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
把茶
和皇室送来的茶点摆好，避开了
直视他的视线。
没事的，我很冷静。英在心
默念着。
「好吧，」耸了耸肩，「看来你确实没事了。」
「嗯……」英小心翼翼转移话题，「我听加拿
说你在登
行
摔骨折了……伤势还好吗？」
「不是登，」纠正他，「只是开车到
海岸的尤德尔点转了转，碰到点小意外。」似乎是不太愉快的体验，英注意到的脸
微微
沉。
他于是不冷不热评价：「这样啊……你还是这么喜欢跑到那些偏僻的方。」
「只是去散心而已。」超抬起手臂挥了几
，语气有几分炫耀体力的意思，「反正我恢复速度很快。」
英伸手端起那杯已经冷掉的红茶，慢慢啜饮着。冷掉的茶
味道真是很不怎么样，但他暂时想不到更好的掩饰作了。他向来不喜欢寒暄，跟也有段时间没有
过，时之间并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端起英为他准备的咖啡，突然问：「这次你没准备那些难吃的司康饼了？」
「没有。」年长家朝他翻了个
。
「哈哈。」年轻家于是笑了起来。
原本略显尴尬的气氛终于缓解了些。然后他们就如往常那样，有搭没搭对话，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诸如
气变化、海平面又
升了些，对司的抱怨，夹杂着谈几句经济状况，顺便嘲讽他们讨厌的家伙们的不走运。
不比这些多，也不比这些少。这气氛让英觉得欢喜。
这样才好。
这样的，才是那个和他有着特殊关系的家，他有力的盟友。他们可以谈论严肃的工作话题，也可以说些肤浅的话题，他们有
同的追求和敌
，他们比其他家还
近些。
没有比这更稳定的关系了。
空气
暖，那让
惑的困倦又慢慢袭来。英觉得的话语开始模糊成团，像嗡嗡的声响。
「英，你在听我说话吗？」
英感觉身躯渐渐陷入沙
，脑袋昏沉沉的，声音像粘结在喉咙：「抱歉，……我现在有点……」连睛也有些睁不开了。
明明午才睡过觉，红茶的茶多酚却没能刺激他的神经，他还是困倦。这真是太奇怪了。
「你累了吗？」
「……嗯。」
——嗡嗡嗡，嗡嗡嗡。
「那你睡吧。我差不多该走了。」
这句话英听得清楚，那友好又悬着
疏离的语气。
切都很正常。
他们还会像这样并肩走去，他们永远是密而友好的和英。他在前方步迈进，他则紧紧跟随在身后，他们只需要继续保持这个步调，维持谁也不会先背叛谁的关系就好。并且，谁也不会擅自踩过那条不该跨越的界线。
这种认知让他感到安全，又安心。
这样
好。
这样他就可以慢慢、终，不再把和阿尔弗雷德混为谈了。
他早就不会对着夜空突然落泪，也不会因为看到青苹果而感到气急败坏，更不会再去贪恋那些拥抱和吻。星星的
芒和海
的声音和几百年前没有什么不同。
他的病已经彻底好了。
耳边传来
簧的声响，英在糊的视野
看到从沙站起身来。
看来是要离开了。就像过去的每次那样，跨越
洋到来，又回到洋彼岸，那才是他的归。
英的皮已经沉重得抬不起来，的身影也看不见了。
屋似乎只剩钟摆在晃，金属算准某个整点时刻又在岁月
逝砸
次声响，之后再度回归安静。
在这片安静，似乎有股气息朝他靠拢。那是如同辽阔晴空般让安心的气息，又暖，又让怀念。
他又听见海拍打岩石的啪沙声响，风声呼啸着卷起他的衣角。
那是世界尽
。
距离3147
的、属于英的陆尽，是他唯能找到的世界尽。
视线的近是海角和陡岬，远是辨认不
廓的蓝绿芒，空和海洋
融在起，浓淡彩的渐变让他双离。那景像来自他们曾经互诉
意的那片海，他们相的那个方。
——阿尔弗雷德，现吧。询问我，回答我。
他试图在呼啸的海风寻找那个。
在海卷起又落的声响，他又听到那
悉的嗓音，凑在他耳边低声问：「你有想去的方吗？」那声音是阿尔弗雷德。
——是的。我有想去的方。
「阿尔弗雷德……」他喃喃呼唤着的名字。
我的梦境，我的
，我数不尽的牵挂和遗憾。
如果我们只是类的话，如果我是亚瑟.柯克兰，如果你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话。
我们能找到那个方吗。
不是深渊，不是绝境，不是遥不可及的
和月。
抛开切，是你和我能起到达的方。
「它将我们带至那方 我们所属之
远离我们所知的世界
在那方 有明净的风吹拂」
如果能到达那方，定。
定可以找到属于我们的幸福。
「……世界尽。」
像滴落进海，那细微声响终于淹没在无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