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样？”
在他说话的同时，尹谌的瞳孔
似有压抑多时的
冲开桎梏倾泻而
，除却痛苦，更多的是悔恨。恨自己当时没有多问两句，恨自己当时给予的看似坚固实际
戳就破的浅薄信任。
咽口空气，平复错
的呼
，唐柊的声音仍是哑的：“对，我就是怕你不信。那种事、那种龌龊事，怎么说得口？我以为、以为熬过去了就没事了，不会再有更难过的关了，我只是想……想跟你在起而已。”
就是这样个简单的愿望，他为此付了巨
的
价，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也让尹谌心如刀割，
如注。
扩散在周身的Alpha信息素释无
释放尹谌心的伤和恨，攥着唐柊
的手却脱力般
松开。
“应该告诉我。”尹谌说完，机械重复遍，“你应该告诉我的。”
毫无征兆的，滴
热的液体自方垂直落，砸在唐柊的脸颊。
倏然睁
睛，确认这滴泪来自尹谌，唐柊的心像被双手攥住，再度不可抑制抽疼起来。
他见过尹谌愤怒，也见过尹谌脆弱，却是
次在强到仿佛无所不能的的Alpha身到近乎绝望的崩溃，还有明明
诉说痛苦的泪。
抬起手，再次触Alpha英挺的面庞，
腹抹开他角的
润，唐柊深口气，艰难提起嘴角：“不，我不该告诉你。你在N城的时候，总是用冷漠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我知道你很孤
。
都是这样的，表面越不在乎什么，心
其实越是在意。至少他们是
你的，你也同样需要他们。”
“他们”的是尹谌的
。
唐柊宁愿被恨着，也不想尹谌两难，更不想尹谌与他们决裂，失去的庇护，没比他更清楚孤立无援的滋味。
他替尹谌把切都计划好了，为他卸去了所有心理负担，让他得到家的重视、片坦途的前程，还有不被任何拖累的轻松
，却没有为自己考虑。
就为那句藏在心的“我会对你很好”，他把
好的都留给了尹谌，用瘦弱的肩膀扛起全部的重量。
可尹谌依然怒不可遏。他气唐柊不问自己想要什么就自作
张，又无否认当时的自己若是知道了，说不定会把
况弄得更糟糕，甚至引向无挽回的
面。
这牺牲太多也太了，尹谌宁愿换成自己承受这些，也好过得知真相的那刻被撕裂的痛，以及快要
的心疼。
又滴泪自赤红的坠，砸在脸，落在心口。皮肤像被烫开个
，唐柊急急仰起身体拥抱尹谌：“不哭了，不哭了。”
他试图通过身体贴近让他的Alpha停止悲伤，却忘了绪会传染，耳朵贴着尹谌因为咬紧牙关绷着
颤的面颊，唐柊喉
哽咽，心漫眶，声音也带了哭腔，“都过去了，都是过去的事了，不要难过了，好不好？”
事实尹谌并不知道自己在泪，此刻连呼鼻腔的口气，都是他宣泄感的方式之。
他已经没
承受再次失去了。
抱紧他
丽、柔软的Omega，感受着单薄身躯随着液脉脉
的坚强，尹谌眸半阖，在紊的气息清晰说：“我需要你……我只要你个。”
两
后的除夕，
都街巷尾张灯结彩，到
洋溢着过年的喜庆气氛。
站好年前后班岗，尹谌换衣服，边走边给唐柊消息，说会
就回去。
电梯时碰到
瑶护士，小姑娘躲了他好段时间，今
倒是没拔
就跑，抱着记录板有些不自在盯墙面：“尹医今是夜班吧？”
夜班是从次零点到午
点，刚好卡在除夕和年初间，被分配到这个时间的医护士们已经抱痛哭了好几
。
尹谌对此并不在意：“是的。”
“晚点我们值夜班的同事会在那边煮
饺。”瑶扭身楼的休息室方向，“如果尹医你忙完有空闲，可以过来跟家起过年。”
来自同事的正常邀约，没有拒绝的道理，尹谌说：“有时间我会去的。”
正要走的时候，又听瑶说：“如果，我说如果有家属的话，可以起来，过年嘛，热闹点才有意思。”
尹谌愣了，随即神
松弛，点道：“好。”
了医院，先打车前往尹家宅。
到门口被管家请进屋，坐在沙的尹正则见他来了先是意外，然后放报纸，和蔼笑着起身迎他：“你
除夕在外过，还以为你也不回来。”说着冲管家道，“赶紧让厨
加几个菜。”
管家应刚转身，尹谌道：“不用了，我
就走。”
没等尹正则反应过来，尹谌前，从口袋掏张银行卡摆在桌：“去N城的时候父给的卡，面的钱分没，
烦您
我转
给他。”
尹正则呆住半晌，才明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面渐起愠怒：“你这是要跟家断绝关系？就为个来自底层的Omega？”
尹谌皱了皱眉。他不喜欢听别在不了解的况定
唐柊，不过他也清楚老辈的阶级思想根深蒂固，尤其是尹正则这种
于的。
他从
试图改变他们的想，他只顺应自己的意愿，但求问心无愧。
见他不说话，尹正则笑道：“你还年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