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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怪。倒是薛枞受之有愧,每回都有躲闪的意思。这次同样想要避开,却在这瞬间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而路衡谦在伸手的刹那已经有些后悔。从前勾肩搭背惯了也没什么不自在,可若是孟南帆躲,气氛倒反而有些……难以言喻。

    他正准备收回手,却见到对方打趣的笑

    “热不热啊,”孟南帆把他的手推开,又抬走了两步,“别扶了,有我这么健步如飞的病患吗?”

    说不清的气氛彻底消失了。

    路衡谦也松懈来,他有些狐疑看了孟南帆,还是选择不去询问,只由着恢复如常的孟南帆与他说笑。

    薛枞见他们聊得投机,也刻意不再去听。即使他着孟南帆的躯壳,路衡谦对他们的态度,也是截然不同的。再听去,也不过是自取其罢了。

    临车时,薛枞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通常对自己的名字尤其敏感,即使在走神,也被这谈论拉了回来。

    “薛枞还没醒吗?”是孟南帆的声音。

    路衡谦点点边划开道嘲讽的弧度:“该。”

    可孟南帆不知于什么心,竟没有向往常那样,急着替他辩驳。他笑了笑:“周去看看他吧。”

    “不是才说了别去。”路衡谦不赞同看向他。

    孟南帆少见没有理睬,只看着窗外:“我到了。”

    这孟南帆都没有休息,他有许多积压的工作需要完成。

    到班时,薛枞才重新掌握了对身体的控制。

    路衡谦这次来得分准时,他直接进了孟南帆的室:“回家?”

    薛枞点点

    又是路无话。可孟南帆却敏锐察觉,薛枞是在开心。

    他很少从薛枞身看到这种纯粹的、积极的绪,即使它并不外显。

    孟南帆进而现自己似乎有些气,可他在气什么?

    可以说,从有意识开始,孟南帆的负面绪就少得可怜,他概是个然的乐观者。可他竟然因为别的开心,而滋自己都不能理解的不悦。

    这实在是怪异得很的事。

    “你是不是——”

    孟南帆只问半,薛枞等了许久,没见他把问题补充完整,也就并不回答。

    孟南帆的直持续到晚,薛枞那时已经再次蜷缩着躺在客

    他注意到薛枞的睡姿,又忍不住担心起这会不会失眠。毕竟噩梦连连,任谁都会有些抗拒。可薛枞早已经历了无数这样的梦境,除了不放在心,也没有别的

    更何况,现实从来比梦境残酷——它可没醒过来。

    薛枞严守着自己的物钟,点就沉沉睡去,然后如既往,跌入无摆脱的梦魇。

    是几周前的

    他漫无目的司外等了很久,神有些恍惚。成年之后,他已经很少再有这样的时候了,可这次像是被敲开了坚冰的角,碎裂的冰渣阻塞在他的脑海。

    倒不是因为接手的案有多复杂,相反是再寻常不过的离婚纠纷。他不喜欢这类案子,可显而易见,他不会拒绝赚钱的机会。男方够慷慨,自然请得起他。

    薛枞伸手按了按眉,没注意周围,差点被辆自行车刮倒。

    他稳了稳椅,正准备离开,忽听到短信的提示音。

    那是段特定的短音阶,设置给特殊的。这么多年,从响起过。

    他不敢置信将手机取,甚至不太敢点开那条讯息。

    这简直是世界为恶劣的恶作剧。

    “晚点。”

    没有,没有落款。

    这是几千条“已”的信息后,唯条“已接收”。

    薛枞慌忙回拨,对方却是多年不变的关机状态。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薛枞试图从那条心神的短信入手,但线索也只是到此为止。

    他拧转门把,放轻了声音:“我回来了。”

    门被推开了半,屋很黑,有脚步声从空的楼梯间传来,不疾不徐,却越来越近。

    薛枞警觉,却蓦从身后捂住口鼻。某种刺激的气味瞬间钻入鼻腔。

    “谁?!”

    薛枞感到浑身的力气开始消散,可他被制住,无脚又不便,只来得及用手肘狠狠向后撞。

    那却仍是不紧不慢侧了身,轻易便避过。

    “来晚了啊,”昏之前,只听见个声音,轻飘飘从耳后传来,带着猫捉耗子般漫不经心逗弄,“薛枞。”

    不知过了多久,薛枞终于清醒过来。入目是镶嵌着镜面的壁,空间仿佛被重叠着无限拉长。屋暖气很,他的外套被脱掉了,手机也不知所踪。

    试着抬了抬手,却有些艰难,想是被注了安定类的剂。

    没有窗户,也辨不时间。

    薛枞维持着冷静,开始思考这场绑架的目的,究竟是求财还是报复——诸如此类的事他经历得并不算少。

    他试图问话,可没有回答他。连将他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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