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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变得如女子,饰镯子绝不稀奇,梳妆案桌好几个妆奁,装的都是石珠翠。”
  孟翠桥见他看着自己笑,只道仍在想要回翡翠镯,急道:“你可不能趁我睡觉镯子,否则我去跟婆婆说你欺负我!”
  张恶虎嘿嘿笑道:“你不是说将来给我找个漂亮姑娘妻子吗,如今又说不许我娶。”
  孟翠桥涨红了脸,顿道:“那是小妾,不是老婆!”又嗔道:“你这恶虎,半辈子没见过女,竟被幅画得团团转,给听见,羞也羞了!”
  张恶虎笑道:“我说痴,可不是那画,是面的武功,你自己偏想。”
  孟翠桥脸更红了,兀自嘴道:“我不信,画怎么会有武功,你去拿来我瞧瞧。”
  张恶虎道:“放在虎阁书,你随我来。”
  孟翠桥了床,穿拖鞋。
  刚走门,张恶虎又见墙角草丛堆虫子,有蜻蜓、蜂、蝴蝶、螳螂、蚱蜢、蜘蛛、蜈蚣……这两月经常如此,不禁皱眉道:“怎么总有许多虫子在这?”
  孟翠桥忙笑道:“扫去便是了。”说着就去拿扫帚簸箕。
  张恶虎见不单虫子,连周遭的木也枯萎不少,心道:“莫非端午将至,这些虫子受不住,股脑都了?”叫来溪客,命她把虫子扫掉,自拉了孟翠桥虎阁。
  孟翠桥从进过虎阁,此时菡萏雄红等见他得楼来,都笑着问好。
  张恶虎带他进了层书,映入帘的是短两长道垂挂的纱屏帘子,屏各绘有绿叶起便是幅巨的睡莲初开图!
  孟翠桥喜道:“这几幅画真好!是子画的吗?”
  张恶虎道:“是的。”
  透过屏帘,见到后面是张紫檀书案,数架的书橱立于案后方,面垒满千百卷书籍,张恶虎找了良久找不见画卷,走走廊,朝楼叫小来找。
  孟翠桥道:“找不见么?”
  张恶虎道:“我的都是小羊收拾,不知他放去哪了。”边说手仍不停翻找,忽在书橱侧面的小门找到幅画卷,道:“收得这样好,可能是这幅了。”打开瞧,却“咦”的声,脸甚是惊奇。
  孟翠桥见他这般惊讶,便走过去看,跟着“啊”的声。
  这幅确实是画像,但画衣如雪,长披肩,手持软剑,竟是孟翠桥的《魁图》。
  孟翠桥见他拿来的竟是自己的画像,还道他故意来,编故事逗自己玩,脸微红,嗔道:“你怎么去这种画?”
  张恶虎道:“不是我的。”
  这时映阳走来,听见对话,笑道:“是我的。”
  张恶虎道:“你为何小桥的画像?”
  映阳道:“次在赋音楼阁,我听那姓燕的小子说《魁图》到都有卖,好奇心起,就去字画铺转转,果然见到许多这样的画像,每幅还都不样,我觉得这幅好,就来了,可贵得很啊,要百两,我磨得嘴皮子都破了,掌柜文钱不肯少。”
  孟翠桥奇道:“你来作甚?”
  映阳笑道:“我觉得你得好看,回来细细欣赏,不行么?”说着走到书案左侧,自案边口碧环陶瓷画缸,抽幅画卷,对张恶虎道:“这幅画你常拿来看,我就没收起来,放在画缸,已跟你说过,你老忘记。”
  张恶虎接过,把画卷在书案铺开。
  孟翠桥走近看,见是幅横绘的舞剑图,他赞道:“这画真好,画工不比吕画师差,面的好像了般,是子的画像吗?”
  张恶虎怔道:“什么子的画像?”
  孟翠桥道:“这画的不是子吗,你瞧瞧,鼻子、睛都像极了!”
  张恶虎看了看画卷,又看了看小羊,笑道:“还真有点像,从前我倒没注意。”
  孟翠桥笑道:“子,照我看啊,这幅画和你可能有莫的渊源,你快拿了去,仔细调查番。”
  映阳笑道:“这幅画与你有莫渊源,你才该拿了去,仔细调查番。”
  孟翠桥格格而笑,对张恶虎道:“这是幅舞剑图,哪功心?”
  张恶虎道:“不止幅,面还有。”说着把画卷继续展开,原来是幅长图,除了幅,后面仍有姿势各异、连绵不绝的舞剑图。
  孟翠桥看之,脱口而道:“这是在练功心。”
  张恶虎鼓掌笑道:“你有所成啦!”
  孟翠桥道:“你说什么?”
  张恶虎笑道:“连来我教你吐纳的诀窍,那便是修习功的基础,你有所成,连续瞧这些画像,即瞧套练门。”
  映阳道:“这些画我反反复复瞧了许多年,什么也瞧不来,他怎么瞧就瞧来了?”
  张恶虎道:“你不肯好好练功,自然什么也瞧不。”
  孟翠桥又惊又喜,就要按着画练习。
  张恶虎却把画卷起来,说道:“你修为尚浅,不可之过急,免得伤了身子。”
  孟翠桥是聪明,自知其道理,当点点,忽然瞥见画卷落款是“仙翁”,不禁凛,道:“这幅图就是《曲宝鉴》么,原来是被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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