副不沾阳的样子就来气,肯定就是从小蓝曦臣什么都不让他,有哥哥惯着了不起啊!现在落在我手,还不把你养得明明的!
  蓝湛不知道澄为什么突然脸狰狞了起来,但还是依照澄的吩咐,的推起了风箱。他不想被这个嫌弃,更不想被丢掉。
  好不易烧好了点的装满了木盆,想让蓝湛乖乖坐进去却成了问题。小孩的拽着衣襟,脸憋得通红,好说歹说都不肯松开,更别提让他洗了。
  澄可没蓝曦臣那好脾气,小时候金不肯乖乖洗澡他也是摁着的,现在自己也是个小孩,直接用强肯定不行,气就甩了巾,恶声恶气的说,“不洗就滚去!给我脱了!”
  蓝湛听他要赶自己走,犹豫了还是脱掉衣服进了盆,伸手把脸抹掉,整张委屈至极的小脸,“别气。”
  算你识相。
  澄听他声音都快哭来了,却还是觉得打铁要趁热,边往盆添了瓢热边给蓝湛立规矩,“我是你哥哥,你以后都得听我的,不然我就不要你了,知道吗?”
  蓝湛轻轻点了点,却被掌拍了后脑勺,澄还是那副凶的样子对着他说,“跟你说话要回答,不许点的。”
  蓝湛意识的又想点,被瞪又反应过来,小声的答了句知道了。
  蓝湛身形跟他差不多,澄在自己的衣服挑了挑,选了相对好点的给他换了,总算看着不那么磕碜了,这张脸也比总板着的时候看着要顺很多。澄伸手过去戳了戳,还挺软,突然就有些理解蓝曦臣那个控的心理了。
  小时候的蓝忘机,还真是有点可啊。
  蓝湛捂着脸了会呆,就听见澄在门外喊他。看,着脚边的盆朝他抬了抬,“过来,教你洗衣服。”
  院子左边搁着跟他差不多的木架子,等蓝湛终于按着澄要求把衣服都晾好,澄才招呼他吃今顿饭——隔壁娘给的荷叶糯米包饭。拿回来也好半了,澄把饭搁在锅又热了遍,看起来黏糊糊的,吃着倒还不错,左右也没得挑。
  村子都朴实,别的事不多过问。澄的父就这么扔他不管,街坊邻的也只是很自然的照应着,如今澄又捡了个来路不明的孩子,除了多几分怜惜倒也没说些什么。
  澄带着蓝湛在村转了圈,是认认是认认路,回再走丢了也不好来蓝湛脸红得跟什么似的,埋在澄肩不肯抬起,澄哄了他几句也就放弃了,带着点不忿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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