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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琅邪随之门,并没有遇见青青,老赵倒是还在,可也是不知。
  琅邪又问,“李是谁请来的?”
  老赵,“李患有心疾,常来老赵这,今应是来看看姑娘回来没有。”
  琅邪便不再多问。他急赶着方要去,只此时渐晚,无量寺在京城以北,路途太远,此时事态紧张,需得得空再说,宗府亦有守卫,也要从长计议,唯有那归,他摸黑去拿了便走,也算……先了却桩心事。
  不料皇子府外黑重重环绕,他矮身夜的屋檐,借着不明亮的月窥视了片刻,暗道不好,竟忘了而今此间已如贼窝,恐怕早有看守。
  他压低身子,边朝间院落轻挪,边留意整个府邸。
  只见院落,各样名品珍玩,书画琴棋,甚或桌椅板凳,碎得遍皆是,昔静谧丽的王宅,而今已是半个荒屋,俨然是抄家之势。
  此时府没有仆,也没有黑,只他个小贼。
  琅邪潜进樊裕书、卧甚至兵器搜了半,只无所获,又趁着没,在破烂搜搜捡捡了半响,把自己忙了个满汗,却仍无绪,不禁皱紧了眉:是被丢了?还是青青又骗了他?
  实在不早,他还想到宗府去趟,不能将时间全部费在此,只得就此蹿
  正要离开时,忽见个黑从另个院门走,那夹着个黑木匣子,众都朝他抱拳,“统帅!”
  那道,“我有事回去,好好看着。”
  “是。”
  那绕,且走且停,时而回顾,终于在宅子停
  不等阍通报,他摆走进屋去,“息,你走半年,刚回来便让我去盗赃物,也太不客气了罢!”
  宅外,琅邪抬起来,见那宅门口书着两个字:息府。
  “方小少爷,当若非你拦着在,那囚犯许也来不及被撤走,虽难得见你哭了场,哪能就此抵事?”
  方亭先是有些讪讪,随后听他提及自己梦魇般的哭,俊脸微红,瞪着那翘喝茶之,“你别说。”
  这正是息子帆,自在宛县见过孙妙应后,他此番可谓披星戴月,方才赶在这祭前到了京城,他事不去觐见,反而是去找方亭,问他要
  “黑木匣子?你就是要赃物,那满屋的珍品名器不要,非要个黑木匣子什么?”方亭糊涂了。
  息延却不理会他,只不客气拿过匣子,见与当所见无异,心定,将之打开。
  只见端放着致的瓷瓶子,打开来,袭来股扑面而来的清,好似放了什么特别的料。
  方亭凑前去,却“哇”声吓得连连倒,“啥——骨灰?!”
  息延面不定,望着那瓶的沙灰,“怕?”
  “皇子府怎会有这样的?这是什么?何不入土为安,反将烧成灰来放置于书?难道皇子竟也?!”方亭连几问,再想到樊裕平模样,愈加觉得周身寒,“息,你早知这罪?为何不早些说?他而今举兵造反,就算了个把,又算得什么?”
  息子帆,“方少爷有事便请回罢,今多谢了。”
  他过河拆桥,了逐客令,方亭只觉恼怒,“今你不说清楚,我便不走。”
  息延道,“方少爷,当若无你与在打架、嚎哭之事,那犯不会被换了,也就不会有今‘罪’,你若要拷问我,息某可得先将你抓起来拷问了。”
  方亭打从他说到自己“嚎哭之事”,便几番想跳起来争执,等听他说完,脸变,“你说这便是……那谁?你,皇子为何要留着他?你又拿他作何?”
  息延微微扬,“自然是拿来等鱼钩。”
  “什么鱼?”
  “方亭,”息子帆正了脸,“京城而今护卫不过千,两皇子便率着万兵而来,到时候你我皆是反臣,小命尚且不保,你便知道了这罪,又有何用?”
  方亭被他正言辞的模样唬住,“那你让我找来什么?”
  息延道,“因为唯有我还可拿它,救启。”
  方亭终于走了。
  息子帆坐在堂,开,阵风灌进来,烛曳不已。
  他扬声道,“来罢。”
  刻,静,琅邪跳了来。
  “你……”
  可不等他说完,琅邪已打断他,“那是文贞?”望着他手边黑匣,两步便跨了过来。
  息延瞧他身手吐息,正有些恍惚,又看他取了黑匣便要走,伸手拦,却被琅邪手腕轻轻转,游鱼般滑开,“你的伤果真都好了。”
  “如何,你还要我么?”
  息延,“我现在信了,我确不如你有武分,如何,你想为你报仇么?”
  他将那话原数还给琅邪,原以为他会立刻被激怒,料琅邪只沉默了片刻,朝他道,“我不恨你。你我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道不同,不相为谋……”息子帆喃喃两声,竟笑了起来,“好个道不同,不相为谋……”
  “你不好奇我如何得知你?”
  “孙先与你,自不会瞒你。”
  “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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