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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焚,不停回想着夜谰坠悬崖的画面。
  那幕,太相似了,到底是他的幻觉,还是夜谰真的为他坠了崖?他不敢深思,只觉无比后悔。若他之前没有那般任,擅自逃离,夜谰或许不会事。他可以再替夜谰挡次刀,亦或者稍稍派些用场,提醒他有袭。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漫无目得猜测着夜谰究竟如何了。
  正想着,他的余忽然瞥见某,不禁愣住了。有座被彩绸装饰的阁楼,于片狼藉完好无损耸立着,面隐约传来宾客的笑声以及竹声,格外
  那是……程雪疾登时打了个哆嗦,克制不住飞了过去,停在半空张望着。这座楼太悉了,承载了他此想抹去的记忆。多年过去了,它竟然还在。
  不……这是梦境,我不可以被绊住。程雪疾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咬牙扭就走。岂料身后突然传来阵惊呼,只见两道矮小的身影从楼跑了来,引来嚎。
  那是两个孩子,跑在前的男孩个了些,髻散落,衣衫歪扭,极为狼狈。他身后的孩子则,只穿了衣,扣子还被扯开了半边,着单薄的肩胛,紧紧抓着同伴的手,边哭边狂奔。
  程雪疾顿觉阵眩晕,惶恐盯着这两个孩子跑了阁楼范围,踏坍塌的土。所行之,骤然条狭窄的小径,供他们通过。他们身后是众打手,着绳子紧追不舍,将道路扩了许多。
  “假的……该走了……不能再看了……”程雪疾的嘴抖,兀自安慰着自己,朝相反的方向飞去,试图逃离这。然而无论他怎么飞,始终能看见那两个拼命奔逃的孩子。很快,他的前凭空现了座森林,孩与追兵向后跑了进去,惊落树叶无数。
  他转过身,身后赫然变成了片虚无,显然是在断去他的路。于是他不得已也跟着进了森林,睁睁看着两个孩子越跑越无力,后藏进树后面瑟瑟抖。
  银男孩把被扯烂的衣衫勉强敛好,然后捂着嘴,似是在忍着不敢哭。年稍长的那个则揽着他的肩膀,探起身子小心向外张望着,见狼与打手们近,不禁怯意。
  “景书……你……你了我吧……我不想回去。”银男孩哽咽着握紧了他的手:“我……我自己不去手……”
  名叫景书的男孩微微愣,旋即轻轻抱了抱他,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雪疾,等会你往那个方向跑,别停,别回……求你,净的去吧。”说罢使劲推了他,捡起枚石子砸向狼,然后跑了去。
  “景书!”男孩惊恐去抓他的衣衫,却落了个空。狼们兴奋咆哮着,打手脚的长靴踏得整座森林都在颤悠。
  他终究是跑了,无意识奔跑。好像有在追他,也好像没有。后不慎滚入个深,摔晕了过去。
  线瞬间变换,眨已至深夜。的男孩苏醒过来,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爬来。外静悄悄的,只有几声野的嘶鸣,不知是狼还是打手们牵着没走远。
  再后来,起了雨。积很快填满了深,男孩命悬线,扒着边缘奋力攀爬,脚滑,摔进了,绝望突然被只手抓住,用力拉
  “你还好吗……”程雪疾默默打量着前的孩子,嗫嚅着说不话来。
  男孩抬起,畏惧看向他,小脸满是泥污,却依旧盖不住俊秀的眉,模样竟与他分相似。
  “果然呢……”程雪疾苦笑,心被巨石压得喘不气。这孩子,是他自己,亦或是年的他。
  那时他只有岁,被娘卖进了楼。因皮子长得好,被老鸨藏起来自教养,打算后让他当个“牌”什么的,成为钱树。
  开始,他不懂这是什么方,还以为是普通的酒楼,直到他无意目睹了接客过程。那个叫景书的孩子,不过比他年长了岁,便被着服侍富家老爷,落得身的伤,甚至有被旱烟烫伤的痕迹。
  景书待他极好,见他郁郁寡欢,总会给他留些好吃的糕点,成为了他个朋友。他无数次想带景书逃离这,却是不敢。因为所有试图逃走的,被抓回来后会扔给狼分吃,后连骨都不剩。
  “你要好好结着老鸨,让她把你多藏几年。成了牌的话,说不定有老爷把你赎去的。”景书说着,落寞睫:“别跟我样,这么早去来接客。我这种脏货,后没要的。”
  从此他小心翼翼,尽量避免惹怒老鸨,乖顺的有什么什么。他本以为,自己可以安稳几年,等待逃机会。岂料某位官老爷撞见了正在琴的他,登时,强行将他掳走。老鸨不敢得罪他,只能作罢。
  他的哭喊没能引得同,被按在撕开了衣服。当时他真的想咬自尽,却在千钧之际被景书救了来。原来景书听闻此事后,赶在他们进间之前躲了衣橱,趁官老爷不备,子敲晕。随后他们从后窗逃离,被无数打手追捕……
  这时年的程雪疾眨眨,耳朵攸钻了来。他连忙捂住耳朵,爬起来拔就跑。程雪疾凝视着他的背影,并没有去追。因为他知道该去往哪
  场景攸变了,雨却没有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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