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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小尽造成很的负担。几年来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他为照顾我,没有接受奖,也拒绝了外企的薪职位,选择成为名时间宽裕的教师。我很清楚,即使我想尽劝他不要管我,他也定会倔强承担起所有责任,想尽来医治我的病。有个这样孝顺我的孩子,我很欣慰、很满,但同时也很疚、很痛苦。
  “这几我总是个梦。我梦见自己回到年前,回到那,接到词遇电话的刻。我对刚从重症监护室来,仍然躺在病床的词遇说,我子想通了,你的车祸跟他没关系,他会跟我立刻离开这,再也不见你。我挂断电话,把那个手机用力扔。可是,当我从阳看时,我没有看见被摔碎的手机,而是滩恐怖的、触目的迹。
  “我在想,是不是因为我欺骗了词遇,也欺骗了小尽,所以现在,我得了这个病?老在惩罚我吗?如果真的是老爷你在惩罚我,那么求求你,只罚我,放过我的孩子。求求你。”
  陈叶尽痛,不由仰起,放在膝盖的右手紧握成拳,骨节泛用力的苍
  厚厚记,即将读到尾声,
  他从封底往前翻现这是陈心枝的倒数记。还有篇,不知为什么,隔在了几张空的纸页之后。
  他拿手按住纸,把记本打开在
  深口气。
  读记时,他有种陈心枝又过来的错觉。他在那些充满感的文字,又变成了岁的小孩,透过睛,的笔触,从到小、到初、到、到,再到毕业参加工作,慢慢,重新长次。
  而现在,这种拥有陪伴的长,即将结束了。
  他缓缓低,看向陈心枝后的记,却在毫无防备之际,被利刃凶狠的击般,浑身僵
  “今是2014年10月28晨3:15分,我待在自己家,写记。
  “小时前,我见到了词遇。应该说,在更早的,我就见到了他。我看见他与小尽站在辆车旁。小尽脸很差,似乎着病,词遇拉他坐进车。整个过程,小尽显得很不愿。我目送汽车走远,整个惊惧莫名,到晚的时候,冲得无控制,给小尽不停打电话。打了许多次后,词遇接电话了。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太震惊,似乎在打电话前,就预感到接电话的,会是词遇。
  “我与词遇约在医院附近的咖啡馆见面。本来,我想尽量心平气和跟词遇说话,可当我见到词遇后,我还是不争气崩溃了。我回想起自己住院的这半年,那些曾经让我觉得疑惑、不安的迹象——小尽抑郁的神,他强打神的脸,以及他肌肤间隐约的伤痕。以前的种种疑惑,如果无让我得到解释,那么,当我看到词遇的刻,突然全都明过来。
  “顿时,我被恐惧击垮了。我很害怕,害怕词遇是来报复小尽的。我忍不住哭起来,语无次的告诉词遇,你不能伤害小尽,你们是,你就算伤害谁也不能伤害自己的哥哥。当年小尽拼了命想要去见你,是我在阻止他。你打给小尽的那个电话,也是我瞒着他接的。所有切,都是我的过错。你要报复就报复我吧,求求你,放过小尽……我只顾着哀求,甚至没有注意词遇的表。他起身想走,我脑海空,把拽住他想要跪来求他……词遇似乎被我的举吓了跳,把我按回椅子,掉走掉了。
  “回到病,我躺在床,翻来覆去睡不着。实在太难受,就吃了两片安眠糊糊昏睡阵,突然惊醒过来,看时间,才点多。小唐去朋友家玩了,病床空在那,黑暗的只有我。我睁着睛躺了许久,只觉得呼困难,透不过气,于是穿衣服走。我本来只想到外透透气,可不知不觉间,竟沿着街道,走回了自己家。”
  “从医院到家的这条路,我走了个多小时,竟点也没察觉到时间的逝。冰冷的夜风把我的恐惧逐渐吹走,慢慢,我想起些之前没注意的细节。我想起来,在汽车旁,词遇是仔细把小尽的外套拉好,又把他理顺,才握住小尽的手坐进车的。我想起来,当我告诉词遇当年真相时,词遇的脸变得多么苍。他震惊听着,好几次,微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没能声音。当他起身想走,而我抓扯他,打算跪来求他时,他又是多么的无措,扶住我肩膀手传来细微的颤抖。我还想起他掉离开前的那个神,那明明是跟孩子样的——受伤的、脆弱的、茫的神。
  “我走在路,词遇的那个神不断浮现在前。忽然间,我意识到,直以来,我都把词遇当成个魔鬼,会以自己的邪恶,把小尽拉的歧途。可是,我在被慌张、恐惧、以及不愿别抢走小尽的心绑架时,我彻底忽略了,词遇其实也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男孩。即使当年被我现他与小尽的事时,他用那样冷漠、傲慢、尖锐的态度与我说话,也不过是用伪装的强势,来掩饰自己心的无措罢了。
  “觉这点的时候,我现自己站在了家门口。看得来,小尽有段时间没在家住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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